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白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中敲起了警钟,为什么感觉小姐姐身上的气质徒然一变?
苏瑾白还不等研究李南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见远处苏君阳和崖禄江已经回来了。
“尊者。”苏君阳气呼呼的抱拳施礼,然后别的什么话都没说。
“这个弟子我们宗门收不了。”崖禄江就更生气了,甚至还气的甩了甩自己空荡荡的袖子。
苏瑾白满脸黑线的抬起头,“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崖禄江气势瞬间就弱了两节,不过还是念念有词的说道:“他竟然连学费都交不起,我们不能收留他。”
“你是不是皮痒了,想让我大师姐揍你?”苏瑾白哼了一声,长吐了一口气。
“这向来是我们天一门的规矩,就算是渡劫期的尊者来了,也不能破坏我天一门的规矩。”崖禄江倔强的站在那里宛如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苏瑾白看着她这个财迷的样子,真想打他一顿,这宗门在他的带领下能够好吗?
所谓最重视的规矩就是要钱?
“我们小君阳根本不入你天一门,为什么要遵守你的规矩?”
随着她的怒气灵力在不停地高速运转,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
崖禄江不说话就咬死了他们的规矩,这是他当上宗主之后设定的唯一一条没被大师兄废除的规定,如果都不能执行的话,那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既不学你的功法,也不选你的心法,守什么规矩!”苏瑾白气冲冲的说。
苏瑾白原本以为崖禄江苏君阳会想一些办法的中间迂回,然后在自己这里再赚一份钱。
他会拒绝还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毕竟他“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出来”。
就在崖禄江气势弱了一大截,无可奈何的时候,远处走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三长老,你来的正好,快给我评评理!”崖禄江立刻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非要当我们天一门的弟子,竟然连学费都不交!”崖禄江气呼呼的指责,但是明显的气势非常弱,活脱脱像一个被家长保护的小屁孩儿。
黑袍长老帽沿下的眉头紧锁,而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天一门三百年年才收一个弟子,上一个弟子林意清还没有羽翼丰满,暂不收人。”
虽然隔着厚重的黑袍,也遮挡不住他如玉般的气质,更加这档不住的是浑身透着一股药香。
“他……”三张老看着他犹豫了片刻,转而做出一件让人跌破眼境的事情。
他平淡无波的点了点头说:“可以。”
崖禄江:我听到了什么啊摔!师兄,你不爱我了吗?
“改日找我就可以。”三张老再次嘱咐了一句苏君阳,其他的便不多言。
“不知长老前来,所谓何事?”苏瑾白微微眯了眯眼,天一门肯定有特殊的玄妙,天衣不漏,这几个长老没有一个弱茬子。
这个需要小心应对。
“救人。”黑袍长老话不是很多,似乎一次只愿意吐出两个字。
“三长老,你救谁?”崖禄江瞧着周围,除了她们一个人影都没有,带着几分讶异开口。
然而黑袍长老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的走向了李南羿,示意她伸出一只手开始为她把脉。
“记住,下次切勿如此不自量力。”三长老一番包扎完毕,还温柔地轻声嘱咐了一句。
李南羿咬着自己的唇不言不语,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她才没有那么矫情。
“这样就好了嘛,大师确定不再研究一下?”苏瑾白在一旁看着非常纳闷儿,金莉雅虽然没什么伤口,但是说的神乎。
“不必。”
三长老稍微低了一点头,将自己的眉眼全部都遮挡在黑色宽大的帽檐之下,让人更加看不见他的脸。
崖禄江说完这三个字之后并没有再去寻找
“这位道兄,你有熟。”苏瑾白却隐隐的觉得非常奇怪。
“……”三长老没有说话,但是手中的银针啪嗒一声掉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他耐着性子去捡珍贵的银针,却不料捡的时候没有注意被银针扎破了手。
霎时间一滴殷红的血液就从针孔中流了出来,滴落在黑色的外套之上,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你这手……”苏瑾白没有在意那血,也没有在意地上珍贵的银针,反而死死的盯着蔡构的手一直看。
苏瑾白不仅是要看,更要把这个手扒过来,仔细的研究一下,却不料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引得男大发雷霆。
只知道这一双手又白又长,好似在哪里见过。
“做什么!”二长老倾刻间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紧张的缩回袖子里,然后两个袖子交叠在一起,看着苏瑾白的目光略微有些闪烁,还要强硬的假装自己很凶。
“没事没事。”苏瑾白勾了勾唇角,然后又摇了摇头。
表情让人很费解,但是懂得都懂~
“好白啊!”苏瑾白在他转身走之后又吐出来一句。
“还不知道三长老姓甚名谁?”苏瑾白看着人还没有走远,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然后喊了一句。
三长老的步伐明显的顿了一下,本想头也不回的就走,但是一想显得太刻意了。
左右为难之下,干脆转身,轻飘飘的说道:“蔡构。”
“啥?”苏瑾白笑问。
“在下蔡构。”三长老已经隐隐有些怒气了,但是不想暴露太多,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菜狗?”苏瑾白简直不敢相信这年代竟然有人叫菜狗?虽然说贱名好养活,但是这也太贱了。
三长老听闻这两个字,这具体是何意,但是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少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他轻哼了一声,傲娇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大师一定要常来!”苏瑾白嘚瑟的差一点就蹦起来了,刻意把大师两个字喊的声音特别大。
蔡构离去的背影显得有一些局促,很快便整个人消失在园林之中。
苏瑾白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当然还瞟了一眼旁边一脸紧张的崖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