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瀛洲公子榜你都不知道?!”女修惊异地喊出声,后来发现自己对筑基期的前辈这说话态度似乎有些不礼貌,赶忙改口道,“我就是有些太惊讶了,这在瀛洲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俞并没有计较女修的说话态度,而是说道:“我是第一次来瀛洲,很多东西不明白,你给我说说这个公子榜究竟是什么吧。”
女修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还以为这次一定能抢个好位置,一睹公子榜第一贺煦南的风采,结果却被位筑基期前辈拦下来了,这下可好,好位置是肯定没了的,等说完了贺煦南说不定影子都跑没了。
想到这里女修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给俞解释起来:“这就是瀛洲女修给瀛洲金丹期以下的青年才俊所排列的排行榜,入选者无不是相貌家世以及天赋都是顶尖的男修,是瀛洲女子们的梦中情人!”
“那为什么只有金丹期以下的男修?”俞问道。
“那是因为,金丹期已经脱离了低阶修士范畴了,无论是在世家还是门派都已经是长老级别的人物了,可不能供人随意调侃和肖想,所以只要到了金丹期,这些公子榜上的男修就会自动被榜单踢出。”
“原来如此,多谢解惑。”俞说道,“你去看吧。”
她看出了女修的不情愿,毕竟自己耽搁了她的时间,俞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两块下品灵石递给了女修。
收了俞灵石的女修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同俞说道:“前辈不去瞧瞧吗?”
女修之前或许对忽然拦住她去路的俞有些不爽,但俞没有白问话,还给了报酬,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毕竟对待一个练气期修士根本没必要这么客气,这让她刚才心中的不满尽数散去,反倒觉得俞平易近人起来,为自己刚才心中的埋怨感到羞愧。
于是没等俞回答她又说道:“前辈您不看会后悔的,这可是公子榜排名第一的贺煦南,他不仅有瀛洲第一美男的称号,还是银松城筑基期第一人,筑基期便可以做到剑意化形,当真是惊才绝艳。”
俞本还想说只是外表美有什么好看的,她要爱美的话不如整天抱着张镜子看自己,但女修后续的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银松城筑基期第一人,剑意化形......
“贺煦南是剑修?”
女修回答道:“是啊,他的流光剑可有来头了,那可是贺家老祖在上古修士的战场上寻来的,但这剑却无一人可以认主,就连贺家老祖都无法将其收为己用,所以就只能一直供着,直到贺煦南的出生,在练气期时就将流光剑认了主,此后修为一路突飞猛进。”
“敏慧你怎么还在这,你不是说先走一步的吗?”一个鹅黄衣裳的女子拍了拍女修的肩膀,“再不快点就啥位置都没了。”
这名叫敏慧的女修本还想和俞再说两句,听闻朋友的话后不禁有些急了,朝着俞行了一礼道:“前辈,再晚就没机会了,晚辈先走一步了。”然后拉着那鹅黄衣裳的女修挤进了人群里。
这女修的话倒是让俞真生了一丝兴趣,当今修真界真修数量最多,剑修虽不至于稀少,但也不是随处可见,是以俞修炼了这么久,遇见的剑修也是屈指可数,自在方壶的群英会上与傅剑和封羽对战之后,这几年里俞愣是没有再遇到过实力强于他们的剑修。
其中一个原因是剑修的数量不是很多,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现在的身份是散修,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认识这些精英弟子和他们切磋,所以她一直希望瀛洲也像方壶那样有个像群英会一样的大型比赛,让她可以和剑术非凡的剑修酣畅淋漓地打上几场,就算输了也没关系。
可惜瀛洲并没有千花宝塔,更没有邱松远这般肯将重宝贡献出来的大能,这里比斗基本都只是各方势力自己举办,并没有像方壶的群英会那样影响范围如此之广,更没有多少让散修参加的机会。
散修虽然有散修盟,但是都叫散修了,那就注定这一股力量基本是不可能团结起来,所以这散修盟的组织松散,名存实亡,也不会去举办什么比斗大会了。
所以乍一听有个用剑高手出现,俞便有些意动了,若是...能和对方约一场比斗那该多好,就算不能,那要是能看到对方用剑也不错的,那可是剑意化形啊。
在好奇心的驱动之下俞也忍不住迈开了步伐,跟上人群去看那个传说中的公子榜第一人贺煦南。
因为去的时间太晚了,俞并没有占到前排的位置,只能远远地眺望,虽然这个距离用神识的话可以看个清楚,但是没有人会那么做,因为这并不是一种礼貌的行为,用神识探查,对方修为比你低那还好,他发现不了,要是比你高的话那就尴尬了,很有可能会直接惹怒对方。
贺煦南虽然只是筑基中期,但是他前途不可限量,背后还倚靠着银松城的第一世家贺家,这可不是能随便得罪的主,是以大家虽然对他十分好奇,但也恪守礼仪,不曾做得太过,只是用目光端详罢了。
幸而修士的眼神都极好,就算距离很远,还是能将对方的样貌看得一清二楚。
只一眼,俞就愣住了。
这个贺煦南的长相实在是太过美丽了,纤细浓黑的眉,水汪汪的杏眼,挺翘的鼻子,薄而小巧的嘴唇,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不是个男子,而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俞也不是没有见过美若好女的男子,但如此男生女相的,她是第一次见,要不是她事先知道这贺煦南男的,她肯定会将他错认成女子。
就在俞在为贺煦南的长相惊叹的时候,她储物袋中的有孚剑却发出轰鸣声,这是有孚剑第一次在没有吸收灵气的状态下自己产生了动静,这让俞很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