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囿囿和小白龙被月奴带着进了兰亭阁,然后月奴又派人给他们送了些生活所需的用品,这才离去。
两人拜谢了月奴,来不及安放一切,就迫不及待的参观起这兰亭阁的摆设来。
小桥流水,花树满园,曲径通幽处,一个别致的房子,进了房间,一股墨香扑鼻而来,对于经常画画的林囿囿来说,这种味道,是那样的熟悉,他略微观察了一下这房间里的摆设,却是朴素中,带着些许淡雅。
堂上正中摆着一桌贡品,两旁两个白色素瓶上面的梅花,显然是刚换上没多久,当中一个画像,画的乃是一名清丽的女子,站在一个山石上,遥望远方,那眼神落寞而忧伤。
这画上的女子是谁?怎么这样的熟悉?林囿囿一时呆住了。
"哇咔咔,师父,快来呀,这里有温泉!"小白龙喊着,只听扑通一声,想是已经跳进了温泉里。
温泉?经小白龙这么一提醒,林囿囿这才感觉到疲乏,顾不得观赏那墙面上的画,已是跑了出去。
几树红花之后,走过一座小桥,山石堆砌的一个池子里,正翻滚着热气,那池子的中间,一股滚烫的泉水,哗哗哗的向下面流着,而小白龙,已经变成了一个俊俏的男子,光着膀子躺在温泉池子的一角,正闭着眼睛,双手四下揉搓着身体。
林囿囿懒得脱衣服,就这样跳了下去。
"师父,师父,快帮我搓搓背,奶奶的,在那小破水沟里面等你等了几万年,我这背上都长出茧子了!"林囿囿刚下了池子,小白龙就递过来一个刷子道。
"我勒个去,你呀一白龙,背上除了龙鳞,哪里有茧子,不会是得了什么龙鳞癣吧?"林囿囿撇了撇嘴道。
"什么是龙鳞癣?"小白龙一脸的茫然道。
"一种皮肤病,不要紧,发起病来只是会皮肤瘙痒难耐,时间长了全身就会像龙鳞一样难看,所以叫做龙鳞癣!"林囿囿解释道。
"哦,我嘞个去,听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得了绝症了,我可是全身都是龙鳞呀,而且时不时就皮肤瘙痒,师父师父,赶紧用刷子给我全身刷刷,听说这温泉可是包治百病的,尤其对皮肤,泡的久了,听说皮肤会变得有光泽呢。"小白龙突然拱卫着林囿囿道。
"你,你竟然没穿内裤,我嘞个擦,还不离我远点,你下面的东西都蹭到了我了!"林囿囿脸上一红,一脸的嫌弃道。
"你他妈的,你还用你的蛋蛋蹭过我脊背上面的龙鳞呢,帮我搓不搓?"小白龙拿着刷子威胁道。
"好好好,我搓,我搓,你背过身去!"林囿囿一把拽过了刷子道。
"咯咯咯,谢谢师父,你真是好人!等到了西方极乐净土,我让我叔叔给你在如来面前说说好话,说不定他也能给你封个什么菩萨,或者罗汉当当的!"小白龙高兴道。
"哼哼,阿来给我封,他级别够吗?"林囿囿自言自语道。
"什么?"小白龙听了林囿囿的话语一惊,他眼盲,不代表他耳朵盲。
"没什么,没什么,你坐好,别乱动!"林囿囿扶住小白龙道。
当林囿囿和小白龙正洗的舒爽的时候,那月奴却是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林囿囿,你个大坏蛋,就知道是你!"月奴晃晃悠悠的进来,指着池子里面的林囿囿道。
话刚说完,月奴突然张大了嘴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赶忙用袖子遮住了眼睛:"你们,你们靠得那么近在做什么?哎呀,羞死人了!"。
"我嘞个擦,我们都没有穿衣服,小姑娘你别过来!"林囿囿赶忙背过身去道。
"哼,我去告诉月神大人,你们两个男子在这里,做那种龌龊的事情!"月奴说着就要出去。
林囿囿一愣,这件事情要是让人知道,这脸还不丢大发了,想着,扔了刷子,站起身来就要去拦截月奴,岂料他身子还没有出去,一道光影已经越过他,然后拦住了月奴。
"我说小姑娘,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谁没穿衣服了?"小白龙站在月奴的身前,轻轻的拨开了挡在月奴眼前的袖帘问道。
月奴缓缓的睁开眼睛,见面前正站着一位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看着这俊美的面庞,明亮的眼睛,高耸的鼻梁,湿漉漉的衣服上那若隐若现的雄壮的肌肉,月奴一时间竟然看得呆了,随即脸红了起来:"你是,你是?"
"呜呜呜,你个臭流氓,快放开我!"月奴正问这男子的身份,没想到小白龙一把抱过月奴,然后照着月奴的小嘴猛地亲了过去。
"你要是告诉别人今天看到的事情,我就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小白龙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然后放开了月奴,威胁道。
后面的林囿囿看着这一幕,朝着小白龙直竖大拇指。
月奴脸上一红,那眼泪都快出来了。
小白龙赶忙安慰月奴道:"好了好了,大不了我在的这一段时间,只要你愿意,任你骑乘好了吧!"
"你,原来你是那只小宠物,呸呸呸,谁要骑你!"月奴脸上更红了。
骑乘?我耳朵有没有听错?林囿囿张大了嘴巴,这也太大尺度了吧,没想到这小白龙竟然是一个情场高手。
"唉,不对,你怎知道我的名字?"林囿囿突然想到这茬,开口问道。
"废话,你从娘胎里出来我就一直在身边,怎么会不认识你!"小姑娘坐在温泉旁边翘着二郎腿道。
"什么?不会吧?"林囿囿听了一脸的惊讶。
"什么不会吧?土丘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是不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不敢承认自己的名字啦,看来月神大人说的没错,你放心,在这里,咱俩谁跟谁呀?"月奴说道。
"我,真的认识你吗?"林囿囿一脸的茫然。
"切,懒得理你,总之,你这小坐骑洗白了让我骑着玩几天,现在龙可不多了呢!"月奴指着又跳进了温泉里坐在那里自顾自的搓着身子的小白龙道。
"骑就骑吧,反正他不是也答应了吗?不过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从实招来!"林囿囿道。
"什么问题?"月奴问道。
"你口口声声说你认识我,你说我从哪里来,我们怎么认识的?"林囿囿道
"土丘你,好吧,你娘亲中央氏伏念,一千多年前来到沧海,加入自由民,你母亲最喜欢画画,所以被月神大人收留在了邀月宫,这兰亭阁就是你和你母亲居住的地方,看到里面正堂的那幅画像没,那是你母亲离世前,你为她画的!"月奴指了指里面的房子道。
"哎,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的月儿呢?怎么没有见她?"月奴突然问道。
"月儿?哦,月儿她去青丘了!"林囿囿突然想起了月儿,心中不免有些思念,不知道月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身体好了一些。
"青丘,她终究还是回青丘了!"月奴听了,叹了一口气道。
林囿囿看着月奴那神情,知道她没有说谎,心中不免有些唏嘘,拉着月奴,聊起了他的小时候。
"你们三个都会啥?"邀月楼外的大门前,一个登记的侍女看着从人群中挤进来的三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不耐烦的问道。这种蹭吃蹭喝的人,她见的多了,怎奈月神大人严令来者是客,所以对他们才这么客气。
门外拥挤的众妖,看着这三个人脏兮兮的样子,还有身上发出来的腥气,一个个早就离得远远的。
那老大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我们啥都不会!"
那侍女眉头一皱,朝着三人摆了摆手说道:"我们不缺吃白食的,下一个!"
"那你们缺什么人?我们兄弟啥都会!"那老大搓着双手道。
"哦,掏粪会吗?"侍女问道。
"啊,这个,会呀,我们可以进去了吗?"那老大脸上一绿,尴尬道。
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弟却是不干了,上前拦住了大哥,然后小声道:"大哥!"
那大哥瞪了两人一眼,然后拉着两人就往里面走。
"你们的牌子!"那侍女从桌子上拿出来三个牌子,然后递了过去。
"干什么,还不赶紧进去!"两个兄弟还要反抗,直接被老大给提溜进了邀月楼。
三人拿着牌子在一个侍女的带领下,穿墙过院,终于来到一个所在,见那院子颇为宽广,院子里面种了一排一排各式各样,五颜六色说不出来的花树,满园里面都是淡淡的花香。
这里就是挑粪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左边那排院落,乃是女士专用的更衣的地方,你们是不允许踏入一步的,知道吗?"那侍女指了指左边一个院落道。
三人看了,只见那院落的上方,挂着一个牌子,乃是:曲径通幽!
"那我们在哪里工作,其中一个人问道。
"你们随我来!"那侍女说着,带着三人往着右边去了,不一会,那花树之后,终于又显现出来一个院落,众人抬头看时,只见那上面挂着一面牌子,乃是:静水深流!
"这里就是你们以后工作的地方!"侍女指了指院落道。
"老黑,给你请了三个帮忙的,你安排一下!"侍女喊了一声,然后径自走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尚未说话,正在这时,从院落一面走出来一个像黑炭一样黑的老头,手里拎着一个木桶,三人见那木桶里面的东西,差一点呕吐出来,还未等老黑说话,那老大已经是跑上去一拳头砍晕了那老黑,然后三个人将老黑藏了起来,这才在邀月宫里面逛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