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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暗潮涌动

过不了多久究竟有多久?留夏不知道,她只是飞快地关上门,出了美晨会所,然后打的回成氏。她不是谁的棋子,谁都别想将她的骄傲和尊严踩在脚下,除非那个人向她低头。

只是,最后她还是向现实妥协了。

水都丽影是成氏集团这个季度主打的单身公寓,主要面向的群体是白领阶级,自开盘之日起就备受关注,仅仅开盘一周就创下百分之二十的销售佳绩。但是在水都丽影开盘大卖的第二周,周氏旗下同一主题楼盘盛大开盘,以开盘价格低于水都丽影百分之五的价格,迅速抢夺了楼市客源,而周氏这种不计成本的恶性低价抛售,无疑是在和成氏叫嚣。

自此,成氏与城南周氏的暗斗上升为明争,只要有成氏参加的各种竞标,周氏都必定参加,而同样周氏要进行的项目,成氏也同样不落后,洛城两大房地成大佬似乎以抢夺对方生意为乐,今天我抢你一担生意,明天我夺你一个项目,简直是把商业当做游戏。

洛城大部分的媒体都闻风将目光转移到了这两家公司的明争暗斗上,每天有大量的头版头条报道成周大战的近况,而香港九龙的130号土地竞标无疑将成周大战的战况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在洛城媒体报道香港九龙130号土地竞标的第三天,被成炀派去香港竞标的智囊团行色匆匆地回了成氏大厦。

那时留夏正在茶水间泡咖啡,简浅从秘书室匆匆赶来,告诉她,成炀让她送茶水进总裁室。她不清楚这到底是成炀的命令,还是简浅的自作主张,但她还是允了,因为也许会有她想知道的东西。

此时,总裁办公室里,低低的气压弥漫在众人上空,让人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留夏敲门进去时,上头男子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闲适地翘着两郎腿,像个君王般斜眼抿视着地下的一个个心惊胆战,各怀鬼胎的众人,然后将手里的钢笔往桌上一丢,“查得怎么样?”眼睛在一群人中迅速瞟过,最后定格在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身上,“阎竞。”

被点到名字男人忽然浑身颤抖起来,正踟蹰着该如何回答成炀的问题。忽然看见留夏送茶水进来,就像是一个溺水已久的人突然抓住了一个浮木,忙不迭地抓住。她的到来,的确是打破了一室的静谧,频频有人探着头来看她,像是见到外星人一般新奇。

成炀不说话,眼睛在底下他的智囊团中徘徊,至始至终都没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即使这样留夏依然觉得有些可怕,脚步很轻,小心翼翼地靠近成炀。待她将蓝山放到他手边,他才移了移他的视线,却依旧没有看她,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乳白色滚金边的瓷杯上。

他袖口上的白金袖口闪烁着迷离的光芒,一点点荡过她眼底的复杂,那杯蓝山里她特意放了七八块方糖和几勺奶精。

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眉头,那般甜到的腻的感觉连她自己都受不了,何况是一向不喜欢甜食的成炀,只是留夏料定在人前成炀绝不会对她怎样,睹见他皱眉的模样,她心里暗自高兴了许久。不过没有得意多久,成炀就将喝了一口的蓝山丢给留夏,示意她离开,脸上有些薄怒。

“阎竞,如何?”两度被成炀点到名字,阎竞立马收回目光,只是手上的调查结果所显示的这个结果,让他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次总裁特意指示他们故意放消息丢香港竞标去钓这条大鱼,的确他们成功放了长线钓到了大鱼,只是这个人的身份对他而言太过敏感,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只会让别人认为他是想上位,而陷害自己的上司。

踟蹰片刻,睹见成炀稍显不耐的脸色,阎竞还是开了口:“这次泄露竞标底价的人和上几次泄露公司机密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手法一样,也是通过公司内部的网络泄露给敬腾的,而且应该是公司高层,熟知公司运作的机密。”

“这么说鱼是上钩了,是谁?”靠在真皮沙发上的成炀突然坐直,眼眸黑亮深邃,望不到底。

阎竞咽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还是被总裁给识破了,没办法,他只能孤注一掷,小心翼翼地说道:“是业务部经理常鹏。”

“常鹏?”成炀将常鹏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阎竞心下一紧,立马补充道:“我查到他曾经是敬腾资助的百余名困难大学生中的一名,而且他母亲如今还住在敬腾投资的的疗养院里。”

“就凭这个?”显然这个证据还不能使成炀相信,阎竞也显然认识到这个问题,微微变了脸色,业务部经理常鹏是成炀的左膀右臂,多年来的情谊并不是他一朝能撼动的。

“成总,这里有我们调查的一些证据,加上上几次泄密的调查证据,都显示这个内鬼来自业务部。”留夏从阎竞身边经过时,阎竞正好起身,拿所谓的证据给成炀,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脸上表现得对成炀很畏惧,眼睛里却丝毫没有,反而满是笃定。

成炀接过所谓证据,甚至没有翻就把文件往桌上一扔,突然笑起来:“有意思,没想到敬腾会把这么大一条鱼给放出来,果然是下了血本。”成炀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本性,时不时瞟向留夏,留夏看到成炀黑亮的眼眸顿时一阵哆嗦,立马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狼性的男人,永远嗜血。

身后传来成炀暗哑的声音: “很好,阎竞做得不错,以后业务部经理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谢谢,总裁的提拔。”留夏微微侧过身,余光瞟到刚刚还有些局促的男子的脸上瞬间露出胜利的笑容,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上司拉下马。然后坐上他的位子,这原来就叫做社会。

而那个永远的独裁者,依旧是王者般怜悯着世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永远让人仰视,即使下凡,也能轻而易举地将杀伐绝弑瞬间湮灭。

这就是成炀,永远的独裁者。

留夏拉着门的手哆嗦了一下,待到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手心一片湿润。

留夏迅速打开游览器,财经新闻上满张满页地报道了香港竞标花落谁家的新闻。偌大的一周刊头条版面上,周程穿着深色的西装配了条条纹的领带,众星捧月下,他一脸意气风发,不羁的眉角微微上扬,一如那天,他自信,骄傲,野心勃勃。

照片之上的标题抢人眼球,将持续一周的周成大战的战火进一步递延。《香港恶战,周氏完胜》,标题下面,作者用辛辣的笔吻将香港竞标,楼市恶战等近期敬腾和成氏的明战暗斗叙述得惟妙惟肖,甚至大胆预测最后谁才是获胜者。

留夏看得心惊胆战,想起刚才在总裁办公室成炀有意无意的目光,更是让她心口发憷。若是她没有理解错成炀的最后那几句的话的意思,那就是说那个所谓的内鬼是周程故意送给成炀,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留夏越想越可怕,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她和周程谈判失败之后,之前敬腾虽然在暗地有些动作,但绝不会像如今这般放肆妄为。周程这样做是想要让她无路可走,生生扼住她的前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失去好不容易在成炀心里竖起的一点点的信任,无疑对她而言是灭顶之灾,而周程就是要将她逼到绝路,逼到她向他妥协,他果然用对计谋,如今她不得不主动联系他。

拿着电话打了很久,留夏心里又急又怕,但是周程的电话却一再占线,好不容易打通,听到却是周程略显慵懒的嘲弄:“宁二小姐?”

“你是故意的?”忽略掉周程声音里的嘲弄,不再与他须臾客套,直奔主题。即使要当一个棋子,她也要清楚自己的地位。

周程并没有一口否认,他承认的很痛快,快的超乎了留夏的想象,但是语气中免不了调笑,如今他执掌生杀大权,她只能默默听着,“我不过是推了一把而已,帮助宁二小姐快点下决定。”

“这里面也包括让他对我起疑心?”留夏不禁冷哼,帮她?这个将她一再视为棋子的男人,如今正用着他所谓的帮助,让她成功变成他手里一枚无可选择的有用棋子。

不知道是自己的话取悦到了他,还是他终于看到了她的妥协,他突然笑起来:“宁二小姐,该不会是以为在你见过我之后,他还会信任你吧?在你见过我之后,无论你有没有接受的我提议,他早已经将你视为我这一边的人,而我不过是让宁二小姐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他止了笑,声音一顿,语气笃定道:“我想如今除了和我合作,宁二小姐已经别无选择了吧?”

留夏瘫倒在椅子上,手指微微发颤,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早在成炀的眼里,只是就算别无选择,她也不能让周程这样倨傲,“周先生,用这么一条大鱼换我,不会觉得得不偿失吗?我还听说香港竞标的那块地,周先生是以高出市价的价格拍下的,这样与成氏鱼死网破,似乎不像是一个商人之为……”

“要让宁二小姐来提醒我为商之道,当真让周某惭愧。”面对留夏的质疑,周程不但不怒,反而好心解释,“不过我周程从来不做亏本生意,香港九龙的那块地绝对高出它本身的价格,而宁二小姐的价值比那条所谓大鱼绝对要高出千倍万倍。”

留夏将视线移到远处的秘书处,透明的玻璃映着那些人繁忙的背影,而她……

“一个被他疑心的棋子,我不知道周先生是哪里的来的信心?”收回视线,对着电话留夏暗暗讽刺,语气里掩不住嘲弄。

留夏学得很快,将周程嘲弄的语气学得半真半假,那端周程握着电话,眸色深深浅浅,黑曜石般的眸子,如辽远宽广的大海,平静中暗潮涌动:“我的自信自然是宁二小姐给我的。”

“我?”留夏疑惑地瞪大眼睛,对于周程的答案,她不由觉得好笑。果然她在他眼里是一颗估计过高的棋子。

周程唇角荡起深深的笑意,“光凭宁二小姐这几年串通家庭医生,谎称自己精神有病,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拆穿你,还任由着你,陪你玩下去,你觉得还不能说明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吗?心思缜密如他那般,只要稍微一调查就能知道的事,你该不会以为你的戏演得有多好,竟能骗过他。”

留夏很想说出点什么来反驳周程的话,但是却微乎其微,她这个蹩脚的演员,在成炀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若是他想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他成二少不知道的吗?留夏无力地头重重到在桌子上,整整两年,原来入戏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你想说什么?”声音很轻,轻到连自己也不太确定是从自己的口中发出来的。

“我只是想告诉宁二小姐,如果成炀有软肋的话,那个软肋绝对是你。”周程下一句更是一击击中留夏,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知逆流中,“他爱你。”

留夏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用伤害对方来爱对方,这种近乎于变态的爱。她宁可相信成炀是为了报复宁家,所以才愿意陪着她一直演下去,因为折磨她是他的乐趣。

“不,不可能。”

“宁二小姐,不用这么早地下结论。也许我能让你看得更清楚。”周程语气中满满那得自信,似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散落,“今晚,丽都景城,希望宁二小姐,能赴约。”

没等留夏回答,周程就挂了电话,留夏趴在桌上,脑中反复来反复去还是周程的那几句话。成炀爱她,这算是天方夜谭吗?

很快成炀的电话就来了,“和谁打电话打了这么久?”冰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气,留夏不自觉地紧了紧电话,这才发现成炀竟然打的不是内线而是她的手机。

“成总,有事?”留夏小心应对,丝毫不敢惹怒薄怒中的成炀。

“成总?”成炀显然是来找茬的,对她的称呼似乎很不满意,明里暗里讥讽,声音却如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若若叫成总似乎不太适用。”话音刚落,语气一变,不容抗拒的命令,“叫阿炀。”

“你爱我,对吗?”留夏竟然不能控制地问出了所谓的天方夜谭。

成炀沉默,寂静中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挠着她的心弦,那根紧紧拉着的心弦,缓缓松懈下来,有猛然拉紧。

“若若,你几岁了?”他笑。

也许他是真的爱她,只是有比爱更深刻的东西,比如恨。

那是一种足够理智的冷静,爱情在它面前脆弱不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