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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五节 司马越的抉择

第五节司马越的抉择

听安万善吹觱篥歌》

李颀(唐代)

南山截竹为觱篥,此乐本自龟兹出。

流传汉地曲转奇,凉州胡人为我吹。

傍邻闻者多叹息,远客思乡皆泪垂。

世人解听不解赏,长飙风中自来往。

枯桑老柏寒飕飗,九雏鸣凤乱啾啾。

龙吟虎啸一时发,万籁百泉相与秋。

忽然更作渔阳掺,黄云萧条白日暗。

变调如闻杨柳春,上林繁花照眼新。

岁夜高堂列明烛,美酒一杯声一曲。

按理说刘琨现在已晋阳为基础,在北方已经发展的不错了,晋朝的当家人司马越应该抓住机会出兵河东,马上跟刘琨一起夹击匈奴才对,但是司马越却没有这样做,那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原来,刘渊让他的嫡系十将去攻打洛阳,经过两次会攻,洛阳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洛阳城中的守军越打越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甚至晋惠帝司马炽的生活都无法得到保障,因为洛阳被围这么长时间,粮草物资得不到及时供应。司马炽现在可以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本来想寄希望于司马越,但是司马越也无法替他分忧。司马炽只得传旨四方,召集天下各路诸侯前来援救洛阳。

朝廷派出的使者到达各个诸侯那里,向他们说明了朝廷的危机,但是仍然没有几个人肯发兵相助。

司马炽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向他的太傅司马越求救。司马越的大本营在许昌,他根本不在洛阳。但是接到司马炽的求救后,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就从许昌带兵回到了洛阳。他临时回到洛阳,没有府邸居住,司马炽只好暂时把太学腾出来给司马越居住,反正太学现在也闲着没有学生,就这样司马越征用了太学,住了进去。

司马越回到洛阳以后,首先是对那些对自己有意见,胡说八道,他认为诽谤时政的人大加杀戮,甚至连皇帝司马炽的舅舅王延也不放过。王延为了躲避司马越的追杀,投进了宫中,想得到外甥的保护,结果没想到,司马越的部将竟然当着司马炽的面杀死了国舅王延,他的血都溅到了龙床之上。

司马越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治理国家,打击各地叛乱上面。他还是一门心思想搞权力斗争,他入主洛阳以后,又把自己手下的几个将军提拔起来,还亲自进入宫中宿卫。

司马越看到匈奴人对洛阳虎视眈眈,他内心也很恐惧,于是就与部下商量对策,最终终于想出了一个好计策。

一天早上,司马越穿上铠甲,配剑入宫。司马炽看到这种架势,先是吓了一跳,以为司马越想要自己的命,结果司马越摸了摸司马炽的头对她说,别怕!我是要带兵出城,亲自壮壮国威,吓唬吓唬那些匈奴人。

司马越安慰好了司马炽,让司马炽好好坐镇洛阳,在家等他的好消息。司马炽还以为司马越真的要为自己分忧解难,率兵出征,可是他想错了。在司马越的心里,他这个皇帝什么都不是,只有她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打着出征的幌子是想逃跑,再次丢下皇帝和洛阳。因为他思前想后,他的大本营是徐州,而且他又在东南安排好了好几个得力助手,如果他回到老根据地的话,就算洛阳被打下来了,至少他还有半壁江山在自己手中。而且他手下的将士,大多都是徐州人或者江南人,他们自然心系家园,不会安心在洛阳待下去,就算他带领军队守在洛阳,一旦匈奴大军攻过来,恐怕他手下的将士们也守不住。基于这些考虑,司马越果断决定出走。

但是司马越考虑了一圈儿发现,通往江南的路似乎都被堵死了。首先宛城现在有王如造反,他没法通过这里到达荆州。徐州也有匈奴外线大将王弥作乱,她也无法到达东海。石勒游走在江淮一带,去往扬州的路也被石勒控制住了。所以司马越计划着先攻占豫州,这个地方正好在中间地带,守住这个地方四面八方都能通行。

朝廷上下都知道司马越要走,他们也都心知肚明,知道司马越打的是什么算盘。在国家如此危亡的紧要关头,那些名将官吏都不想成为懦弱王朝的陪葬品,于是他们纷纷请命哟,跟随司马越一起出征。皇帝司马炽没有看出这里面的猫腻,他还满怀希望,想为司马越增加力量,助他一臂之力,好为晋朝重新赢得安定和谐的环境。

司马越挑选了精兵4万,还有很多王公大臣,一共十多万人。太尉王衍担任军师,浩浩荡荡的出了洛阳,洛阳城几乎空了。

司马越带领10万大军,一下子奔跑了600多里路,到达了豫州。司马越到达豫州以后,豫州刺史自然乖乖的让出了这个位子,司马越自领豫州牧,在这个地方过期了,赛过神仙的日子。

司马越的算盘虽然打得很好,但是它的寿命不长。到达豫州的第二年就病死了,后来他安插在建业的棋子司马睿继承了他的家业,在今天的南京称帝,保住了东南半壁江山。

司马炽发觉上当以后,立刻密诏青州刺史苟晞前往讨伐,但是,青州附近有刘渊的外线将领王弥等人,他们一直对齐鲁大地虎视眈眈,苟晞根本脱不开身。

司马越死了以后,太尉王衍被众人推举为主帅。他根本不想回到洛阳,而是秘不发丧,偷偷带着司马越的尸首去东海归葬。可以说王衍这个做法充分暴露出他是个没有远见的人,就算他担心回到洛阳自己挽救不了大局,会成为陪葬品。那他完全可以继承司马越的人马,继续驻扎在豫州,等待天下有变,伺机而出,或许可以争一争天下,他还可以借着司马越的名义,继续控制东南半壁江山。但他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带着家底离开根据地,远走他乡,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当初司马越率领大军从洛阳出来,石勒非常害怕。后来见司马越在豫州这个地方驻扎下来,并且没有出征的打算,才放下心来。石勒在心里默默想到,当年司马懿父子是多么奸诈,为什么他的后世子孙却如此无能?

如今王衍率领司马越的大军出了豫州,石勒非常高兴,立刻亲自率军追击王衍。

石勒被刘渊外派以来,居无定所,后来受王如邀请南下,他早就盯上豫州很久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下手,他的目标是经营江汉地区,自然第一步就是要拿下豫州。

不只是石勒盯上了王衍,另一个匈奴外线将领王弥也想抓住这个机会趁火打劫,于是他们也派出大军在半路上拦截晋军。

王衍带领大军走了100多里路,就被身后的石勒追上了,匈奴大军围困住王衍军队。王衍慌忙令手下将领率军出战,不料被石勒打败,晋军四处逃窜。石勒让手下士卒把他们围在一处,万箭齐发把他们全部射死了,晋军的尸体堆积如山。没多久,王弥派来的大军也赶到了,他们又放了一把火,把尸体堆成的山一把火烧净了。

石勒一看,他也让手下人放了一把火烧了司马越的灵柩。这个害国害民的人,终究还是没有落到好下场,死了也不得安宁。

石勒派人把王衍押过来,这个中原大儒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他可是号称晋朝最能辩论的人,石勒接连问了他几个问题,王衍都能回答上来,石勒和他身边的几个人都说不过他。石勒大笑道,一个将死之人还想继续呈口舌之快。

石勒下令,把所有晋朝的公卿全部活埋了。

生活感悟:虚——天地之大,以无为心:圣人虽大,以虚为主。虚己待人就是能接受他人的做法,虚己接物就是能容纳万物,虚已处世就是能圆融于世。只有先虚己,才能承受百实,化解百怨。虚已是处世求存的良策之一,人能虚已无我,就能与人无争、与物无争,而不争如水润万物,不争而全得。

老子说:道是看不见的虚体,宽虚无物,但它的作用却无穷无尽,不可估量。它是那样深沉,好像是万物的主宰。它磨掉了自己的锐气,不露锋芒,解脱了纷乱烦扰,隐蔽了自身的光芒,把自己混同于尘俗。它是那样深沉而无形无象,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老子又说:圣人治理天下,是使人们头脑简单、淳朴、填满他们的肚腹,削弱他们的意志,增强他们的健康体魄。尽力使心灵的虚寂达到极点,使生活清静、坚守不变。使万物都一齐蓬勃生长,从而考察它往复的道理。这些都说明了静虚的大作用。从道家的观念看来,他们处世,贵在“以虚无为根本,以柔弱为实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因顺万物的变化”。

虚,就能容纳万事万物,无就能生长,就能变化;柔就会不刚而能圆融,弱就是不争胜而可持守。随时间的推移,能不断地变化而自省,顺应万物,和谐相宜。只有虚己待人,才能接受他人:只有虚己接物,才能容纳万物;只有虚已用世,才能转園于世;只有虚己用天下,才能包容天下。

虚己的能量,大的方面足以容纳世界,小的方面也能保全自身。虚戒极、戒盈,极而能虚就不会倾斜,盈而能虚就不会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