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志的情况非常糟,杜晋天的一掌几乎让他五脏六腑全部挪位,虽然他护住了心脉,但当他咬紧牙关来到一个平房门口,再也熬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门一开,一个身穿绿sè军装的年轻男子出来,正想迈步出去,蓦然间看到浑身是血的柳志匍伏在自己门口,顿时心中一惊。
“你怎么样了?”
男子忙上前将柳志扶起来,等到他看清楚柳志的模样时,一时之间竟然呆了。
“志!”
男子忙呼唤了两声,语气焦急起来,跟着将柳志抱进屋内,关上房门。
过了一会,男子手里拿着一只鸡出来,左手刀一挥,顿时鲜血淅沥沥留下来,他拿着不断抽搐的鸡一路向前走去。
好半天,直到街头一边传来吵杂的声音,男子回来了,眉头深皱,手中的鸡已经不见所踪。
他左右看了看,终于放下心来,关上房门,来到床边。
他倒了一盆水,用毛巾轻轻擦拭柳志脸上的血迹,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给柳志换上,终于,柳志浑身上下变得清爽起来,但仍脸sè发白,嘴唇发青。
男子看得揪心,他在思索柳志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啪啪啪!”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来,男子站起来,眉头深皱,出来开门。
一个身穿jǐng服的男子挂着和煦的笑容,出现在男子面前。
“南教授,你好,刚才金门大酒店发生了恶xìng杀人事件,一个嫌犯逃脱,为了邻里的安全,我们派出所想过来看看,请问南教授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刚才?”
姓南的男子脸上犹如一块万年冰石,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道:“没听到!唯一的动静就是你敲门的声音。”
jǐng服男子目光越过南教授,在院里逡巡了一阵,便陪笑告辞而去。
他可不敢得罪这个dì dū国防大学的教授,而且他听这南教授家里后台极硬,远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
南教授回到屋里,突然发现床上的柳志不见了,登时心头一急,正要回头,一个巴掌嘭地一声,紧紧抓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哪里?你是谁?”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进了南教授的耳朵。
南教授咳嗽了两声,缓缓回过身来,清淡的目光和柳志的目光相接,柳志的神sè由jǐng惕立刻变成了惊愕,进而又变成了狂喜。
“老师!南老师!”
这个南教授正是在柳家山教了自己五年的启蒙老师南羽田。
南羽田清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稍显红润的脸庞如今变得更加绯红起来。
“你受了重伤,快坐下来。”
柳志根本没有料到,竟然在dì dū能碰上南羽田。自从南羽田离开柳家山,就一直音讯全无,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竟然在dì dū教书。
柳志对南羽田是有些怨念的,柳明鸢和南羽田相恋,结果南羽田一个人回城,将姐姐一个人丢在乡下,这不是没良心吗。
但两人相见,柳志终于知道,原来南羽田竟然是宿老南老一脉,若是两人要在一起,必须要征得家里人的同意和支持。
南羽田也曾想一个人回去找柳明鸢,但每一次都被南老派人给抓回来,南老在军队中的威望一不二,没有人能忤逆,所以南羽田这么多年来都没能出dì dū,更别去柳家山找姐姐了。
“你现在是dì dū大学的学生了。”
南羽田语气唏嘘,他看着柳志的变得坚毅,渐渐有男子汉气息的面容,不由得想起了和柳志面容有些相似的梦里女孩。
“姐姐前些天来了dì dū了,若是我早知道老师你在这里,我一定会带姐姐过来找你的。”
柳志猜到了南羽田的心思,心里寻思着如何让两人见面。
不过想到自己惹来的一堆麻烦,不由得甚是头痛。他害怕杜晋天他们去找自己亲人的麻烦。
“老师,你这里有电话吗?”
拨通了李祖德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声。
“你好,请问找谁?”
柳志知道是李祖德女儿李岚。
“你好,岚岚,我是柳志,还记得吗?”
李岚顿了顿,回答。
“记得,柳志,你是找李祖德吗?”
柳志脸上露出笑容,这女孩子还是直呼自己老爸的名字,死xìng不改。
“是,他在家吗?”
“他出去办案了。”
柳志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sè,他嘱咐李岚转告李祖德回个电话给他,挂断了电话。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南羽田知道这个聪明的弟子十分自傲,而且从到大都很自制镇定,若不是遇见大事,他不会变得如此如坐针毡。
柳志对南羽田信任万分,除了父母,南羽田可以是给了自己第二条生命的人,除了亲情之外,对南羽田的人格他还有钦佩和尊重。
他便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一系类离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南羽田。
南羽田一听是杜晋天要找柳志麻烦,登时脸上变sè。
“柳志,杜晋天号称dì dū第一高手,我爷爷对他都赞誉有加,杜南两家是世交,你可惹上大麻烦了。”
“我不怕!”
柳志脸上露出倔强的神sè。
南羽田看到眼前弟子熟悉的神sè,不由得心里泛出温暖。以前柳志读书不认真的时候,每当南羽田要打他手心,他总是这么一副神sè。
“要不,我去求一下爷爷,杜晋天对我爷爷一直都毕恭毕敬的,爷爷发话,他肯定会听。”
“南老虽然德高望重,却未必能压制杜晋天。”
柳志摇摇头,他可不相信,自己与杜家有杀孙之仇,杜家能靠南老的一句话放过自己。
“老师,我先养一下伤,老师有事可出去,省得让有心人发现不妥。”
南羽田头,仔细叮嘱了一番,才出去了。
柳志缓缓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体内乱七八糟的情况。全身内府经脉被一股股零碎的暗劲划割地支离破碎,五脏六腑都微微挪了位置,yīn冷的内劲盘踞在内府,让他无时无刻不忍受刀切割的痛苦。
柳志缓缓抱元守一,努力将内劲疏通乱成一团的经脉,过了好半天,他嘴巴一张,一股污血喷了出来,他感觉内脏似乎舒服了一些。
“不如用化形的意识来梳理一下。”
柳志想起了自己那变得有些诡异的意识,不由得想看一看现在这化形意识对疗伤有没有什么疗效。
他脑海中一股淡淡的紫sè雾状体慢慢聚集,不过不论柳志如何努力,这意识都无法聚成一团,更何况是化chéng rén形。
“妈的。”柳志不由得狠狠地骂了句粗口,“内劲透支太大了。”
他只好继续盘腿坐下,一用内劲疏通内脏和静脉,一边缓缓催动意识凝聚。
如此到了傍晚六左右,南羽田回来了,他手上一手拿着一篮子菜,一手夹着一个檀木盒子。
“志。”
听到南羽田叫,柳志停止了疏导,暗自体味了一下,发现如果照这样疗伤下去,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无济于事。
可是,这半个月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他很担心自己的家人和高雅。
“这是我从家里拿来的。听是爷爷特别炼制的,对疗伤应该有些效果吧。”
南羽田脸上勉强露出笑容,显然是想起回家时家里人那种眼光。
柳志打开一看,登时吃了一惊,一股馨香让他整个人都似乎舒服起来。
“参丸?”
柳志欣喜若狂,这可真是好东西,当rì那半只千年人参就让自己一举突破暗劲,这参丸一看年份虽然比不上千年人参,但至少也是百年以上年份的。
这种东西肯定对疗伤十分有效果。
柳志心中感激,他正要话,门外忽然传来了咄咄的敲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