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老儿就不曾知晓,不过小老儿觉得定是归来了,你看这酒如此甜而烈,应该是皆大欢喜的意思。"
"尘然也这样认为,只有有归属的女人才能酿出这么好喝的酒。"尘然也细抿了一口,确实是甜中带烈,让人回味,欢愉着味蕾,火辣辣的烧着人的心。
"我想那男子肯定没有归来,这酒虽然甜,却也烈,应该是那女子的控诉。"上宫南天浅尝了一口,香味浓郁,入口带甜,稍后心中就会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旧后重逢的欢愉,倒像是失去后的心疼。
"我与你们的感觉截然不同,这酒初闻是浓浓的香味,入口更是浓郁的甜味,开始女子与男子是幸福的,接着这酒进入五脏六俯就开始有了变化,似有火在烧着人有心脏,这说明那男子从军后升了官,与女子断了联系,女子知道后愤怒异常,随后又是一阵苦涩的味道,男子与女子从此陌路天涯。"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酒,自己只是浅尝了几口,就忍不住去猜测那女子的故事。
那女子到底又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酿出了此酒,如此香甜,如此浓烈。
听闻笑笑的话语,其它三入不约而同又尝了一口,果真在火烧心脏之后,有一种苦涩的味道徘徊在嘴边。
"我喝此酒也有些年份,却从没笑笑姑娘如此深的感受,果真还是女人比较了解女人。"莫老感叹道。
"可不是,只是一种寻常的酒罢了,里面却包含千百种滋味,这要是入了皇宫,定能得那些娘娘们的喜爱。"如此别样的酒,皇宫里怎么可能会有,再说皇宫里的那些娘娘们哪个不是常盼君来,这种酒怕是最能写出她们的心境。
"别小看这酒,怕是皇宫的御酒也不能相比。"皇宫的酒喝然多,但是有故事的酒还真不多,有故事的酒喝着才好喝。
"南天兄说的是,我喝过不少御酒,也没喝出今天这个味道,改天我一定带上一坛子给皇上喝,皇上定然也喜欢喝。"
"皇上未必喜欢喝,这酒可是女子相思解闷之酒如何能入得了皇上的眼。"笑笑未置可否,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最不需要懂的也是女人。
"皇上的心思最难猜,我们如何能猜得了皇上的喜好,这肉看着不错,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见话题都聊到皇上那去了,莫老赶紧岔开,挑起一块肉,扔了进去。
"那肉是我的。"见装肉的盘子要见底,尘然赶紧低呼,才一会功夫,肉就没了踪影。
"阿秋,再来几大份肉片。"笑笑有些无语,这就抢上了。
"是。"
说着就有几人端着三大盘的肉片上来,三人见着,各自占了一盘,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筷子,就怕一个不留神,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连上菜的小二都忍不住偷笑,东家都在这,还怕不管够,这模样,真像争食的小孩子。
笑笑实在看不下去,独自从房里走了出来,三个人平时看着挺斯文之人,没想到吃个饭都能红了眼,眼不见心为净。
"东家,你怎么出来了。"站在门外的阿秋见东家走了出来,以为东家是有什么吩咐,问道。
"没事,我出来透透气,你看着他们,若是少了什么,随时吩咐厨房上就是,这模样。"说着做了一个头疼的样子。
"他们应该是把东家当作是朋友了,不然也不会在东家面前做出如此之举。"
"嗯,你看着他们,我到处走走。"
自己也是真心把他们当作朋友,在这个世界如没有几个朋友,如何立足,他们的性格也是自己所喜欢,在朋友面前随性点,这也没什么。
"东家,'味香阁';王掌柜派了个小二过来,说是有事找您。"正在凝神,阿秋上前来,后面跟着一个小二。
笑笑打量了一下来人,确是店里的伙计。
"可是店里有什么事?"
"东家,夫人醒了,吵着闹着要见您,王掌柜没有办法,只好使了我来告诉您。"
"回去告诉王掌柜,夫人若要闹,就随她闹。"楼上与楼下的隔音效果还是挺好的,要闹便闹,自己也看不见听不着。
"可夫人说一定要见到您。"夫人醒来对谁都破口大骂,硬说是东家要害她,她要找这个不孝之女理论,反正话难听着。
"就告诉她,我现在没时间见她。"想见她,也得看她想不想见她。
"夫人说,如您不去见她,别怪她狗急跳墙。"小二低着头,夫人毕竟是东家的娘,自己把话传到就是。
"你回去告诉她,该知道的我早就知道,她没有什么可狗急跳墙,叫她好好在床上休息,不要说些不该说的。"怕是想把自己的身世公布于众,她以为她还是之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女子,狗急跳墙,你倒是跳,就怕你不跳。
再说谢秀英不是她娘这事对她而言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除非谢秀英知道她的生母是谁,不过这也不大可能,以爹爹的脾性,定然没有告诉谢秀英自己的生母到底是谁。
不管她知道不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知道,想拿这件事来拿捏她,还太早了些。
"是。"小二听到吩咐,底着头走了出去,主子们的事岂是他们当差的下人能管得了的。
回去小二把笑笑的原话对着二狗复述了一遍,二狗听后沉默了半晌,挥了挥手让那小二忙去,自己上楼去。
一上楼就听到谢秀英那哭天喊地的声音,嘴时不时的骂着笑笑,也骂着翠夏。
"笑笑你个死丫头,你个白眼狼,对个丫头都比对自己娘好,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喊着又是一顿捶胸顿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