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定问道:“那天你到那儿去了,打了人,还逃跑,幸好没打死人,害我为你挨了一顿训,还说是我指使的。”
启雷见文定说的轻松,其实当时必定很凶险的,当下歉然道:“还有这事啊,那当真是不知道,害得文哥为我受苦,很对不起了。”
文定笑道:“先别对不起了,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其实,当时也不是很凶险,文定救过那个造反派头头的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倒也没为难文定,但文定故意不说穿,这小子滑头的很,让他心里留下一点歉意也好。
启雷见文定还是如此性急,当下也笑道:“发生了很多事,说起来很费时间的。”
文定道:“那就先不用说,下次有空的时候好好的说一说,我事情很多的,而且经常要忘事,你记住要找我的,要是再无故玩失踪,我可饶不了你的……”
话未说完,那边有人过来叫文定,文定忙问启雷怎么在这儿的,启雷便笑道:“文哥,这么多年不见,一碰到你,便有事要求你。”
文定笑道:“碰到你,反正准没好事,有什么事你说。”
启雷笑着指了指检查站,文定拍了拍启雷的肩膀,走过去跟检查站的人说了一句:“我亲戚。”指了指启雷,便转身走了。
启雷忙过去跟检查站的人打招呼,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万宝路,每人发了一条,检查站的人见是文定的亲戚,那里肯要,在启雷的坚持下,这才一个个眉开眼笑的收下。
……
启雷满满的一车货,终于过了检查站,安全的到达天宁市。此后,启雷忙了将近一个月,才将一整车货出手完毕,又化了一整天时间核计了一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有百来万进账,自己一趟走下来,相当于人家几百年的工资。
唉,终于有钱了,启雷重重的吧息了一声。
有钱后的启雷,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钱之所以最终能落入口袋,进了腰包,好象是拜文哥所赐,要不是在关键时候恰巧碰到文哥,要不是关键时候文哥说了那一句话,自己这一次说不准又铁定玩完,血本无归,这可是自己孤注一掷,把所有都押上了的一次,里面还有芸芸的一点心意。那个丫头装成老虎的样子,其实还真是一只猫,自己每次走都好象要流泪的样子,可又不说什么,下次遇见的时候,是不是该把她先骗上床再说,做假洋鬼子的女婿好象也不错的,不对,芸芸是中国人,好象不能算假洋鬼子。咦,还是不对,听说那儿的女人很开放的,换男人跟换衣服似的,自己一不小心变成了这丫头的衣服,那可惨了……,启雷想到这儿,不禁摇摇头:算了,先不管他衣服不衣服的,现在要紧的是赶紧去看文哥,这一个多月,自己忙昏头了,居然忘了先去看看他,文哥要生起气来,可是了不得的。想起那时候文哥打自己屁股,不禁有些怵然,自己可是老爹都不怕的,怎么会……
启雷拿出二瓶洋酒,当天便去找文定,出了门,这才想起不知文定在什么地方,当时见的突然,走的也匆忙,文定只叫自己去找他,却没有告诉自己怎么找他。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去找子长,说不定知道。
那小子果然人如其名,是个好事者,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把启雷手中的二瓶洋酒敲诈走后,才告诉启雷文定前一段时间已经下放到海山县当县长,现在是堂堂县太爷了,不过,大致住那儿是知道的,具体住在那儿却是不怎么清楚。
启雷关键的东西没问着,那酒反而没了,肉疼了半天,心里直骂自己:“早知道这小子是个酒糊涂,还带这个酒来,还好自己还有几瓶,否则,岂不是冤得很。”想到文哥当县长了,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怪不得文哥只一句话,那邦人就对自己这么客气。
次日,启雷便往海山县赶去,县府办的人说潘县长到市里去了。启雷问了半天,他们也不知道潘县长住在什么地方,不过,总算告诉启雷家里的电话。启雷拿了电话就往潘文定家里打,半天都没声音,反正知道电话就好,晚上总会在家的。
又过了十几天的一个星期日,午后,启雷如约来到文定家。文定家处在一个小巷子里,二间二层小屋,一个小院子,院子的小门开着,启雷敲了敲门,见无人应承,便张望着信步走了进去,只见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靠墙的一边还种着几株花,正开着娇艳的花朵,启雷觉的很熟悉,应该是一种很有名的花吧,叫牡丹,不对,叫茶花,天龙八部里的那种,好象也不对,有刺的,应该叫玫瑰,绝对是。
启雷正自的赏着花,后面一人叫道:“你是谁,贼头贼脑的在干什么?”忙回头看时,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抱手塌腰,瞪着眼睛看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