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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纠结

ps:疲惫啊……没有午睡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呐!亲们,周末咱想休息个一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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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当麻在树林里奔跑着,这当然不是他有锻炼的爱好,而此时也不是锻炼的时间段。()之所以在这个茂密的树林里死命狂奔,是因为身后那追逐着他的,铺天盖地的蛆虫。自从那个颓废大叔叫出了一个古怪的骑着马的家伙后,上条现不幸又再次降临了。

虽然他曾试过自己的右手确实能把这些蛆虫消除掉,但问题是……这可是有着数以亿计的虫子啊!一只一只的消除要到什么时候?况且看看这些虫子爬过的地方吧,仿佛被硫酸泼过一样,变得凹凸不平的地面和植被,都告诉少年让这些虫子爬到身上的话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闷湿的环境加快了体力的消耗,上条一次次的想绕过虫子靠近远处那位得意奸笑着的大叔,但虫子的数量实在太多,能不被包围住已经是目前他所能做到最好的了。Index坐在亚格斯旁边的地上,担忧的看着上条,然后冲亚格斯哼了哼。

“很久不见了呢,**目录……不过,想必你早已就不记得我了吧?那个女人做得可真够彻底的呢,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啊……”亚格斯感慨着,向Index做出了久违的招呼。不过少女显然是不记得的了,毕竟过去她的记忆可是每年消除一次的。

从怀里取出之前收起的书本,亚格斯也坐到地上,一边翻看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到那个少年的。”Index气鼓鼓的道:“那么阁下将我困在身边,并驱使这个72魔神的投影攻击当麻,又是有何用意呢?”

“只是和他玩一玩罢了,毕竟枯燥的等待也是很无聊的吧?虽然我不介意,但那位少年似乎可不打算安安静静的等待呢!”亚格斯一脸的理所当然,如此耍赖的回答让Index无法反驳。不过她好歹也是放心了,毕竟对方确实没有对付他们的意思。

“哦……你看你看!他奔跑的度慢下来了呢!就快被追上了……哦,哦!又快起来了啊!嗯?手机掉了,啊呀!弄坏了啊……嗯,希望他的手机里没有保留什么重要信息呢!”某无良的大叔一边看着书,一边欣赏着由上条当麻主演的短剧:生存大逃亡。

Index只能带着闷气不理会亚格斯的大呼小叫,在她的心中,亚格斯已经彻底被划入流氓的范畴了。话剧在主演上条当麻的体力耗尽中落幕,看着包围自己但却没有扑上来的虫子,上条再迟钝也明白,亚格斯没有恶意。

长时间的狂奔已经消耗掉了他全部的体力,在知道了对方只是想把自己和Index留在这里后,上条也消除了对亚格斯的一些敌意“嗯?看来你朋友已经不行了呢,总算是消停下来了啊!”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亚格斯合上书本走向上条。

蛆虫已经消失了,看来是被斯伯纳克收了回去。“少年,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希望你明白,我并无伤害你和那位修女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俩不要去打扰到领与那个少年的会面而已,嘛,看起来你已经了解了呢!”

上条郁闷的撇撇嘴,说:“早点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啊?真是的,放那么多虫子出来追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亚格斯一愣,好笑道:“喂喂,可是你一开始就先动手的吧?虽然后来确实是我不对,嘛,总之你也没什么事……”

说着,亚格斯瞄到上条身上的伤痕。那是方才为了躲避虫海,狂奔时被树枝刮到的伤口。“唉,算了。就当是我的错吧,嗯……正好可以试试那个家伙呢!”亚格斯一边打量着上条身上的伤口,一边拿手在半空中画起符号来。

“此时,此地,以契约为引,降临吧……”低沉的咏唱响起,闪着光的魔法阵再次出现在地面上。一名身穿猎装,手拿绿色弓箭的人从魔法阵中步出。跟在亚格斯身后过来的Index见到这个人,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吃惊。

“展现你的治愈能力吧,勒莱耶。”亚格斯指着躺在地上的上条,示意这名穿着猎装的人上前。只见对方拿着手中的长弓对上条轻轻弹动了几下,他的身上就开始冒出淡绿色的光来。在这光芒中,身上细小的伤口开始愈合起来。

“哦!这又是什么呢?”上条好奇的看着身上的绿光,兴奋的问着。总之莫名遭遇不幸而受伤的他,对于这种能治愈伤口的能力可是非常羡慕的呢。“勒莱耶,所罗门72柱魔神之一,排在14位,位阶侯爵,统帅3o个军团的魔神。”

Index为上条解惑了,她看了看勒莱耶,又转头看向亚格斯,说:“勒莱耶拥有让伤者完全好转的能力,也有让伤口无法治愈的能力。当然如此高位阶的魔神是不可能如此随意的召唤出来的,这只是一个投影而已。”

“聪明!果然不愧是**目录呢!要召唤这些魔神的本体可是非常麻烦的啊!光要准备的仪式就长达数天,一些魔神甚至需要献上祭品呢!”亚格斯打了个响指,赞赏道:“不过用来恢复这点伤口,一个投影绰绰有余了。”

“从你获取魔道书的内容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即使再杰出的魔术师,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掌握上面的内容,从而转化为术式吧?”Index的问题是每一个魔法侧的人都想知道的,如果掌握这样的技术,那么她脑海里的魔道书将立刻化为一个个威力巨大的术式,那将是一场灾难。

“你只是以寻常魔术师作为标准而已……”亚格斯淡然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他轻声道:“身为魔女后裔,我使用魔术的方法本来就和普通魔术师不同。而且,你也太高估我了。能把魔神的投影召唤出来已经是极限了,我可没有说过,自己可以召唤出真正的魔神吧?”

对此,Index只能将担忧埋到心底。“安心吧!即使有那样的能力,我也不会那样做的!”拍了拍Index的头,亚格斯心中暗道:‘毕竟,我等的存在,就是为了抑制恶魔的啊!’伤口完全愈合的上条从地上起来,活动了下身体。

除了体力没有完全恢复外,身上的伤势完全好了,魔术果然是非常的神奇。他刚想开口说什么时,注意到亚格斯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天草!”上条高兴的喊声,让亚格斯和Index都转头看去。

本来一脸沉思的天草听到上条的声音后,抬头看向对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来。路西法的话让他心中一直存有纠结,原来他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关注着。他不知道,那已经消失了很久的「神」是否也在关注着他。

诚然如路西法所说,艾法拉此时的力量已经非常的强大了。虽然和整个十字教体系比起来,艾法拉还不足以抗衡。简单来说,艾法拉可以轻松的击败除「似神者」米迦勒以外的任何一名天使,这点在当初遇到「神之力」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但对上米迦勒和路西法,却是未知数。作为两名有资格拥有「右侧」权利的天使,路西法和米迦勒的权能都仅次于「神」。当然这很奇怪,作为唯一的「神」,其对等的「右侧」居然是可以算作道具一样的天使。

不过其中的意义并不用去深究,只需要知道,即使「神」不出面,艾法拉依旧无法对抗十字教这个庞然大物。因此即使拥有无比的力量,艾法拉也没有贸然行动。他需要知道「神」的态度,然后决定该怎么做。

传自爱华斯力量的能力者,正无时无刻都在扭曲着这个世界。除非他们像天草一样,摆脱规则的限制,因为他的力量并非刻意扭曲现实来体现。但显然这不可能,起码在1eve16以前,能力者连规则的边都摸不到。

而让所有能力者成为1eve16是不现实的,这样一来,当世界的扭曲进行到某一程度时,必然会引来十字教方面的干涉。统治者们会毫不犹豫的倾尽全力,将这会结束他们统治的能力者连同学园都市一起抹除掉。

那么保住学园都市和那些能力者们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让能力者们的力量,得到这个世界的认可。让这个世界认可他们,承认他们是‘合法’的,就像是十字教的魔术师那样。这样就不会导致世界的崩溃,没有本质冲突,十字教也就不会对学园都市动战争了。

另一个办法,就是消除掉能力者们的能力。但天草不知道,能力是否是基于爱华斯而实现的‘偶像理论’?那些改变身体构造的药物和心理暗示,是否让能力者们更加‘像’爱华斯,从而获得它的小部分力量?

如果是,那么艾法拉将毫不犹豫的对爱华斯动手,把这个危险的天使干掉。但如果不是呢?贸然与那样等级的对手战斗,毫无疑问的会对世界产生影响。既然事情不会有任何解决,反而有可能恶化,那么杀死爱华斯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做法。

更何况站在人的角度上讲,天草已经习惯了学园都市。那里的黑暗无比深沉,那里的血腥简直让人疯狂。但无可否认,那里却是所有能力者唯一的容身之处。缔造那个城市的亚雷斯塔,即使明知道对方在进行着会导致学园都市覆灭的危险计划,但天草依然无法下定决心除掉他。

所以他才想出‘方舟’计划,为的是那灾难到来时,可以给学园都市保留下重建的希望。但现在的问题却是,能力者是引起世界崩溃的本源。让他下手除掉所有的能力者,就可以保住世界,但是他做不到。

他有太多的回忆在那个城市里了,亲手毁灭那个地方他做不到。所以他只能另想办法,既不让世界崩溃,又能保护好学园都市。路西法的提议让他很心动,确实如对方所说的,以艾法拉的权能,稳固住这个扭曲的世界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他本能的排斥着那素未谋面的「神」,宗教带给他的感觉只有腐朽而愚昧。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一直接受科学教育的他要如何去接受宗教,接受「神」,接受信仰?这与他一直坚持的能力者的立场,是完全相反的。

直面真理的他,可以接受「神」的存在,但不能接受「神」本身。有时候,天草甚至忍不住想要强行动用艾法拉的力量,将整个世界的宗教势力完全抹除掉。甚至他一直在想,当初暴走的时候,那个天谴术式完成了就好了,那就可以肃清整个世界的宗教势力了。

但那样会造成什么后果?是「神」直接现世,然后再次肃清全世界,创造一个全新的十字教时代?还是艾法拉孤身对抗整个十字教体系,击败对方并重新构建一个能力者的时代?‘真的是,越来越混乱了啊!’天草烦躁的甩甩头,把脑中的妄想抛开。

‘算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要一步一步的解决。当下的事情,为学园都市和魔法侧之间构建一个平衡。’将心中的烦恼统统埋入心底,天草露出一个微笑走向朝自己摆手的上条。

对上亚格斯询问的目光,天草淡淡的道:“你们领在前面等着你们。”亚格斯点点头,随后转身走向几人来时的地方,他要去把修格喊回来。“天草,你没事吧?”上条看着天草,关切的问。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天草指了指对方的衣服,沾满尘土和草屑,显然勒莱耶只治愈了上条的伤势,可没有让他弄脏的衣服也干净起来。对此,上条只能郁闷的叹息道:“别说了,一言难尽啊……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