刚说完这种模范的回答,文承却并没有感觉死板或者理所应当,而是恍然大悟地猛地抬起头,身后的小竹也跟着抬头。
为了胜利。
理想主义者们勤恳的写作、工作、战斗,都只是为了感动自己,无论你在黑暗里心心念念为了谁,都无法阻挡别人试图挑战你,消灭你的步伐。
只有为了胜利,才能真正取得成功。
原来她一直在引导我确立这个目标。
为了心爱之人,不在乎是保护她还是为她杀光一切敌人。
而是【为了心爱之人,带领大家走向胜利。】
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杀不杀林绮、杀不杀林玉、杀不杀哈帝、希德嘉……
所有的所有的困惑,都有了答案!
在新的取舍准绳上,就会有更加理智的决策!
谢谢你,夜玫瑰!
文承怀着强烈的、像是要熊熊燃烧起来般的喜悦之情,迎向伫立着的美人。
夜玫瑰淡然一笑,抽动了一下手中的绳子,哗的一声,文承和妹妹的束缚应声而解。
兄妹俩站起来一下子不知所措,并排站着等待夜玫瑰的下一步安排。
从开始到现在,都在按她的节奏来。逐步接受这个事实吧,哎。
“为了胜利。”夜玫瑰朝文承轻轻颔首,露出一抹尽兴的微笑。
这个微笑是什么意思,文承还没明白。
“那么,既然你说到为了胜利,所以要我服从你的话,只有一个条件了。”
只有一个条件?为了胜利?
“抱歉,我不能证明我一定会……”文承这样答。
“这没关系,只要让我看到你会成为那个人就可以。”夜玫瑰微笑着答,“我也在押注,把我的命赌在你身上,并不要你打包票。”
原来美人早就看好我了!
那还剩一个条件是什么?
“你赢我。”夜玫瑰说。
这是征服我的最好手段。
“又要打了?!”
文承捂了捂咕咕叫的肚子,以一副随她怎么说也不为所动的态度准备拒绝。
“怎么,不敢了吗?”夜玫瑰抬头看了看太阳,“时间充裕的很哦。”
话说,小姐姐,你是不是一直在耍我啊。
“敢!”
“哥哥让我来!”
“轮不着你。”夜玫瑰冷冷地瞪了小竹一眼,小竹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跳向塑料袋大口吞起甜糕。
文承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手舒展筋骨,这里并没有什么主场优势,能用的只有凝之,但近身又不是她对手,用破天弩万一伤了她怎么办?
不过反过来想,她也会有所顾忌吧,麻醉针肯定不会用了,电网我也不怕,短刀是个威胁不过用凝之可以阻挡。
还是有两成胜算的,嗯!
“怎么说?开始?”
跃跃欲试的文承说。
接下来,全力以赴的我和她大概要进行五六章左右的激战吧,但这一轮回本来的目标就是将夜玫瑰拉拢进来,更何况我死了可以再来,所以一定可以的!
越来越多的光粒交织在文承的手臂和手腕上,回路开始震颤,身体渐渐发热,战意越加绽放。
来吧!
“花还是数字?”夜玫瑰问。
花还是数字?!
几乎在同一时刻,女子原本紧握的拇指用力往上一弹。
叮!
清澈音色响起,只见一枚硬币币飞上半空,旋转之间会留下残像,同时不断往上攀生。
“快说,花还是数字!”
“花!”文承大喊。
“那我就是数字了。”
可恶,又被她耍!魔弹作成!
嗡的一声,打歪了的魔弹划向天际,硬币稳稳地落在美人的手背上又被她捂住。
“下面就见证结局了。”
夜玫瑰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望着文承。
花!
花!花!
花!花!花!花!花!
涨红脸的文承在心底里大喊着,扑通扑通,心跳越来越快。
夜玫瑰松开手,任硬币打着转掉落。
没看清啊!
只一瞬,夜玫瑰抽出冷钢刀挥砍出一条弧光,铿的一声,将硬币劈成两半,又一拨,将其中一半击飞到文承手里。
你不知道破坏……等等!
不是左右两半,而是……切成了薄薄的两片!
这是什么样的刀法啊!文承望着手中的花面硬币哆嗦起来。
“其实呢,这是我对柳真的约定,当然她应该早就忘了吧。”
夜玫瑰随即把冷钢刀收在大腿边的皮套里,慢慢踱步过来,用极近的距离紧紧盯着文承。
香气醉人,如此近距离注视她的面容时,文承已经魂不守舍了,似乎产生了幻觉。
濛儿,濛儿,濛儿……
等等,她说是对柳真的约定?
又是柳真吗?怪不得一开始就问我老板在哪里……
不不不,文承攥紧了手里的硬币,更重要的是……
“你,你你加入我们了!”
太好了!
“还没有。”夜玫瑰一边脱下文承的运动外套一边说。
“还没有?”
还有,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生气归生气,文承还是老老实实任她脱下去。
“平局,接下来还要看看你今晚的表现。”夜玫瑰冷漠地打量文承。
咕噜一下,文承吞咽下口水。
她把我衣服脱了……然后说看今晚的表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开始到现在,她任何肆意的动作都没有,却不经意地总是能扣动男人心里最深处的心弦。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吧……”
文承忍着高楼的寒风轻微哆嗦起来。
夜玫瑰挽着文承的运动服来到小竹身边,将她披着的玫色夹克换下,接着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既然时间还早……”
她将束着长辫的缎带拉开,一下子散成柔顺的及腰黑发,轻轻飘舞着,然后靠着广告牌矜持地屈膝而坐,并拍了拍一旁的地面,朝文承嫣然一笑。
“我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陪我聊聊天好吗?”
看着眼前的长发美人这样的仪态,文承被钉在了原地。
怪不得一开始话那么少,原来是很久没说话的原因。
等等,这一幕为什么似曾相识!
天台……矜持地落座……拍了拍地面……
濛儿……我来了……
脸红得不行的文承慢慢走去。
“不行!”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
“小竹别闹。”
“不是我啊哥哥……”
文承一惊,发现楼道里一名白色运动服,扎着马尾辫的女子举着木托狙击枪指向夜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