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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玄武之门、巧获神臂

旭日东起,揽起一团云烟,便见天日。云烟袅袅升起,慢慢化作蓝天白云,好一个晴空万里。

聂风起了个大早,见浪陶陶睡的香甜,本不忍心打扰,又想起玄武门拜师一事,只好忍痛割爱,唤醒了浪陶陶。

“风哥哥醒了。”浪陶陶问候道。

“乞灵那小东西呢?”聂风问道。

“哦——她先去玄武门了。”浪陶陶机灵得很,见聂风问及乞灵,便谎称乞灵先行,否则让聂风知道乞灵又化成鼠形钻进他的怀里睡觉,定会破口大骂,浪费了大好的清晨。

“那我们也起程吧!”聂风说罢,迫不及待地拉着浪陶陶走出了洞穴,向云山东边的玄武门走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越过一条壮观的瀑布,玄武门边闪现在眼前。

聂风抬头望了望前方,忽然大喜道:“陶儿,快看——”

浪陶陶顺着聂风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云里雾中隐约露出几座亭阁,于是回答道:“那玄武门果然名不虚传,坐落之地亦是人间一等胜地。”

“那当然了!否则也难得吸引我们的精力了。”聂风无比兴奋地说道。

二人加快脚步,又一柱清香便来到玄武门面前。此时,玄武门外早已人山人海,着实让人意外,但玄武门却紧闭着。

聂风兴奋难奈,便兴冲冲地拉着浪陶陶向人群之中挤去,谁知浪陶陶执意不肯,说道:“一大片男子,女子不便穿梭,风哥哥前去好了,陶儿在此等候便是。”

于是聂风独自涌向人群之中。就在聂风前去的一瞬间,乞灵化为一缕清烟飘了出来,后化为人形。

“灵儿,这风哥哥没有参加玄武门云城选秀,待会说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来。”浪陶陶担心地说道。

“呵呵呵——浪姐姐放心好了,灵儿早已办得妥当。”乞灵乐嘻嘻地说道。

“办得妥当!此话怎讲?”浪陶陶不解道。

“还记得蹬山之时,那攀山梯什么破玩意吗?”乞灵说道。

浪陶陶默默地点了点头,依然露出疑惑的眼神。

“那攀山梯被古藤所困,便是灵儿耍的小把戏。当晚,我便来到玄武门将招纳俗家弟子的名册上稍稍加了一笔。呵呵呵——等着好戏看吧!”乞灵顽皮地笑着说道。

“呵呵呵——灵儿果然想得周到。”浪陶陶一听乞灵的言语,便知道其中的奥秘,于是亦笑着说道。

一柱清香的时辰之后,咯吱一声,玄武门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十来个人,分别站到大门外两旁,手里均握利剑。接着从里面走出两个中年男子来,一个略显清瘦,一个无比魁梧。清瘦之人倒不曾见过,而那魁梧之人便是当天在云城擂台上与聂风争吵之人。

聂风一见那魁梧之人,本向上前与之理论,可挤了半天仍然不能前去,只好暂时忍耐着。

“二弟,这次为何能够招徕诸多弟子?”清瘦的中年男子说道。

“哪里!这都是些趁混水摸鱼之人。仅三位俗家弟子姓名已记载于此册。”魁梧的中年男子说着,便将名册递到另外一个人手上。

清瘦的中年男子接过名册,翻开一看,却看见名册上写着四个人的名字,以为是魁梧男子记忆差错,于是没有追问便向众人大声喊了起来。

“诸位——今天是玄武门招纳俗家弟子进门之日,我乃玄武门大弟子玄清,这位乃玄武门二弟子玄魁,恭迎德才之人入门。下面开始念名单,闻名者请台上来。”玄清顿了顿,接着说道:“王文俊、林云、留一刀、聂风!请闻名者上台来。”

“不是三人吗?为何多了一个?”玄魁赶忙问道。

“二弟,忙人多忘事,这名册明明写有四人名字。”玄清说罢,将名册递了过去。

玄魁接过名册一看,果然记载着:王文俊、林云、留一刀、聂风四人名字。于是疑惑地摸着头冥想起来,可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

“我明明亲手写下三人名字,何时又冒出一个人来?看来我真是忙糊涂了。”玄魁说道。

“见二弟日夜为玄武门操劳,寝食难安,还是快回去歇息着。这里我主持便是。”玄清说道。

“也好!有劳大师兄了。”玄魁说罢,挥手而去。

王文俊、林云、留一刀早已赶到台上,却不见聂风身影。难怪聂风听见点名疑惑兼并兴奋,来到了浪陶陶与乞灵跟前。

“陶儿,竟然有我的名字啊!”聂风望着浪陶陶与乞灵亢奋地说道。

“呵呵呵——风哥哥天生就是一副习武修炼之才,没有你,这玄武门也是白忙活一场!”浪陶陶亦高兴地说道。

“那倒也是!”聂风受浪陶陶赞许,自己也轻浮起来,于是说道。

“快到前台去吧,再晚些,又没有人要了!呵呵呵——”乞灵督促道。

“谁敢不要——”聂风要字还没落下,便一溜烟飞奔到台上。

玄清见四位俗家弟子到齐,于是向台下说道:“感谢众位捧场,后会有期!”

玄清说罢,转身面向四位俗家弟子,说道:“四位,请随我来!”

玄清话毕便进入了玄武门,王文俊、林云、留一刀纷纷跟随。只有聂风还在外放眼张望,寻找着浪陶陶与乞灵的身影,可半天也不见其踪迹。

“聂师弟,请快快前去。”

见有人催促,聂风无奈进入了玄武门。

一步入玄武门,视野豁然开朗,眼前是一望无尽的青石阶梯。青石阶梯犹如行云流水接踏而至,直通向山顶。聂风见玄清等人已走到八十丈开外,于是一个凌波微步追了上去。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聂风赶上了玄清等人,亦没有察觉停下,而是一个劲地冲到了青石阶梯的尽头,眼前树立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石碑,上面雕刻着四个大字——玄武之颠。

一个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王文俊、林云、留一刀三人倒是未曾察觉。玄清自然看得清楚,心想如此轻盈的行踪假以时日,定当成大气候。

玄清停下脚步,转身对王文俊、林云、留一刀三人说道:“你等初入玄武门,今日便好好游览一下此地风景,夕阳西下之时,便是在此集结之刻。”玄清说罢,便向青石阶梯之颠走去。

这走亦非在走,而是走一步,玄清身影远去一丈,渐渐消失在林云等三人面前。

王文俊、林云、留一刀三人,个个看得目瞪口代。

不知谁忽然冒出一句:“他日我会这招了,盗窃亦不怕被追上了。”

林云与王文俊回头望了望,除留一刀外,并无他人。于是异拳同出,林云一拳送到左眼,王文俊一拳送到右眼,砰砰两声,留一刀瞬间有了一双熊猫眼。

“你傻啊?放心盗窃便是!有了一身本领还怕那些凡人,倘若真被发现,三下五去二便摆平了不是?”王文俊望着林云抑扬顿挫地说道。

林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遂送上一拳,那王文俊也有了一只熊猫眼。

“说得怪声怪气的,还是不是男人?真没出息!有了神功还用去偷,明抢不是来得更加爽快!”忽然,林云亦抛出一句话来,吓的王文俊与留一刀简直连声赞叹他乡遇知己,相见恨晚。

“这位大哥,金口玉言,小弟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王文俊拱手道。

“佩服——佩服——实在是太佩服了!”留一刀亦赶紧拱手赞道。

“哈哈哈——都将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岂需唠叨?走——我等亦蹬高处观赏风景去!”林云说毕,便向阶梯远处走去。王文俊与留一刀遂跟了上去。

聂风一见面前有玄武之颠的大石碑,于是便走了过去。

“玄武之真页,果然名不虚传!”聂风不识几个大字,竟然将玄武之颠的颠字念成真页二字。

此话恰巧钻进前来的玄清耳里,玄清以为聂风是来拜见玄武真人真靥,于是开口道:“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为何得知我师傅之名?”

聂风被玄清问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于是迷糊地说道:“认识,认识!在山下就认识了!”

“原来如此!小兄弟是为见我师傅而来?”玄清问道。

“正是!”聂风随口附和着。

“何事之有?”玄清问道。

“这个——”聂风本不知如何作答,正犹豫中。突然一阵冷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冷颤,那残缺的左臂便向前一倾。

玄清见聂风前倾的臂膀空荡荡的,自然发现了聂风的残臂,于是说道:“小兄弟,勿需犹豫!耽误接肢的最佳时机,可就不妙了!”

聂风一听见接肢二字,原本暗淡的心顿时无限光明起来,他何时想过能够接肢,于是喜出望外。只见他双眼冒出金光,仿佛看到了希望就在前方。便赶忙说道:“那是!那是!”

“请小兄弟随我来。!”玄清说着便走到白色石碑面前,挥手在空中划了一下,面前便出现一道淡淡的银色光芒来,那银光慢慢扩散,之后便掩盖了白色石碑,然后又忽然散去。眼前的石碑竟然变成了一个石门,从门中冒出无数流溢清光。

玄清走了进去,聂风亦跟了进去,石门随即便关闭了。里面原来是一个巨大的洞穴。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地下宫殿。处处灵光流动,生灵飞舞,一看便是大有修为者的修炼盛地。

聂风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征服,心中万分亢奋,却又不敢露出声响,只是乖乖地跟随着玄清向里面走去。

眼前出现一个纵横十余丈的湖泊,清烟四起,波光粼粼。湖泊上架着一座小桥,这小桥并非人间树木砖石堆砌建造,而一是道云烟累积之桥。若不是玄清在前先蹬到桥上,聂风死也不信面前这堆桥形流云竟是一座过路之桥。

聂风一蹬上云桥,顿时身轻如燕,无比轻松自在。兴奋之余,聂风向桥下的湖中望了一眼,看见自己的倒影,风度翩翩,只是发丝有些凌乱。于是便潇洒地挥了一下眼前凌乱的发丝,本想再照一下自己的英俊倩影,谁知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倒影,只可见脖子上悬挂的石头。

聂风一连试了几次,均是只见石头不见人。这下,把聂风吓得够呛,遂收回头,再也不敢朝湖中望去。老实地跟着玄清走下了云桥。

走下云桥八十步,玄清便停止了脚步,说道:“到了!”

玄清说罢便回过头去,又向前迈了一步。眼前原本空洞的空地忽然闪显出一个巨大的圆石台。石台之上坐着一个人影。那人背对着,聂风自然看不见其面貌。

玄清转身向聂风轻声说道:“石台之上便是玄清师傅玄真靥。小兄弟稍等!”

“师傅!有一小兄弟求见!”玄清说道。

玄清话毕,石台上空忽然出现一团旋转的灵光。那灵光愈转愈急,眨眼石台上空的石顶突然被旋转消失,竟然出现一个直径一丈的圆孔。那圆孔直通向天际,聂风透过圆孔看见蓝天白云,可转眼间,便满目煞白。原来是正中的烈日从孔中照射下来,光线正好罩住了石台。

那石台忽然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聂风这才看清那石台中央人的面孔。奇怪!真是奇怪!那老者面孔好生眼熟。聂风心想着,忽然记起在云城四季飘香酒楼遇难时前来开导的老者就是此人。果然有一面之缘!聂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着何人?又有何事?”石台上的玄真靥说道。

“晚辈聂风拜见玄真前辈!特前来恳求前辈替晚辈医治接肢。”聂风拱手道。

“聂风?此人老道倒是闻所未闻。”玄真靥说道。

“你是高人不念人世俗尘。前些日子,我们在云城四季飘香酒楼有过一面之缘。”聂风勇敢地说道。

“哦——”玄真靥仔细打量了聂风几眼,便接着说道:“原来是那位少侠!哈哈哈——”

“正是晚辈!”聂风亦陪笑着说道。

“敢问少侠缘何失去手臂?”玄真靥问道。

“实不相瞒!晚辈此次前来,本是慕名而来,特前来向玄真前辈拜师学艺。一时迷路,误入*。谁知那*阁主无比霸道,蛮横不讲理,说进来了就不能出去。晚辈岂能耽误前程,于是执意出走,结果便这般模样了。”聂风动之一情小之一礼地说道。

“原来如此!”玄真说罢又向玄清说道:“清儿,你先去也,待我将这位少侠治疗一翻,便一同回俯。”

“弟子遵命!”玄清说罢,转身离去。

玄真靥缓缓升起,又一闪便出现在聂风面前。幸好聂风早有心理准备:大人物的言行举止必定超乎常理。否则早已经心神大乱,遭高人耻笑。

“聂少侠随老道前来。”玄真靥说着,便朝湖泊走去。

聂风本想紧跟其后,可刚迈起走脚,还未来及着地,那玄真靥已在湖泊边立住。

“前辈果然厉害!这一步之遥,果然遥远得很。”聂风说着一个凌波微步,转眼也到了湖泊边。

“哈哈哈——聂少侠亦不简单啊!”玄真靥大笑道。

“哪里!哪里!让前辈耻笑了!”聂风笑道。

“我这里有三只手臂可共聂少侠挑选:幻影水晶手,麒麟爪与普通手臂。你愿意挑选哪种?”玄真靥说着仰头向空中瞪了一眼,空中便出现了三只怪异的手臂。

聂风抬头望去,见幻影水晶手与麒麟爪甚是吓人,于是指着普通手臂说道:“普通手臂。”

“哈哈哈——哈哈哈——”玄真靥大笑起来,笑声无比洪亮,荡气回肠,于耳边久久不肯散去。

“不知前辈笑什么?”聂风好奇地问道。

“笑你,是因为你的独特!”玄真微笑着说道。

“独特?”聂风仍然不解道。

“这幻影水晶手,麒麟爪均乃人间罕见神物,拥有者除增加数百年修行外,亦可拥有强大的能量!当然,这强大二字是因人而亦,就算普通凡人拥有亦有千斤之力。”

聂风一闻幻影水晶手与麒麟爪如此强大,顿时后悔不已,但又不宜表露出来,于是强心忍受着。

“而聂少侠偏偏选中普通手臂,真是人间万物之造化啊!老道决定将幻影水晶手,麒麟爪与普通手臂合三为一,一起给聂少侠接上。”玄真赞叹道。

“前辈夸奖了。晚辈何得何能,岂能经得起如此厚礼!还是——”聂风忙拱手推辞道。其实心中早乐开了花。

“聂少侠不必推辞!老道赐予你这些宝物,是有条件的。”玄真靥说道。

聂风早已兴奋过头,于是回答道:“晚辈恭敬不如从命!有何条件请尽管开口。”

“好!有三个条件:其一,不可利用手臂对付人类,要一身正气,造福苍生。其二,在本门安心修炼一段时日。其三,修炼完后替老道铲除一个妖孽方可离去。”

聂风一听如此简单的条件,都没用脑袋思考便一答应道:“晚辈铭记前辈教诲——”

聂风话刚落音,便感觉左臂奇寒无比,但亦在自己的忍耐范围之类。他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左臂,只见那幻影水晶手已被按接于身体上,冒出阵阵寒气。忽然又觉得左臂奇热无比,因聂风天生至刚至阳,承受这些热量倒是如囊中取物容易得很。随后那普通手臂亦按接完毕。

“聂少侠,试试这新手臂如何?”玄真靥笑着说道。

聂风双肩随机抖擞了几下,见左臂无半点疼痛,于是放肆起来。左臂提劲握拳向石壁打去,离其数丈远,石壁竟然被打成一个火窟窿。又展拳成掌向湖水推出,湖水瞬间结冰。

“好用!真是好用!”聂风对自己的左手好不喜欢,一边来回不停地打量着这够劲的新同胞,一边说道。数秒之后,聂风忽然发觉左臂时寒时热,难受无比。

“这幻影水晶手乃至寒之物,而麒麟爪又无比热烈,要想同时拥有两者而不产生排斥,亦需在这湖里温润之水中泡上三两个时辰,方可使气血畅通。”玄真靥说道。

“难怪!”聂风说罢便跳进湖中,疼痛顿时消退了不少。

“哈哈哈——聂少侠安心泡上几个时辰,然后到玄武俯大厅来。老道先行一步了。”玄真靥大笑道,便转身离去。

“多谢前辈!晚辈遵命!”聂风话一落音,玄真靥早已不见踪影。

聂风此时无比亢奋,激动得有些控制不住了。但心想不熟此处,这又是玄真靥修身之地,切不可大声喧哗。于是靠近湖岸躺着,泡着温泉,安心等待三两个时辰后的“重生”。

但聂风忽然想起过云桥时的怪异,于是又朝湖水中观察起来。奇怪的是,自己的倒影活生生的就在湖面。聂风觉得此事多少有些蹊跷,但此时顾不得推敲,便哼起小调来。

“啊……啊——啊……啊——啊……”

聂风哼着哼着便熟睡起来。当他苏醒的时候已夕阳西下。聂风抬头望了望石台,上面的阳光早已不在,他这才知道三两个时辰已过,于是遂从湖中跳到岸上来。

奇怪的是聂风身上却没有半滴湖水。聂风带着疑问离开了玄真靥的修行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