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不就荒淫了点吗?不就是盖了个别墅吗?怎么就惹到神了?他实在是想不通。
曹靖之说道:“陛下你迁移晋室的宗庙,使其漂泊失所。还有大楚的祭祀,只祭父不祭祖先,这就是神发怒的理由。”上回说的那个只立他爹桓温一庙的事。
其实他也没有办法,祖上都是些声明不显之人,就他爹出了点名。再加上王莽立九庙被人嘲笑的例子,所以他才想出立一庙来避免被人笑话。想到这里瞪着曹靖之问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曹靖之说道:“陛下,那是你正得意忘形之时,估计心中已经把自己比作尧舜了吧!我哪里敢上去自找没趣呢?”
桓玄听到这家伙如此说,也在心里回忆了下,这小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换在当时自己还真没准把这个家伙拉去去给砍了头。心中暗骂曹靖之是个怕死之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竟然不顾他的死活。
没有办法了,桓谦、何詹之都败了,没得什么可玩了。急匆匆的收拾珠宝、玩具、字画、美女准备逃回荆州。
“大丈夫能去能伸,能高能低,我桓玄就是那大丈夫。”
他嘴里念念叨叨的自我安慰之时,忽然有殿前的卫士进来报告:“陛下,秦国的使者求见。”
桓玄没有一皱,心中纳闷:秦国的使者所为何来?
“报,燕国的使者求见。”
“报,魏国的使者求见。”
“报,凉国的使者...。”
“......”
桓玄回到了龙椅之上,吩咐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等这些个使者进来之后,桓玄问道:“各位使者,所为何来?”
“我们大秦国愿意帮助楚天子平刘裕的叛军。”秦国的使者当先说道。
桓玄并没有相信他的话,现在他处于危险的境地,脑子还是很好用的,对其他的使者说道:“你们和他的目的是一样的?”
“不错,我们都是来帮助陛下的。”
“有什么条件吗?”桓玄说道。
“我大秦愿与大楚结为秦晋之好,没有其他的意思。”秦国的使者说道。
其他的国也是如此。
桓玄根本就不信,但是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也没有心思调查这些人到底为了什么而来,他命令左右将这几个使者拿下,当场砍掉了脑袋。
之后就带领家眷,卷起各种宝贝、土特产、美女向荆州逃命,先来到石头城,命殷仲文去准备船只。
这桓玄可谓是凄惨无比,当初在姑苏的时候,将星的星位变化不定。篡位的时候,月亮靠近太白星,没一会儿又隐入羽林星,这件事一直是桓玄心中的一个梗。
他的心腹都劝他拼死一战,桓玄心中怎会不明白这是天意,也不回答,抬起马鞭手指苍天。他想对老天爷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无奈继续逃命,他光带珠宝、玩具、美女了,竟然忘了带吃的东西,几天下来已经把随身食物都吃光了。随从只能进奉粗食,他嚼到嘴里却难以下咽。看着几岁的儿子桓升饿的嗷嗷直哭,只好用手按压孩子的腹部,泪水不由的滑落,悲不自胜。
他们惨兮兮的逃命先按下不表,再说那刘裕得到了王谧传来的消息,心中疑惑:“这外国的使者前来找桓玄必有阴谋。”
他急忙率兵杀到了皇城,让刘毅和刘道规去追捕桓玄。把武陵王司马遵提了出来总理朝政,设行台,总领百官。这个司马遵是孝武帝司马曜的从兄(都是司马睿的孙子),他爹被桓温所废,后来是司马曜在桓温死了以后才恢复的爵位。
不过刘裕把他提了出来,那他就注定成为傀儡了。刘裕把自己的手下和联盟将领大封一通,又命人去搜各国使者的随从,后来得之在他进城之后全部逃跑了。
把刘穆之叫来询问道:“道民,你来帮忙看看这些外国的使者所来的目的。”
刘穆之显然是有准备的,他想都没想对刘裕说道:“主公,属下已经暗中着人调查过了,他们很有可能是为传国玉玺而来。”
刘裕对这个玉玺的概念仅仅的停留在一种皇权天命的象征性上,问道:“他们不都是已经称帝了吗?为何这么在意这个玉玺?”
“金镶玉玺并不是只有象征意义,同时也是代表着人间正统皇权,当初在秦始皇和汉武帝时都在祭天的时候将其与天道建立了联系,这玉玺也就有了人皇气运在里面。”刘穆之说道:“那桓玄建立大楚,只设立了他爹桓温一庙,只草草两天就解禁享乐去了,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将大楚的国运和玉玺的人皇气运连在一起。其他的国家见晋室灭亡气运与玉玺断开,桓玄又失误的没有重新将国运和玉玺绑在一起,所以对这人皇至宝产生了觊觎之心。”
刘裕的心中顿时就翻滚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气运至宝,江山社稷图、轩辕剑、气门战策,现在又出来个金镶玉玺。这些个东西都有什么联系呢?
赶紧的召来孟怀玉,让他带领王镇恶和小魔女司马慕云去追桓玄,并特意的交待一定要把传国玉玺给夺回来。
刘裕把桓温的牌位给请出去,重新在太庙里建造新的晋室神主,让尚书王嘏着手准备迎接皇帝的车驾。
王谧这时站出来说道:“刘公,这扬州的桓修、桓弘已死,不如您来做那扬州刺史吧!”
“王大人,还是你来吧!”刘裕让王谧担任录尚书事,兼任扬州刺史。
刘裕自己担任镇军将军、都督八州军事、徐州刺史、领军将军。
一切安排好之后,突然就想起了在起事的时候去请教孙先生的时候,孙先生把他的大弟子韦叟召了回来,对刘裕说道:“既然我已经遭劫,就不想再继续行那逆天之事了。”
将韦叟推荐给刘裕道:“这是我的徒弟韦叟,他已经受了我之衣钵,惊门的掌门也传给他了。”
刘裕见韦叟长须飘飘,比他师父的卖相要好上不少,向韦叟一礼道:“韦先生,你来帮我起一卦如何?”
“不用起卦,你的面相贵不可言,必成大事。”韦叟张口即来,显得有点轻率。
刘裕把目光看向孙先生,那意思就是你这个徒弟道行行不行?
孙先生的狗油胡被他捻的都沾在了一起,笑眯眯的说道:“他的天赋还在老夫之上啊!”
刘裕这才放下心来,向韦叟道谢。韦叟说道:“刘公将来事成之后能不能给我一个官做做?”
刘裕再次的被这个家伙震了一把,什么嘛!你一个算命的不是以跑江湖为主吗?怎么也到庙堂掺和起来了。
问孙先生道:“这可可以吗?”
孙先生点头,说道:“可以!我们惊门不仅仅只有相面算卦的本事。”
“好,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威风一把的。”刘裕许诺道。
现在自己真的把桓玄给打跑了,并且控制了朝廷,封一个人当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命人通知了在晋陵的韦叟。
韦叟来了之后,刘裕问道:“韦先生你要做个什么官?”
“我是寒门庶民,当郡县太守恐怕不能服人,我也没有那个能力。不如就让我留在主公的身边吧!不求做那镇军的司马,给个参府军事就行了。”
刘裕这时才明白了孙先生的真实意图,原来是让他的徒弟辅佐自己来了,不由的大喜,把韦叟留在了身边。
刘裕在朝中加封自己的人,诛灭不服的人先放下,再说那刘毅被任命为冠军将军,领人去追桓玄。
桓玄狼狈逃窜道旬阳的时候,江州刺史郭昶之是桓玄的崇拜者,他早早的就为桓玄准备了兵器、粮食和人马。桓玄一时又牛了起来,他高楼大船,旌旗车辇,服侍和装备都恢复了帝王的仪仗。挟持晋帝司马德宗一起向西,一路逃到了江陵。开始筹备兵马,大造战船,很快就聚集了三万多人。
恢复了气势的桓玄再次的发起了疯,喝酒、吃肉、玩女人。这一日正在搂着美女睡觉的时候,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了桓玄的脖子上。
“把金镶玉玺交出来,否则...”黑衣人嘿嘿冷笑。
桓玄被长刀冰冷的杀气惊醒,看到脖子上的长刀寒光闪闪,顿时吓得六魂无主,一句话也出不出来。被窝里的美女到是有胆量“啊!”的尖叫一声,大喊:“来人呐!抓刺客。”
好家伙,这一嗓子又把桓玄的三魂七魄给吓飞了,他最后的念头就是:女人坏事啊!你这不是逼着刺客杀人吗?
头一歪“咯儿”的一声,晕死了过去。
他晕死过去后,黑衣人可难办了,这桓玄好歹也是大楚的皇帝,有气运在身,杀了他有损自己的福德,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了。听到外面传来“噔噔”的脚步声,不敢在久留,身形一晃从窗子翻出逃入了夜色之中。
桓玄现在的手下都是他的心腹嫡系,或者是死忠之人。游击将军何詹之、武卫将军庾稚祖、桓道恭、郭栓、桓振、郭昶之、苻宏、羊增寿、徐放等这些都是勇武的大将,听到桓玄的房中传出女人大叫“抓刺客”,何詹之命其他人去追刺客,他带着徐放匆匆提刀闯了进来,现在也顾不得礼仪什么了。
进来之后,见桓玄歪倒在榻上,一个光屁股的女子眼光闪烁,蜷缩在帐子里里面。何詹之手提翘尖压把鬼头刀向那女子就劈了过去,还没等光腚女人尖叫,人头就掉落下来。
“陛下。”右手提刀,用左手拍打桓玄的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