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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杨过

小龙女深入皇宫,成为大宋瑞国公主。却不知当日杨过不忿郭芙与大小武的到来,又想起黄蓉故意不教自己武功,郭靖武功如此高强,却不肯传授,将自己送到重阳宫去受一群恶道折磨,只觉满腔怨愤,不能自已。

特别是李莫愁诽谤他与姑姑时,可完颜萍、陆无双、青衣少女、耶律燕她们都是眼望自己,脸有诧异之色,心想:“难道你们都信了,你们瞧不起我也罢了,怎敢轻视我姑姑?这世上便只有姑姑对我最好,可我却把她给气走了,我一定要找到她。”想到此突然发足狂奔,也不依循道路,只在荒野中乱走。

此时的杨过心神异常,只道普天下之人都要与自己为难,却没想李莫愁恶名满江湖,又是众人公敌,所说的言语谁能信了?本来他与众人由北往南行,现下要与这些人离得越远越好,反而折返西北。

越行越远,渐渐没了官道,只在荒山野岭间乱走,肚子饥了,就摘些野果野菜裹腹。不到十日光景,已是形容枯槁,衣衫破烂不堪,到了一处高山丛中。他也不知这是天下五岳之一的华山,但见山势险峻,以他此时叛逆的性格,反而想知难而上,于是便发狠往绝顶上爬去。

由于他自古墓以来一直跟着小龙女修炼九阴真经,此时的内力要远比原著中的要高的多,但华山是天下之险,却也不能说上就上,待爬到半山时,天气渐寒,乌云低压,不一会天空竟飘下片片的雪花。

忽听得东北方山边有刷刷的踏雪声,凝神望去,只见四条黑影急奔而来,都是身法迅捷,背上刀光闪烁。

四人转过身来,见只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那大丑喝道:“臭小子,你是丐帮的小叫化不是,你们老叫化去哪啦?还我二弟命来!”原来四丑早有所闻,一个老叫化暗暗追踪老二,那老二又惨死杭州郊外,如今见到叫花子便是一顿恼怒。

杨过见了四人刚才奔袭的身法,已约略瞧出他们的武功深浅。五丑均使厚背大刀,武功是一师所传,功夫有深浅之别,家数却是一般。若论单打独斗,自己必可胜得,但如四人齐上,却又怕抵敌不过,听大丑叫自己磕头,便道:“是,小人给五位爷磕头。”

抢上一步,拜将下去。

他跪下拜倒的这一招“前恭后踞”,当年孙婆婆便曾使过,于全真道人出其不意之际掷出瓷瓶,差一点便打瞎了对方眼睛,此刻杨过“前恭后踞”之后,接着是一招“推窗望月”,突然双手横扫,却是效仿龙敏一心二用之法,分左右击出。

杨过左边是五丑,右边是三丑。这一招“推窗望月”甚是阴毒,三丑功夫较高,险险的避开,却也是惊出一头冷汗,五丑就没那么走运,被扫中了脚骨,喀喇一声,脚骨折断,当即痛得站不起身。

甚余三丑大怒,单刀呼呼呼呼的劈来。杨过身法灵便,东西闪避,众丑一时奈何不了他。斗了一阵,五丑一跷一拐加入战团,恼怒异常,出手犹似拚命。

杨过轻功远在四人之上,若要逃走,原亦不难,但他多日找寻姑姑无果,如今一腔郁闷无处发泄,哪有逃跑的道理。顷刻间便妙招连连,豁出命来连连抢攻,倒是以一敌四竟能略占上峰。

此时山道狭窄之极,一人通行也不大容易,窄道之旁便是万丈深渊,云缭雾绕,不见其底,杨过站立一头,四丑只能正面交锋却也绕不得他的身后。

这时朝阳初升,大雪已止,放眼但见琼瑶遍山,阳光映照白雪,更是绚丽无伦。

站在这当口,只听铎、铎、铎几声响处,山角后转出来一人,身子颠倒,双手各持石块,撑地而行,正是西毒欧阳锋。杨过望见,忙失声大叫:“义父!”

欧阳锋神智虽然胡涂,但逆练九阴真经,武功愈练愈怪,愈怪愈强。常年处于半痴半醒之中,听得此音甚为熟悉,回道:“可是过儿?”

杨过多日寻不得姑姑郁郁而行,如今见得义父,不经悲从中来,“义父,姑姑离我而去了。”

欧阳锋恍若未闻,跃到四丑背后,伸出右足在他背心上一撑,一股大力通过四人身子一路传将过去。藏边四丑如遭雷击,身上的压力大增,不由得纷纷拿捏不住,齐齐跌入那万丈深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杨过转头望了望山下无底深渊,想起便是站在这与那四丑打斗多时,不由得一阵后怕,想道:“冤有头债有主,谁知道那老叫化是谁,你们却是找错了人枉死一场。”却不知二丑正是死在自己师父小龙女手下,这下算来到也没有找错报仇对象。

想罢杨过转头便道:“义父,你怎么会来这里?”

欧阳锋摇头思索片刻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来便来了。”

杨过只道义父这大脑疯病仍旧未好,也不多问,央求道:“义父,你帮我一起找姑姑好吗?”

“姑姑?我又哪来的妹子?”这时欧阳锋到似常人思维了。

“不是,是我的师父小龙女,你来终南山见过的。”杨过解释道。

“那个冷冰冰的女娃啊,我跟你说男子汉当追求武学最高境界,不要被那些儿女私情所牵绊,想当年我嫂子对我万般诱惑,我都没有理睬她,你为了个女子居然如此颓废不振?”此时的欧阳锋振振有词到似有一代武学宗师风范。

“义父!也罢,便让我独自追寻,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姑姑。”杨过不为所动,坚定道。

“唉,怕了你了,你那姑姑武功奇高,自然会去找一些高手过招,争夺那天下第一。”却不知这欧阳锋以己度人,将天下人武林人士都想得要争夺天下第一似的。

“对啊,那我们去英雄大会。”杨过恍然大悟,郭芙她们不正是联络天下英雄召开英雄大会吗,说不定能见到姑姑呢。

“义父陪你同去。”欧阳锋心想,定要除去这个冷冰冰的女娃,好让这儿子心无旁骛一心追求武学巅峰,继承自己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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