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乌明氏那个臭婆娘不愿出来作证?"郁晗听了嫮姱的话气道。
"不止乌明氏,纪通氏、仲起氏、阳侯氏、宿沙氏那些向来交好的大臣也是没有一个愿意出来指正林囿囿结党营私!"嫮姱道。
"怎么可能?她们那晚明明都去了上相府?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郁晗皱紧了眉头道。
"可能真的如大祭司所说的,只是平常的一个晚宴,没有什么呢?你也说过,大祭司一直也视这林囿囿为眼中钉,肉中刺,而且还说什么十年之内,女儿国必然葬送在此人之手!如果林囿囿这次真的有什么逾矩之事,想必大祭司必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嫮姱言道。
"难道是我想多了?"郁晗自言自语道。
正在低头沉思的时候,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然后在郁晗的耳边低声细语了几下,只见郁晗腾地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然后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嫮姱吓得一愣:"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生了这么大的气?"
"大祭司竟然将主持祭祀大典的全部事宜交给了那个林囿囿!"郁晗咬牙切齿道。
"什么?大祭司这是何意?"连嫮姱也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
"看来大祭司是心软了!"郁晗道。
"这也怪不得大祭司,毕竟娲皇消沉了这么多年,大家都看在眼里,她可是大祭司一手带大的,我想大祭司也不想娲皇继续消沉下去!"嫮姱想了想,然后言道。
"糊涂,现在可不是我们心慈手软的时候,大祭司可以心慈手软,但是我们不能,还记得当时建国的时候我们的誓言吗?就是要建立一个女主霸权的国家,使女子的地位永远凌驾于天地万物之上!"郁晗激动道。
"可是现在环境不同了,毕竟外部的环境变了,女儿国现在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只有女儿国变得强大了,能够自保后,才有保障继续推行姐姐所说的政策呀!"嫮姱虽然事事以郁晗马首是瞻,但是这北俱芦洲的大环境,她还是知道些的。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政策一旦改了,以后想要再改回来可就难了!"郁晗道。
"不行,我不能让这个中央氏的野种毁了我们共同创立的理想之国,我要他死!"郁晗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消消气,不就是让他死吗,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吧!"嫮姱看到郁晗即将抵达癫狂的边缘,赶忙上前一步,搂住郁晗的肩膀,然后安慰道。
"你说真的,你不会背叛我吧!"郁晗回头一脸殷切的看着嫮姱道。
"怎么会呢,郁晗姐姐,嫮姱永远都是你的!"嫮姱看着郁晗有些犯病的样子,眼中满是怜爱,一把将郁晗搂进了怀里,那眼中分明也噙满了泪水。
"怎么样?有人愿意出来作证吗?"白矖宫里,白矖看了一眼下面的锦狸问道。
"没有,她们收了治司大人的好处,哪一个敢出来作证,那不是要揭自己的老底吗?"锦狸回道。
"哈,有点意思,有点意思,这一招果然是极妙的,这个林囿囿看来还真是一个治国的人才!"白矖笑道。
"你早上那么急的赶着去祭坛,不会是担心我对林囿囿动手吧!"白矖突然问道。
"怎么会?"锦狸额头上开始直冒冷汗。
"你是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难处呀,这女儿国中,哪一个势力是好惹的,稍微一个不平衡就会出乱子,我也没想到林囿囿能够把事情做得这么完美,没有给外人留下一丝破绽,倒是我多心了!"白矖感叹道。
"下相和右相的愿望看来是要落空了!"锦狸小声道。
"她们也是为了女儿国,只是处事有些偏激了一些,尤其是郁晗,有个不好的过往,这孩子心里苦着呢,所以有时候,能够不计较的,我就不跟她们计较了!"白矖言道。
"主人仁慈!"锦狸言道。
"我知道你们还在查那十几个龙禁卫被杀的证据,先缓一缓吧,目前女儿国不能乱,娲皇刚刚振作了起来,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治国良才,我们当以发展国力为主,等到一切大定了,再看情况吧!"白矖仰望星空,眼中说不出是悲是喜。
"但是下相他们会放过治司大人吗?"锦狸担心的小声问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白矖看了锦狸一眼。
"锦狸明白!"锦狸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嗯,退下去吧!"白矖摆了摆手,回殿里去了。
锦狸谦恭的朝着白矖的后背施了一礼,然后转身出了白矖宫,那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