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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冥皇之墓

刀无界顾虑到幽儿随时都会结束修炼,担心黄龙山太大,他们找不到大队,因此特意在沿途留下孜一羽这一组的武议员,因此斩风和幽儿很顺利地来到现古迹的地。

“就在那里……”

斩风顺着孜一羽的手指望去,只见到林子的尽头有一处平台,许多人影正在平台上晃动。

“平台的左侧连着一面断壁,断壁的那一头连着一处凹地,现的石屋就在那里,由于断壁的部与平台平行,形成了一条三丈宽的通道,不过旁边就是万丈深渊,走过去也要些胆量。”

斩风头,往前急走了一阵,很快便踏上平台,现刀无界等人神色凝重地挤在平台上,目光都望向一侧,知道必然有事生,沉声问道:“出甚么事了?”

武议员们纷纷回头,见是他们两个,神色又轻松了许多。刀无界皱着眉头应道:“出了麻烦,似乎过不去了,你可以过去看看。”

“嗯!”斩风穿过武议员们让出的道路,来到平台左侧与断崖的连接处,现明神昶和赤瑕璧等人都的中央,似乎受到了甚么阻碍,探头看了看。

古迹位于山腰的一处凹**,凹**的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阴暗山谷,两侧都是山峰,并向外伸出,像两幅屏障挡住了风雪,使凹**不受自然的侵蚀,算得上是山中最宁静的一处,能想到在这里建屋实在是智慧的表现。

他一边张望,一边扬声问道:“赤大哥!怎么回事?”

赤瑕璧见了他像是见到救星似的,飞快地窜了过来,气急败坏地道:“路上不知道有甚么,把走在最前面的几个皇家卫士封住了。”

“封住?”

“过去看看就明白了。”

带着满腹惊愕,斩风走到最前方,赫然现断崖中的着七名皇家卫士,都像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仔细一看,他们连表情都僵化了,如同泥塑石刻一样。

“老大,路上似乎有古怪。”鸣一指了指皇家卫士的脚下。

斩风顺着手指望去,七人片碎石上,原本也没有甚么奇特之处,但只要稍加留意就可以现,地上的碎石并不是堆,而是嵌入地表之中,组成了一段十丈余长的特殊路段。

砚冰在他耳边声道:“我和赤瑕璧原想飞过去看看,飞到这条道路的上空时,忽然有一股不明来历的力量把我们弹开。”

“不明来历的力量?”

砚冰指向地面道:“似乎这些地面藏着强大的力量,把通往石屋的道路封住了。”

“地面?”斩风再次盯着这十丈长的路段观察了一阵,渐渐现碎石路段分四段,每一段路面的碎石看似混乱,其实是一幅复杂的图画。

明神昶也在最前面站着,古老的石屋就像一位美人诱惑着心灵,然而现在却只能远观,无法到近处细细考究,心情差到极,哭丧着脸道:“风大哥,快想想办法吧!”

赤瑕璧苦笑道:“原本只困住三个,后来刀无界他们可能是皇家的秘阵学,其他四个人又走去解阵,却都陷了进去。”

“秘阵学?有可能。”斩风见识过明帅布下的法阵,威力的确不俗。

明神昶哀求着问道:“怎么办?那屋子的样式,与玄武国现在的建筑大不一样,似乎很有历史价值,就这么白白放过我不甘心啊!”

斩风朝前方望去,路的端的确有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屋,上面爬满了青藤,单看表面似乎很普通,不像有价值的所在,但能把石屋建在这里,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而且门前石路上又加以布置,似乎有意阻止外人接近石屋,由此可见,石屋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砚冰担心的道:“风!这里的布置奇特,最好不要到处乱闯。”

斩风没有回应,若有所思地看着石屋。

静了一阵,刀无界忽然走了过来,婉言劝道:“太子,连皇家卫士们都无能为力,其他人更是无法解开地上的奇阵,依我看还是放弃吧!损失了七个人已经是天大的不幸。”

明神昶极不情愿就此放弃,却也不希望因为自己对古迹的偏好,而害了别人性命,就算眼前这七人他已是悔恨莫及了,因此甚么话也不出口,默默地了头,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连斩风也没有再理了。

“我去试试!”斩风忽然把幽儿往砚冰怀里一推,排众而出,抬脚便走向那十丈碎石路。

他这一伸脚立时引来后方一片惊呼,古怪的力量连刀无界这些人都不敢尝试,哪知斩风胆大包天,居然不顾死亡的威胁硬闯,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赤瑕璧和砚冰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虽然没有惊讶之色,却显得忧心忡忡。

一只脚刚踏上第一段碎石路,斩风就感觉到身边的一切都变了,脚下的道路竟像是变成了泥潭,周围的山道、屋被一阵狂沙遮住了,唯一能见的,就是那七座泥塑木雕般的皇家卫士。

果然是秘阵学,不过威力似乎比明帅的法阵厉害百倍,难怪这些皇家卫士进来就被泥浆封住了,若不是我有力量壁护着,恐怕也和他们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领略秘阵学的奥妙,空中的狂沙和地下的泥潭,看上去与幻术有些相似,但他能感受到这些力量都是真的,并非幻象。

虽然力量壁能够有效地防御法阵的攻势,但脚下的泥潭却令他十分无奈,只能一地向前挪动。

踏入第二段区域,法阵又为之一变,这次不再是狂沙泥潭,而是满天白色光剑,如同骤雨般不断往下坠落,整块区域都在剑雨的笼罩之下,根本无处可避,只有撑过光剑雨的攻击,才能通过这个法阵。

忽然,一直藏在身体中的紫婴突然脱体而出,在身躯以外的明若府虚空中上下翻腾,最令斩风惊讶的,莫过于紫婴出的光芒,竟然对空中的白色光剑产生了作用,妖异的紫色光芒就像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宝物,将周围的白色光剑都吸了过来,甚至穿越了水火不侵的力量壁。

受到明若府特性的影响,光箭被分解成力量粒子,却没有分散,而是被紫婴完全控制,在明若府中飞舞起来。

这……这是甚么?斩风惊呆了。

紫婴虽然灵性十足,却从来没有这样的表现,那些白色光剑更是神奇,竟能在紫婴的控制下离开明若府,然后重新凝聚成白色光剑;紫婴虽然没有离开,却能控制这些重组的白色光剑,绕着斩风身边飞舞。

这些光芒是怎么钻进来的?难道紫婴还能对外界的力量产生作用?

突然的现令斩风又惊又喜,前进的脚步也因此停了下来,仔细地观察紫婴的变化,希望这种突变可以解决受困虚冥状态的问题。

紫婴从力量种子进化成“婴”状后,灵性得到大幅提升,可以自主地控制周围的力量,这次散出的紫光就像是一只只的手,将外界的力量变成明若府可以接纳的力量,然后加以吸收。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斩风,见他从容通过皇家卫士被封的那段路时,都为他感到高兴,此时见他突然停步又吃了一惊,随即现他身上泛起白光,还有一团浓烈而妖异的紫光,在身躯里上下移动,都感到忧心忡忡。

站在后面的刀无界等人心情很复杂,都希望风映寒最终能解决问题。

最紧张的莫过于幽儿和砚冰,目不转睛地望着斩风,唯一不同的是两人的表情,在强大黑灵的帮助下,幽儿的目光可以洞穿法阵的外壁,清楚地看到斩风,甚至是他身上的紫婴,以及那些被分解后的白光,只是由于不在法阵之内,看不到斩风身外的变化。

“老大不会有事吧?”鸣一不安地看着赤瑕璧,得到的答案却是同样的不安。

飘如月忽然举着凤凰神弓,朝斩风轻轻射了一支光箭,但光箭刚刚进入碎石路的上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甚么吞噬了似的,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好厉害的力量!看来我也无能为力。”

斩风的心情却越来越好,第一次现紫婴不但能吸收外界的力量,还能将力量送出力量壁,这对修灵来无疑是一项重大的突破,如果能把力量送到外面,就意味着他再次拥有攻击的力量。

高兴的同时,他也感到深深疑惑,寻思道:奇怪!为甚么平时紫婴的力量无法穿越呢?难道是因为这个法阵?又或者是……

一个念头突然跃入他的脑海,这段碎石的图案,似乎与那块石板上的图案有关,因此眼前这些图案也许不是秘阵学的法阵,而且另一种奇特的技能,也有可能石板上的图案就是秘阵学的法阵,只是没有动而已。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秘阵学不是武技,也不是冥术,应该是玄武国的人自己明的,现在他才意识到,秘阵学很有可能就是冥人留下的。

如果秘阵学是冥人创造出来的力量,可为甚么冥界从来都没有这种东西呢?冥皇大人也从来没有提及,更重要的是,制造出这些图案的目的,又是为了甚么呢?只是用来防御吗?

他沉入了思绪的最深处,破解了这个问题,就有可能找到冥术的残留痕迹,但暂时一切都只是猜测。

对了,那间屋!他猛地抬起头望向前面,虽然视线被光剑遮挡,但眼睛却像是看到屋似的。

如果设置这些碎石阵的人学过冥术,那间也许有存留在人界的冥术,甚至是有关修灵的资料。

想到此处,他再也顾不得紫婴,急匆匆向前奔去,然而第三个碎石阵再一次将他拦下,一股阵中强大的旋风,竟把他推回第二个碎石阵中。

好厉害的风!斩风思索了一阵,再一次踏入第三个碎石阵,旋风依然留在中央,想要通过就必须承受旋风巨大的抛力,他顿时感到为难,力量壁根本挡不住旋风的力量。

想了片刻,他决心运用紫蓝双婴,试试它们是否能将力量伸出力量壁。

但令他惊愕的是,紫蓝双婴居然一下子便突破了力量壁的封锁,各自释放出力量,与旋风紧紧纠缠在一起。

斩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日子以来无论他用甚么办法,力量壁就像一扇大门,把他与世界隔开,然而现在力量壁却仿佛不存在似的,不但碎石阵的力量能冲进来,紫蓝双婴也可以冲出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已经突破了虚冥状态?不对!力量依然存生,似乎只是失去了力量。这到底是甚么样的阵式,居然能突破力量壁的防护,真是不可思议!

他既兴奋又迷惘,又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看着紫蓝双婴与旋风激烈地搏斗着。

忽然,脑海中浮现出幽儿所的泥人和石人,心头猛地一震。

难道幽儿所的新地方就是指碎石阵?嗯!应该不会有错,碎石阵对她和黑灵产生了作用,因此才会以为到了另一个地方。

想着想着,他朝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看不见砚冰和幽儿等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但另一个疑问也随之出现在脑海:既然碎石阵对修灵者产生作用,当他坐在石板上的时候,也应该见到同样的东西,但事实却又不是如此。

思考之余,他抬眼又看了看紫蓝双婴,却现眼前白光耀眼,定睛细看,紫婴竟唤出刚才的白色光剑相助,对旋风起了强大的攻击,旋风被挤到一边,留下了中央的空位。

难道这些碎石阵还能训练紫婴?

虽然满腹怀疑,但他知道猜测是不会有结果的,何况后头还有许多人正等着他,因而收起满脑子的杂念,趁这机会向前走去,终于顺利地通过了中央,来到碎石阵的另一边。

紫蓝双婴似乎知道他安全了,没有再打下去,一起回到他的体内。

向前走又是一个新的碎石阵,经历了三个碎石阵内的奇异事情后,斩风完全平静了,而且确认了碎石阵都与冥术有关,因此这第四个碎石阵也应该如此。

事实正如他所料,第四个碎石阵里也有着强大的力量,整个空间都被染成橘红色,无所不在的光芒,像是烈火一样灼痛着他的全身,这次被引动的却是蓝婴,随着一团蓝色的光芒罩照住他的身躯,炽热感顿时消失了。

不但如此,蓝色光芒居然一寸寸地吞食着空间内的橘红色,直到整个空间都变成蓝色。

斩风原本让元神感应紫蓝双婴,从而了解更多,却又现元神与它们之间的感应力突然中断了,似乎紫蓝双婴进入了某种不知名的状态,无奈之下,他只能把一切记在心里。

看着斩风踏上石屋前的空地,众人都长长地舒了口气,紧张的气氛也随即消失了,无不慨叹斩风人的实力与胆量,缺少一样都不可能通过这条诡异的碎石路,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条路对斩风甚至整个冥界,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风哥哥!”幽儿兴奋地朝他挥手示意。

“不要过来。”斩风大声制止了幽儿的躁动,同样也在警告其他人。

赤瑕璧和砚冰对视了一眼,都踏前一步挡在碎石路段的边缘,防止再有人误闯进去。

明神昶羡慕地看着斩风,高声唤道:“风大哥,里面到底有甚么东西啊?快告诉我!”

斩风头,转身面向石门的正门,门是木制的,早已腐烂了,门前挂着长长的青藤,像是一串门帘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随手拨开细长的青藤,同时伸出右腿迈进石屋,然而脚还没有落地,眼睛忽然一直,脸色刷的全白了,满眼惊色地腾腾倒退了几步,一**坐倒在屋前的空地上。

怪异的举动立时引起一片惊呼,连斩风这样的实力都惊成这样,由此可见定藏着奇异的事物。

“风哥哥!”幽儿急得想哭,用手甩开砚冰便想冲过去,却又被砚冰一把抱在怀里。

“别去,听话!”砚冰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口,如果没有中间这段路的阻碍,她早就扑过去了。

赤瑕璧也走了过来,亲切地按住幽儿的肩头,柔声道:“你去了风哥哥会不高兴,乖乖地待在这里,他很快就会回来。”

“真的吗?”幽儿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他。

“真的。”赤瑕璧指了指前方,笑道:“你看,他不是又站起来了吗?”

幽儿转头一看,斩风果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往石屋走去,喜得大声叫道:“风哥哥加油。”

斩风的脑子一片空白,甚么也听不见,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睛,极度震惊的目光,望着门前密密麻麻的青藤。

随着颤抖的右手缓缓拨开青藤,屋内的景象再次映入他的眼中,瞳孔猛地一缩,忽然又恢复了正常,然后向左侧移了一步,被身影遮挡的光线再度射入,照在屋子最深处的石壁上,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浮现在斩风的眸子,又深深地牵动着他的心,因为那四个字是─“冥皇之墓”。

斩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急剧地颤抖着,身子也仿佛随着心脏而颤动,几乎不受控制。

冥皇!这两个字原本并不特别,如果出现在其他的地方,他也许会想起那个教会自己“冥神之眼”的冥皇,但此时此地,这四个字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这个冥皇,一定就是五百年前带领冥界挑战仙、鬼、人联军的那个冥皇。

那是一段被尘封已久的历史,冥人都知道冥皇失踪了,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甚么地方,或是遇到了甚么事情,只知道冥界大军由于没有了冥皇的指挥而大败,然后便是五百年的痛苦挣扎。

冥皇为甚么会扔下自己的大军不管?当时生了甚么事情?而他的墓又为甚么会在这里?是因为他死在这里?还是有人特意为他在此建墓……

无数的疑问涌入心头,斩风的思绪变得异常混乱,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即便是素来沉着的他也无法适应这一切,只能沉默以对。

外面的人们一直盯着屋门口的身影,一种奇怪的气息忽然涌入他们的心头,心情也随之变得阴沉。

鸣一愣愣地问道:“那屋里面到底是甚么?为甚么老大站了这么久?”

赤瑕璧耸了耸肩,苦笑道:“我也想知道,不过看他刚才的举动,也许与他们有关。”着朝布扬和元苏努了努嘴。

“你的意思……”布扬和元苏突然领悟话中之意,脸也白了。

砚冰忧心忡忡地道:“希望不会有甚么麻烦,可惜我不能过去。”

幽儿噘着嘴道:“风哥哥为甚么会变成这样?真是奇怪。”

砚冰搂她的香肩轻叹道:“他应该不会有甚么事,只是屋子……哎!”

斩风忽然从思绪中清醒了,情绪也渐渐恢复了平静,静静地走入石屋,然后慢慢地在石碑之前跪了下来,这位冥皇给冥界带来了五百年的厄运,但也是叱吒风云的人物,他做为一个冥人,应该向已故的冥皇行大礼。

行完礼,他的目光从石壁上移开,打量着不算太大的石屋,然而屋内很暗,没有窗的两侧显得极度昏暗,一切都看不真切,下意识地回头朝屋外看了一眼,这时才现已经是黄昏了。

“先跟他们打声招呼吧!”他站了起来,慢步走到石屋门口,习惯昏暗环境的眼睛被夕阳一射,微微有些刺痛。

“风哥哥!”幽儿的欢呼声还是那么悦耳。

斩风抬头望了望,所有的人都还在原处等着他,心里微感歉意,扬声道:“各位久等了,今夜我要留在这里,你们先回去吧!”

见他能话,众人心中最后的担忧也消失了,刀无界早已安排皇家卫士安置好营地,现在见斩风无事都慢慢散去了。

赤瑕璧和砚冰虽然不知道他为甚么要留下,但谁也没有多问,朝他笑了笑,都随着大队离开。幽儿虽然不太情愿,但在斩风的催促下也只能跟着砚冰离开了。

送走了所有人,一切又恢复宁静,光线也更暗了,当斩风转身走进石屋,屋内暗得几乎甚么也看不见,但他并不急着查找甚么,在门口坐了下来,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思绪。

对于那段岁月的历史,他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听冥皇简单的过,依稀记得战场在如今青龙境内的可树平原,而冥皇应了仙人和鬼王之邀,在大战前夕离开了军中,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这位冥皇大人有勇气带着冥人杀入人界,然后又敢于挑战三界联军,一定是个豪气冲天的英雄人物,绝不会临战逃走,也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地方来,这里的墓大概是后人为他建的,这间石屋和外面的碎石路,也应该是那个人建的。”

斩风看了看漆黑一片的空间,心中又道:这屋子如果是四界大战之后所建,那个时候仙、鬼两界已完全控制了人界,所有的冥人又都被赶回冥界,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妄为替冥皇建墓呢?

一个普通人不顾仙、鬼两界的禁令,在这深山之中为冥皇搭建了这个石屋,他可以想像得到,那人的心里一定藏着对冥皇的深厚感情,足以使他忘记一切恐惧,为敬爱的人物兴建这座石屋与冥皇之墓。

“看来当年并不是所有人都讨厌冥界的入侵!”

想到冥界的制度,他忽然有所领悟,冥界那是一个没有罪恶、没有仇恨的世界,虽然等级制度很严格,却不允许任何欺负弱的事情生,自然也就不会有恃强凌弱、争权夺利这些事情,生活在这样的国家里一定会很轻松。

“嗯!玄武国这一带受冥人的影响应该最深,不定他们都盼望冥皇做他们的领袖。”

他忽然想到了玄武皇室,如果外面的碎石阵就是皇族特有的秘阵学,那么建石屋的人,也一定与玄武皇室有些密切的关系,甚至是皇室秘阵学派的始祖,心里不禁大感后悔,应该在皇都内多了解一些秘阵学的知识。

思绪如大海的波涛般不断地翻滚,直到第二天阳光再次射照在石壁上。

望着四个大字,斩风不由自主地又拜了三拜,冥皇的胆略与豪气,值得任何人对他肃然起敬。拜完之后,他再次打量石屋,终于看清了整间屋子。

石屋的左侧墙边有一座方形的石台,上面似乎原本放着些东西,但由于岁月的洗礼,布质的东西都风化了,只留下一些生锈的金属器物,最显眼的就是一把匕,一把镶着宝石而又锈迹斑斑的匕。

他走到石台边正想拿起来,忽然现石台表面居然也刻着图案,四方形的石台表面被一个十字分成四格,每一格都自有独特的图案。

“正方……六角……圆形……还有三角形!这些不正是那些石板上的图形吗?看来秘阵学的确与冥人和冥术有关。”

他的心里一阵狂喜,这些图案既然能帮助紫蓝双婴修炼,不定也能帮助冥人修炼,更可能藏着解除虚冥状态的方法。

斩风看了一眼正中的石壁,心道:看来这个建屋人也在修炼冥术,也许正是冥皇传授他冥术,所以才会冒着生命危险,为冥皇立碑。

呆站了片刻,他伸手拿起墙边的匕,这是一把女人用的匕,使他不禁怀疑建屋者是个女人,但仔细一看,却现匕上刻着几个字─“冥术士阿依”。

“冥术士阿依!看来是这把匕的主人,应该不会是建屋者,嗯─也许是建屋者的心上人。”

想到人类与冥人的爱情,斩风不禁想起流千雪,对这个建屋者又有了一份特殊的好感,四界大战之后,所有的冥术士都被关在鬼界,这份爱情只怕也不会有结果,心中便有些伤感,又想到自己与流千雪之间的感情不知是否会如此,更是黯然神伤。

“风哥哥!”

悦耳的呼声把斩风从伤感的思绪中拉回现实,心翼翼地把匕放回原位,又盯着看了两眼,然后走到石屋门口向外望去。

赤瑕璧和砚冰等人都到了碎石路的边缘,幽儿更是吵着要过来,斩风担心她受不了这些法阵的威力,于是穿过四个法阵走到同伴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