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听说过,那是因为那些太子脸皮薄,将消息严防死守,听见了也不会过多宣扬,而不是像你一样,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你要被关进柴房。”
楚辞一噎,听着好像还挺有道理?
“那你也不能这样,现在是夏天,你知道柴房里面有多少蚊虫鼠蚁?本太子要是被耗子咬了,皇兄担待得起?”
薄无埃捂着伤口还不忘了嘲讽的勾勾嘴角,“若是小小的挫折都经理不了,如何成为一国之君?既然父皇已经交给本王管制,本王的命令就是父皇的命令,怎得?你想违抗皇命不成?”
楚辞又是一噎,心里头直接骂上了薄无埃家的祖坟。
然后就这么在半夜里带着重伤病号回去,而她沉着脸骑着一头驴,垂头丧气的往王府走。
薄无埃靠在马车内,捂着伤口,川纹紧皱。
钟灵不放心的掀开车帘:“王爷您没事儿吧?”
薄无埃睁开眼,下颚紧绷,“没事儿。”
没事儿谁信?钟灵满怀愧疚的道:“都是奴才不好,奴才没有及时制止太子的行为,让王爷受惊了。现在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提起那个太子,薄无埃的眉心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没有下次。”
钟灵点点头,放下了车帘。
若说是王爷为什么对女人这么敏感,原因就是因为他最最最不喜欢的就是闻到女人身上的那股脂粉味,一闻到他就喘不上气浑身不舒服,这也就导致了他非常讨厌女人,尤其是那些一见到那些浑身都是胭脂水粉的女人,他就是深度昏迷也能从昏厥中清醒过来,上去就是一巴掌。
都是那个薄初辞!
他闭着眼,心情甚差,若不是估计着他的身份,他当真恨不得手撕了他。
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温润触感——
重重的抹了一把嘴,薄无埃的眸光陡然犀利。
“传令下去,太子饮食一切从简!”
无精打采走在马车后面的楚辞重重的打了个寒战。
到了王府之后,她牵着她从大夫那里买来的小毛驴,望着薄无埃被人众星捧月般的扶下了轿子,而她一人一驴的站在原地,好不凄凉。
亏她还给他去弄了药!当真是农夫与蛇吕洞宾与狗,半点情分都不顾!
骂骂咧咧一阵儿,有人走过来引她。
“参见太子,您的房间收拾好了,请随奴婢来。”
来人是个温顺和善的姑娘,樱唇桃腮,微微一下笑靥荡漾,比起方才医馆女儿的模样简直就是野花同清溪,怪不得能惹薄无埃生气。
感情这货是个闷骚的主,不喜欢那一挂的。
郁闷的站在原地待一会儿,楚辞牵着驴跟她走,走一半她的驴就被别人牵走了,还不等她说一句话,姑娘便道:“太子无需多虑,府里有上好的马圈,定不会委屈了您的爱驾。”
楚辞一怔,小姑娘说话简洁分明,甚至于整个王府都是有条不紊的行动着,无人多话,无人有杂音,比皇宫都要安静几分。
她有些惊叹:“你们府里的人都这样么?都这种氛围?”
姑娘公式化的道:“回太子,奴婢们都是经过训练的,这是规矩,王爷也不喜人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