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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60 章

如果说所有事物的发展都会经历一个从发展到繁荣到衰落的倒u形的曲线, 那盛世的到来直接加速了秦家的这个进程, 秦氏自拿下盛世度假村一个项目后与王剑联姻又接连拿下盛世酒会的第二次举办权,秦家一时间可谓是风头无两, 甚至隐隐有压过靳家的势头。

可惜事情也就这样了,盛世周年庆成了秦家倒u形线的那个定点,稳步上升中的秦家从未想到下坡路来得这样快这样猛。

先是与盛世签订的项目生产线出现重大失误,质量眼中不合格, 过不了质检,耽误了工程, 盛世怒极之下宁肯再找别的公司也不肯再给秦家一次机会,就要直接终止合约,如果真是如此, 那秦家得到的那点儿违约金根本就没办法与他们投入到生产线上的资金相比, 但与盛世的合同中早有约定,事先违规造成重大失误的是确实是秦家。

秦家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虽然以往为了节约成本会偷偷换用廉价材料与优质材料兑着用,从前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怎么偏偏在这么要紧的时候除了问题?

秦家几乎急疯了, 四处疏通关系,上下打点,只求盛世再给一次机会。

但这次他却在那些以往与他交好的盛世高层面前碰了壁, 连礼都送不出去了, 秦家是真的慌了,最让秦家惶恐的是,就连王剑都不肯见他了。

电话是怎么都打不通, 上门也总是不在家,正在秦家焦头烂额之际,更可怕的情况出现了,王凌大小姐被几个保镖强行送上飞机,王剑竟然远远地把她的女儿打包送回了前妻身边。

秦家众人只觉如坠冰窟,王剑为什么如此突然地将王凌送走,这时下定了决心要和秦家划清界限!

秦家咬了牙,废了好大的关系用了一直不舍得用的人情这才探听道一点儿风声,王剑被盛总斥责一番,隐隐有坐冷板凳的架势。

秦家没想到事态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就连王剑都因秦家受了牵连。

只是如此事情更加没有回转的余地。

秦家最终是无力回天,不但大好的机会飞走,他们赔生产线的一批资金更是打了水漂,一时间秦家的资金链都出了问题,秦家当真陷入了困境。

秦家就像是走了背运,麻烦与危机接踵而至。

自从靳家独子自秦家酒店失踪之后,靳家就像是失去理智,处处与秦家作对,在秦家陷入窘境之后,更是展开了疯狂地报复。

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多,有靳家打前锋,更有多家在浑水摸鱼,谁不想分走秦家掌控下的大片市场与资源?

秦家一时陷入绝境,资金周转不开,巨额的银行贷款更是还不上,就连一单像样的单子都接不到。

秦家是真的慌了,饶是他们家底蕴深厚,也是在有些扛不住。

几乎山穷水尽之际,秦家甚至开始贩卖手上的工厂、地产,偏偏往常看上去还不错的人家不但不伸手帮一把,还趁机压价,就连过去依托在秦家庇护之下的白家都悄悄压价拿下了一处地产。

秦家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就气得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

秦家大乱。

自从上次盛世地产周年庆之后,辛普森就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靳少失踪,林晓夏休学,王凌被强行送走,秦斯辉家中遭受重创,变得沉默寡言整日都不发一言。

辛普森的可以说就这样突然折去了f4中最出彩的两个,而往日几乎天天给他们带来八卦两个女人一个退学一个出国。

辛普森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在没有那么多令人震惊的事件或是八卦,高中生活又回到了一年前枯燥的状态。

甚至有些人开始怀念往日的热闹,也有人为失踪依旧的靳南担心。

距离上次盛世周年庆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而靳南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虽然在靳南离开的第二天靳父靳母就受到了靳南的一通电话。

靳南只说了一句,“我很好不用担心,需要静一静,别找我,不准报警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

说完也不容靳父靳母再问一句就挂了电话。

靳父靳母哪能不着急,但又不敢报警,只能去好盛修和。他们其实对盛修和心存怨言,但他们这样的父母又怎么又资格指责别人,特别是盛修和看上去比他们都着急,他们就更说不出口。

只可惜那通电话就像是凭空而来一样,哪怕是盛修和从m国赶回来的安全官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太晚了,如果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身边或许会有线索,但电话结束,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盛修和那边的人手一直就没有放弃过寻找,甚至有好几次,安全官都寻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他寻着线索摸过去,却被对方竖起牢固的防火墙耽搁了时间,再次找过去时,一切痕迹都被清理干净。

安全官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只有十八岁,那他的的确确是个了不得的天才。

听到安全官对靳南的夸奖,盛修和并不觉得高兴,相反,靳南越优秀,他们找到靳南的难度越大。

这天已经是靳南失踪后的第四十天,盛修和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像往常一样下班前问了菲亚一句,“靳南有消息了吗?”

菲亚如过去上百次那样摇了摇头,“很遗憾,boss。”

盛修和只是点了点头。

他将明天的一些事情一一交代给菲亚,然后开车去了一家高档酒店。

他最近不太喜欢回家总觉得那栋过大的房子里少了什么,他已经在这家酒店住了大半个月了,只偶尔回去一次。

他直接去了顶楼的酒厅,昏暗的灯光里只两三个人,安静喝着酒,小声交谈着。

吧台处还是只有两人,盛修和坐过去,其中一人开口,“先生还是老规矩?”

盛修和点点头。

一杯透明酒水被送上,盛修和端起抿了一口,他最近总喜欢过来喝两口,似乎清冽的酒液能够舒缓他心中的烦闷。

只古人诚不欺我,酒入愁肠愁更愁。

它虽不是愁苦,却是也没有得以舒缓。

只人在心中存事时总想找点东西转移下注意力,而不是独自一人被心中那点儿东西反复磋磨。

也是他最近自制力缺席,对自己多有放纵。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想明白所有事,他自认经过这么久的调整他已经可以从容地应对有关少年的任何事。

但他还是低估了少年对他的影响力。

他自认不是一个热络的人,他很冷淡,对于自己身边的一切亲缘关系看得也相对冷淡,他母亲甚至常调侃他是和尚转世。

盛修和却不以为意,这样的他更加冷静理智,是上位者应有的特质。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甚至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后辈这样上心。

他把他接到自己身边亲自教导,他的饭食饮水作息学业一一过问。他甚至会放下工作,带着少年满世界的飞,只为让他明白什么是生命。

但实际上在这个过程中,有收获的并不只是靳南。

他天生七情六欲不显,冷漠寡淡。他珍惜生命中每一抹色彩何尝不是因为在他的世界,这些色彩要模糊浅淡得多,浅浅淡淡无法触及心底。

而靳南这个特立独行的少年,就像是一抹蒙了尘的亮色,他并不鲜活明媚,却独一无二。

盛修和知道,只要自己能抹去那一层尘埃,给他注入活力,他将艳丽得惊人。

他似乎即将成功了,那日在竹林,靳南一头扎入他的怀中,一声依恋地“叔叔”时盛修和就知道,从那刻之后,靳南对他再无防备,靳南能给的,全都已经奉上,不管是信任,还是其他什么更沉重的东西。

盛修和甚至觉得自己怀里的不是一孩子,而是一刻被小心谨慎珍而重之藏了十多年的真心,而今被孩子送给了他,他曾经藏得如何小心翼翼,如今就给得如何义无反顾。

盛修和微不可闻地喟叹一声,那颜色是如此的艳丽的红色比他世界里任何颜色都要美丽,温度是如此得炽热,他几乎要被那真心的温度烫伤,过去不曾得到不知轻重,如今捧在手中才知沉重得让他几乎捧不住。

盛修和不曾承诺过什么,却下定决心要守护好的。

谁知世事弄人,如此荒唐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们身上。

那一夜过去,他们的关系注定回不到从前。

可要他放弃这个孩子,他是不舍得的。没有全副身心的投入,如何懂他如今的牵挂。

他从未从未如此的付出,若是只付出精力如何会这般难以决断?养孩子与做事业不同,靳南的谨慎又是特殊,他退两步,靳南或许才能进一步,他向靳南要的,他自己是要先拿出来的,付出的精力或许可以遗弃可他付出的情感与真心呢?

他自诩持身端正,看似受困于世俗规范道德情理,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外皮之下的自己的狂妄。

作者有话要说:  靳南:叔叔要面子,背德不可以~~~~(tat)~~~~

盛修和:面子是什么?叔叔都可以。【尔康手jpg】

最近有考试挺多,更新有点儿难...如果哪天缺了没更,28号都能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