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陈太医怒气冲冲的拿起桌上的戒尺,冲着岚茗就去了。
岚茗依旧不卑不亢,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和心虚。
“徒弟问心无愧,人不是我害死的,师父就是打死我,也不能冤枉我!”
陈太医高高的扬起戒尺,眼看就要落下,一旁的黄掌院发话了。
“好了,我看这孩子真是无辜的。”
陈太医顺势收了手,嘴上却不松口。
“掌院,你别被这个小兔崽子给骗了,他杀了人怎么可能会承认。”
岚茗腰板挺得笔直,坚定道,“徒弟冤枉。”
黄掌院点点头,“好了,你回来吧。”
陈太医坐回位置上,佯装生气不说话。
岚茗也看明白了,今天黄掌院和师父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刚才他但凡露出一点害怕的神色,那这罪名可能就套在他身上了。
黄掌院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才温和的问道,“你可听说了最近太医院里关于你的议论?”
“听说了,他们说是我杀了肖太医和五师兄。”
“那你怎么看?”
“肖太医和五师兄的死却有可疑,可却不是我。”
“放屁!”陈太医一摔戒尺,“老五是老子亲自检查的,什么过敏,分明是吃了不该吃的毒物!”
“师父,那毒物是不是并非大沂所有的药物?”
“你承认了?!”陈太医拿着戒尺,作势又要起身打人。
“师父,我虽然是南疆人,可我出生于大沂的土地,此生从未踏足过南疆,这点师父是清楚的。”
陈太医没说话,岚茗是他从小就收入门下的,一直跟在他身边,确实没去过南疆。
“关于南疆的毒物,我都是从父母留给我的书中看到的。”岚茗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本发黄的书,“这本书中第三十二页,其中记载的毒物和五师兄的情况类似,第二十五页的情况和肖太医情况类似。”
黄掌院有些惊讶,亲自起身把书接了过来。
这书已经被翻得有些破旧了,书上的文字是他看不懂的符号,索性内页在每句话下面都有文字标注。
黄掌院按照岚茗所说的两页翻看了一遍,不由大吃一惊。
陈太医接过书看了,手也有些发抖。
岚茗叩首一拜,“徒弟知罪,师父曾禁止徒弟学习南疆医术,可这书本是徒弟父母的遗物,徒弟这才偷偷带在身边。”
陈太医这会儿没功夫跟岚茗计较这些事,他严肃道,“既然这两种毒物都是南疆之物,你还说不是你所为?”
“师父,如今宫中并非只有徒弟一个南疆人。”
黄掌院和陈太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气。
宫中另外那位,他们可招惹不起。
可是……那位初来乍到的,怎么又会平白无故杀了两个太医院的人呢?
陈太医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拿起戒尺狠狠的抽打在岚茗的背上。
“混账东西,你自己做了错事,还敢栽赃到贵人身上?!”
岚茗紧咬着牙关,半天蹦出几个字,“我有办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