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适应,见不到你,我会万分想念,见到了,便想将你揉进骨血。”聂禁衔说着硕大的身躯朝前倾去,两瓣薄唇轻启,似有要亲人的举动。
南宫亦竹慌忙往后坐了点儿,又伸出两条胳膊抵住聂禁衔,“兄弟,别这样啊!怪吓人的。”
聂禁衔狐疑半眯眼帘,一本正经地说:“凤媚娘说我见了你像土狗见了肉包子,认真一想,似乎是真的,自从那日在船上被你亲过之后,我就会不受控制想扑倒你。难道我的这身皮属狗吗?”
南宫亦竹眨巴着无邪的大眼睛盯着义正言辞的聂禁衔,理解了几个关键词后,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儿没滚到地上去。
沽婪国少女的梦啊!用土狗形容自己,不知道那些无知少女听见这话会不会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跳下河!
但是,聂禁衔这样一说貌似真有那么点儿不正常,哪个男人会对接触这么点儿时间的女人爱到骨子里去?
不科学!不正常!
南宫亦竹一巴掌削聂禁衔脑门上,“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会不受控制喜欢我?”
这个问题聂禁衔自己也想了很多次,可他确实没想通,遂摇摇头,说:“可能是因为那日你在船上亲了我,所以让我惦念上了。”
南宫亦竹狐疑地眯缝着眼睛,本来还觉得聂禁衔在瞎胡扯,可他这么一说,她反倒想起来了。
“说起来,那日在船上我亲你的时候,好像有一道流星从眼前划过,也是那时候开始,我能预见未来。”
聂禁衔赫然抬眼盯着南宫亦竹,记忆飕地一下窜到他俩刚见面那夜,他碰到她的时候,也瞧见了类似流星的东西从眼前划过。
“我把你从湖里捞起来那夜,也瞧见了金色流星,之后,便发现能听见你的想法。”
金色?南宫亦竹诧异两息,问:“不是银色吗?”
聂禁衔认真摇头,说:“我看见的是金色。”
南宫亦竹眉头浅蹙,“我看见的是银色。”
金色。银色。两人同时陷入沉思。
倏地,南宫亦竹想起了什么,她有些激动,若不是经历了穿越,她肯定会觉得她和聂禁衔就是精神病院的院友正在晒着太阳聊聊斋。
可现在,他们聊的一切都是有可能成立的事。
她一把握住聂禁衔的手,深吸两口气,说:“还记得咱们坠楼穿越那夜,我偷的是什么吗?”
“我受命保护之物,当然知道。雀眼状的太阳石坠子。”
南宫亦竹在聂禁衔面前打个响指,“就是它!据我所知,雀眼状的太阳石还有另外一半,也是雀眼状的宝石,不过是月亮石。当两种宝石碰在一起时,会发生奇迹。”
说着,南宫亦竹又丧气地垮下肩头,“不过,那只是传说,并没有人见过雀眼状的月亮石,应该是我想多了。”
聂禁衔冷眸幽幽,南宫亦竹的话像在他心头擂了鼓。
几息后,他抓住南宫亦竹的双肩,喃喃说道:“我见过雀眼状的月亮石,不过不是坠子,月亮石是镶嵌在手环里的,那是我聂家传家之物,在穿越那夜的两年前,爷爷去世之时,将它传给了我,之后,我便一直带着它。”
南宫亦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两只手“啪”地一下拍到脸上,这话,太特么劲爆了!
“那晚我记得坠楼之时,手里抓着太阳石坠子,而你的手,抓着我的手腕,很有可能是那个时候,太阳石和月亮石碰到了一起,发生了奇迹。”
两人讶异地凝视着对方,异口同声道:“穿越,就是奇迹!”
聂禁衔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异彩,“如果我们在此地找到太阳石和月亮石。”
“奇迹,有可能会再次发生。”
南宫亦竹一个兴奋,扑进聂禁衔怀里乱拱,恰好此时,千珏停了马车,掀开车帘叫俩人下车。
“王爷,到府了。”话闭,两道熠熠生辉的目光齐刷刷射到千珏脸上。
千珏张圆嘴,抓着帘子的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莫名的,后脊背还有些发凉,他貌似坏了王爷的好事,为嘛有种小手不保的赶脚?!
南宫亦竹和聂禁衔却不以为然,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两人齐肩并行的同时,还有说有笑。就连这位万年不笑一丝的冷面儿战王,脸上都闪着和煦的春光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千珏懵逼了,连忙把爪子揣进怀里摸了又摸。守门的侍卫也懵了,王爷,这是笑了吗?
“今夜早些睡,不管我是不是受了石头影响才会这般在意你,至少,影响解除之前,我会豁出性命保护好你。”
南宫亦竹若还是不知道聂禁衔能听见她的心声,现在怕是早就在心里嘀嘀咕咕了,可知道了,有些话,还是别去想的好。
不管聂禁衔是不是因为石头的影响迷恋她,至少他说了,在解除影响之前,他会豁出性命保护她。
所以啊,以后该造作的时候决不能心软,特别是那些看不顺眼的和找碴儿的,必须往死里盘!
谁特么知道聂大爷哪天就不喜欢她了!
想到此,南宫亦竹心头萦绕出一阵悲凉,如果他不喜欢她了,她会难过的吧。
负面情绪总归要过去,南宫亦竹躺床上无论如何是睡不着,她干脆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修炼内力。
与她一样睡不着的还有聂禁衔,他倒没有练功,而是在书房约见一个人。
此人长得油头粉面,分明是个七尺男儿,却怎么看都有娘炮的感觉。但是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吧,又似乎藏着几分铿锵男儿的坚毅。
“王爷,不知深夜找我,是有何事?”
男子名唤古朴,明面儿上是游走四方的珠宝商,实则,是聂禁衔四年前放出去收集各国情报的线人。
古朴每半年外出一次,回来,总是会带回不同的小玩意儿给聂禁衔,当然,其中暗藏的信息,只有两人知道。
聂禁衔提笔在书案前画着什么,古朴见聂禁衔不搭理他,便单手托着脑袋,像欣赏刚收回来的珍宝一样欣赏着聂禁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