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严大海的庇护,花心鬼被女鬼们轻易发现。
女鬼从四面八方涌入圣园酒吧,花心鬼这次已是无路可逃。长发女鬼抬手一爪划在花心鬼的后背,留下了三道猩红的沟壑。
数十个面目狰狞的女鬼都亮出复仇的长指甲飞扑上来。
柳笑一把拉过失血过多的花心鬼狂奔起来,一群女鬼在身后紧追不舍,柳笑头也不敢回,忙用眉心传声向崔伯伯求救。
身后那歇斯底里的嚎哭鬼叫越来越近,可这个速度已经是他的极限。
崔伯伯闻讯疾速赶来救援,瞧见柳笑身后的一票女鬼他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捉个小鬼这么大动静。”
柳笑指指花心鬼:“都是来追他的。”
崔伯伯从眉心处掏出一把长弓,弓拉满时,一只红箭现形继而笔直射向天空,接着女鬼的面前下起了红色箭雨,阻断了她们的进路,她们被迫停下脚步。
崔伯伯握弓立在满脸怨气的女鬼们面前:“请勿妨碍地狱刑警工作,这个人将被我们送入拔舌地狱受刑,你们可以安心去轮回殿转生了。”
“臭老头儿,让开!他害了我们一生,我们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喝它的血!下地狱岂不便宜了他。”
“他将在拔舌地狱受刑数千年来偿罪,并不能说便宜。阴间有阴间的法规,你们动用私刑,本已不妥,若再执迷不悟,那可别怪我不客气。”崔伯伯说完又拉满了弓。
女鬼们愤愤的说:“算了,姐妹们,这负心汉还要在地狱里受刑千年,够他受了。咱们投胎去吧!”无奈之下,女鬼们带着恨意四散离开。
崔伯伯和柳笑总算是松了口气,柳笑不忘向崔伯伯请求给花心鬼一个赎罪的机会。
“减少下地狱的人,这符合我们地狱刑警的宗旨,当然可以。”崔伯伯同意给花心鬼这个机会。
花心鬼按照之前说的办法让严大海看到了那个女孩的回信,严大海坐在仓库里哭了起来。花心鬼也就此离开了他的躯体。
“不好,他想跑!”崔伯伯旋即拉满长弓一箭穿过了仓库,对面传来一声惨叫,箭精准地射在花心鬼脚踝上。崔伯伯扭头黑着脸对柳笑说:“记住,永远不要同情他们。”
即使仅有这一件事,柳笑也觉得这个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坏:“老师,我们可不可以放过他?他已经不再做恶。”
崔伯伯却坚持地狱法度:“阴间有阴间的法制,如果放了他,我们又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他伤害过的女子?”
阴间的法制与阳间的法律一样,没有谁可以私通关系免掉刑罚。
崔伯伯当即就把花心鬼绑缚起来:“不过,到了地狱,他做过的善事,判官都会知晓,可以酌情给他减刑。”
崔伯伯的话令柳笑紧缩的眉头舒展了些。
白猿已经在地狱之门前等候,jing服变得破破烂烂,身旁绑着一只精疲力尽的鬼。看到柳笑和崔伯伯一起回来,他嘚瑟地说:“没了哥的大腿,你就只能找老崔啦?不过你很聪明,小命怎么也得比功德值重要。”
崔伯伯绑缚好两只鬼:“你们今晚的表现很好,不过凝冰可以获得更多的功德值。都可以回自己的肉体去了。”说完之后没再搭理白猿激烈地抗议。
花心鬼临别前向柳笑道谢:“谢谢你帮我。”
柳笑叹了口气:“我只能祝你早日出狱了。”
白猿惊奇的指指柳笑又指指花心鬼:“哟,你捉鬼还捉出感情了啊,还是个男的,你可以啊凝冰。”。
柳笑白了他一眼:“回去睡觉吧你!”
“你存在,我婶婶的脑海里……”宿舍里有人在放歌,柳笑这一觉睡到了天亮,时间不早他抓紧时间洗漱,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地响起:“柳笑~昨晚你跑去哪儿了?”
柳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得不轻,慌乱之间咽下一口漱口水,干呕着说:“你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我昨晚不是看电影困了,就躺床上睡了吗?”
康林祖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算你说对了,昨晚我确实做了个怪梦。我梦见你的身体里又冒出来一个你,而且还穿着jing服,穿墙而出。非常真实,我很想上前拉住你,但身体却不受我控制,完全动不了,这种感觉还蛮刺激的。”
听他说这些话的期间,柳笑手心直冒冷汗:“嘿,嘿嘿,你的梦还真有意思啊,我穿jing服帅吗?”心中琢磨这个康林祖睡着时可能能够感知周围的灵动,但他自己尚不清楚这种能力。若是自己的秘密被他知道了,那就会被地狱无情除名。
柳笑战战兢兢的洗漱完,佯装淡定地跟同学们一起去教室上课。
柳梦琪的神经检查安排在今天下午,由传说中国内神经科顶尖级别的佘医生亲自操办。虽然如今柳笑已经深信地狱一说,自己也已经成为了地狱刑警,但他仍然对医疗治愈妹妹充满希望。
佳和医院有一位国内顶级的佘姓神经科主任医师,安海县医院的医生曾有提及过,佘医生曾在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获得脑科学博士学位,回国后结合中医,在神经科领域取得了惊世成果。治疗效果高,即使是些疑难杂症患者,经他治疗后,也都有好转,故因此闻名中外。
下午三点,佘医生如约而至,柳梦琪的深度神经检测开始了。护士医生们给两人吃定心丸:“佘医生出马,你家闺女一定能查明病症,康复如初。”
柳笑和妈妈满怀希望的在检测室外等候,透过门窗能看到检测室内仪器遍地,每个人都很忙碌,也不知哪一个才是佘医生。
一个小时后检测室的门开了。一个中年医生问他们:“是柳梦琪的家属吗?”
妈妈激动地站起来:“我们就是!我女儿的病查出来了?怎么样?可以治愈吗?几天可以出院?”
“你们好,具体的情况跟我到办公室里说吧。”医生走向了电梯。
医生把他们带到了顶楼的神经科主任办公室,看到桌子上的名牌柳笑才反应过来,这位就是佘医生。
佘医生指指墙角的饮水机:“两位喝水吗?那下面有纸杯。”
妈妈看都不看什么饮水机,只想问清妹妹的病情:“佘医生,我女儿的病怎么样,您已经有办法了对吧?”。
佘医生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惭愧的神色:“很抱歉,我没能查出令媛所患的疾病。”
听到这个消息妈妈脚下踉跄了几步,绝望的晕了过去,柳笑和佘医生赶紧扶住了她,佘医生忙叫来护士帮忙把她抬进了病房休养。
佘医生剩下的话只好对柳笑说:“虽然没有查出柳梦琪患的是什么病,但是,这与几年前经我手医治过的一个男孩很像,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
居然还有跟妹妹一样的患者,柳笑颇感惊讶:“那个男孩现在醒过来了吗?”
“我从医这么多年,那个男孩是唯一一个令我束手无策的患者,之后我一直致力研究治疗方案,可是就在连什么病都没查出来的时候,他的家人就把他带走了。这件事在
我心中留存了数年,我始终无法释怀,每当回想起男孩双亲失望的眼神,我都会失眠。我尝试找过他们,可是他的邻居告知他们搬走了,也没说搬去哪儿。我便再也没有找到他们的线索。”
“那我妹妹呢?现在的你还是束手无策吗?”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治好她的病,至少也能找出致病原因。虽然目前没有进展,但我希望你们可以让柳梦琪继续在我院留院治疗,她的住院开支全部由我来出,我还可以替你们雇人照顾她。请让她留在这儿吧,这对她也有好处。”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这样了。”柳笑略感失望,他如此相信医疗科学,可结果却连国内最好的医生也没了办法。
柳笑在意起佘医生刚刚说的男孩:“佘医生,请问你说的男孩叫什么名字?”
“他叫袁磊,我记得很清楚。”
柳笑记下了这个名字出了办公室,妈妈醒来后得知佘医生愿意出资让妹妹留院治疗,她也只好同意如此,把女儿放在医院总还算是有治愈希望。
之后佘医生出钱雇了一位护士来专门负责照顾妹妹。妈妈已经回来好几天,也得回公司上班了。
柳笑替妈妈整理好行李,送妈妈上了火车。回到宿舍时已至傍晚。
佘医生说的袁磊既然跟柳梦琪病情一样,柳笑怀疑袁磊也是地狱刑警里的一员,也跟妹妹遭遇了同样的灵魂受损。他用眉心传声联络桨木部长询问此事。
可是桨木却没能给他想要的答案,地狱刑警相互之间没有必要的话都不会透露真名,除非在阳界是熟人,才可能知道对方的名字,没人知道地狱刑警里有没有一个叫袁磊的人,同名的人也有很多,所以仅凭名字根本不知道这个袁磊是谁。
柳笑只好作罢。
今天崔伯伯早早的传来了消息:“今天给你们的任务跟以前不一样,难度很高,危险性极大。这是一个甲级逃犯,如果抓捕顺利,今晚你们就可以升职为二级刑警。”
--------------------------------------------------
求收藏……求票票……
什么都好,留下点你们来过的痕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