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恶魔？天使？
“好过分啊。”穆星雨笑着说，“这么说一个女孩子真的是很不绅士呢？”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云墨天向穆星雨鞠躬30度，然后便说：“不过这不也正是你想要的吗？”
“等会，你们什么意思？”凌昕突然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两人的节奏。
“我来解释吧。”穆星雨与云墨天对视一眼，点点头向众人解释道。
三天前。
“盒子，你喜欢什么样的礼服？”云墨天在纸上借着自己对穆星雨的印象画着自己想象中的礼服。
“嗯，符合我性格的吧。”
“嗯？也就是我印象中你的形象来塑造这件礼服咯？”
“不然你还想干什么？真的是个木鱼脑袋。”穆星雨无奈地捂着脸。
“那么麻烦你了。”云墨天拿出卷尺放到桌上，打算记录穆星雨的各种尺寸。
“真是不礼貌，女生的三围是你说测就测的？谁知道你有没有不怀好意。”穆星雨叹了口气，“也就是我不跟你计较而已。”
“辛苦辛苦。”云墨天尴尬地笑了笑。
“所以说，这几天云墨天跟比赛相关的事我几乎都在他旁边。”穆星雨耸了耸肩，“可惜这家伙是个木头脑袋，这礼服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可惜的是这礼服无法复制出第二个一模一样的来，是一次性使用的。”云墨天有些心疼自己这一场比赛画的钱，“这件礼服我花了至少3000块钱，其中还有一些人情。”
喂喂，四天做完这些事的你才是最大的bug吧……众人内心再次吐槽。
“我有问题要问。”艾华德第一次开口便问云墨天，“起名为堕落的天使是有什么寓意？还有你制造这件礼服的灵感是什么？”
“灵感的话，其实就是对穆星雨的感受，以及综合了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云墨天如实地回答，“很多光鲜亮丽的外表其背后又有多少黑暗是被人们知晓的呢？就像有时候让我们蜕变的不是天使，往往都是恶魔哦。”
“天使与恶魔复合体吗？”穆星雨喃喃自语，“感觉这家伙好像看穿了好多事。”
“原来如此，所以是堕落的天使啊。即使成了恶魔，但却有着天使一样的心灵。就像这一黑一白的礼服一样。”凌昕由衷地赞叹道。
“你错了。”云墨天的话让众人再次大吃一惊，“谁给你说这是一黑一白了？”
“可是……”凌昕突然间理解到什么，“难道……”
“没错！”云墨天轻轻地在礼服黑色那面划一个小痕迹，里面赫然是——白色！
“这才是我做的礼服的真实面目，破而后立，堕落的天使！”云墨天用小刀将黑色那面轻轻撕开，裸露在外面是用白色羽毛组合的一面羽翼，如此使得黑色那面显得更加显眼。
“……”众人都有点震惊，虽然是一个没学过服装设计的人做出来的，虽然它还有很多瑕疵，但是，这绝对是超出专业服装设计者的常识。云墨天就是用这种与服装设计的思维定式截然不同的冲击感，来希望获得胜利！
“那么，开始打分！”
“一个不仅是我的室友，还是我的好姐妹，一个是我的同学，设计如此与众不同的礼服，所以我各给你们五分。”穆星雨给了个很中立的成绩。
“我给云墨天三分，凌昕七分。”服装设计系的主任很务实地说，“云墨天做的是很震撼，可是这已经完全称不上是礼服了，并且它是一次性的。”
现在云墨天与凌昕比分是8：12，算上之前给云墨天的五分，是13：12。最后看艾华德的评分了。
“云墨天的礼服不符合服装设计的要求，但是他也没学过服装设计，设计的创新性很突出。凌昕的服装设计美观，但也不容易推广到市场。所以就五五分好了。”艾华德点点头，“两位都很有潜力，两位的作品各有优缺点。”
也就是说，云墨天与凌昕的比分现在是18：17，云墨天胜！
“输了……”凌昕神色有丝落寞。
“哎呀呀。”穆星雨跑去抱住凌昕，“你做的礼服我很喜欢，辛苦你了，谢谢。”
“哼！”服装设计系的主任转身离开比赛场地。
唯有艾华德依然坐在那里给比赛的二人鼓掌。
“是一场很不错的比赛。辛苦了。”云墨天向凌昕伸出手，“我期待着你的进步。”
“嗯，我一定会追上你的！”凌昕也伸出手相握，至此这场排名赛结束。
云墨天走出报告厅，看了看时间。10：30，正好赶得上心理系的最后一节课。打算离开。
“等一下！”
云墨天回头看着赶上来的穆星雨：“有什么事么？穆星雨同学？”
“真是的，叫我盒子又能怎样？这里又没有其他人。”穆星雨站在云墨天旁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你知道你这样子做会让多少男人为之而倾倒吗？”云墨天吐槽到，“而且你可是学校四大女神之一，跟我一个无名小辈走在一块，就不怕有绯闻出现？”
“怎么了，不行吗？你可是评价我是堕落的天使呢，既然变成了恶魔，那么我可是要好好地运用一下这恶魔的躯体呢。”穆星雨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其实，那堕落的天使还有一个意思。”云墨天摇摇头，“黑与白，是对是错有那么重要吗？矫枉过正到头来连自己是天使还是恶魔都分不清了。”
云墨天随手将礼服轻轻地放在水池上，礼服上的颜色开始混合，最后白色那边竟然也出现了恶魔的黑色翅膀，整件礼服变得不能再用了。
“……为什么？”
“有美好的记忆留存就好，比起最后的真相的残酷，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对方现实是残酷的。”云墨天拿着礼服站在窗边，撕碎，轻轻放下让自己做的礼服随风吹散，直至消失。
“走了。”云墨天向楼下走去。
“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云墨天啊云墨天，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呢？”穆星雨喃喃自语道，脸色越来越阴沉，“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不把你拉到我这边来，那么我们的立场或许就只能是敌人了。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阻止我的计划的。哪怕是你……”
“星雨，要回去了！”凌昕的声音从穆星雨背后传来。
“知道啦！”穆星雨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那阴沉的表情变回原来阳光的样子，跟在凌昕身后回宿舍了。
心理系是一个巨大的环形教学楼，这里是老师为学生传授知识以及做研究的地方。教学楼还附带一个中心花园，这里一般都是学生放松的地方。
云墨天步入心理系院的中间花园。
“老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云墨天向头发披肩，身穿棕色衬衣，黑色紧身裤的陆露老师鞠躬道歉，然后坐到一个过耳长发，戴着蓝色圆形眼镜，穿着黑色体恤衫，蓝色长裙的女子旁边，“心凌姐，不好意思。”
“小天啊，不是我说你，只是感觉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这位就是学生排名第一的学霸女神，高心凌。
“心凌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只是为了应付双学位的事，所以最近会累点，之后会好起来的。”云墨天也报以微笑。
“你们两人，是我最门下最好的两位学生。”陆露老师从包中拿出两套资料，“这是我们心理系本月的学生排名测试。”
清灵学院的心理系大一阶段以课堂教学为主，到了大二开始，每个老师将带领一位一个年级的学生，进行一对一指导。陆露老师的教导是以学生排名测试的方法，来观察学生的各种应对方式。陆露老师没有大四学生的原因，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据她自己所说是被清零了。
“这是……”云墨天与高心凌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一个挑了挑眉，一个面带苦笑。
“担任本月学生排名测试的考官，这是一个难度系数很大的工作，希望你们可以做好。”陆露老师起身便走，“对了，这也是为了让云墨天双学位能顺利过渡的一次考核，所以其它考官也会想办法考验你们，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谢谢老师。”二人等老师走远后，开始讨论这次的考试内容。
“真的是，没想到会有当监考官的这一天。”高心凌看着考试规则，一脸惆怅，“小天，看你不怎么紧张啊。”
“我表情不动不代表不着急。再说那么紧张也没什么用。”云墨天拿出随身携带的铅笔开始圈画一些重点。
“真是羡慕你这样的大心脏。”高心凌深吸了一口气，也沉浸在考试规则的研读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