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性子,若是知道你派人保护他,别说让他归顺你了,怕是要把他得罪了。”杨玄光的性子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不必了,你不是说李继潇很快会去边境,若是他去了,我爹自然就可以回来了。”
说道杨玄光,倒是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的,李继琛似乎没有去跟杨玄光沟通过,自己也从来没跟杨玄光说过些什么,不过在李继潇的眼里,她的立场便是杨玄光的立场了,杨玄光竟然是没得选择地顺了李继琛,倒是好笑。
李继琛轻轻点了点头,“那一切依你,对了,二哥他的事情......”
杨秀清心里一紧,怎么在这个时候提到了李继煊,“他的事情,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让人误会。”
李继琛执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你倒是个明白人,恐怕二哥要失望了。”
“既然你这么不想让他失望,那我帮他一回好了。”杨秀清有些赌气地说道。
李继琛忙拉她入怀,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了好了好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日后我也不逗你了,没气到你,没得要被你给气死。”
杨秀清淡淡一笑,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脖颈中。
揽月殿。
李继潇在王贤妃的屋里找了好半天,竟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李继潇不由急了,不可能的,母妃这么小心的人,不可能一封信都不给他的。
李继潇叫来了所有在揽月殿里当差的宫女太监,看着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本王问你们,可是发现贤妃娘娘有任何信物留下?”
宫女太监们窃窃私语,都摇摇头。
夏草听到李继潇的问话,心里一紧,原以为找不到什么东西,李继潇便会放弃不问了,谁知道他竟然在王贤妃的身后事处理完之后,再来质问。
李继潇注视着每个人的动作、神态,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东西,“你们好好想想,贤妃娘娘可是留下了什么东西,你们可能当作了没用的东西扔掉了,或者是知道了什么,藏起来了,本王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要是知道些什么的,说出来,本王重重有赏。若是藏着掖着日后被本王查不来的,本王也自有本王的办法对付他。”
太监宫女们大气不敢出一下。
“当日贤妃娘娘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是托人要将什么东西送与本王?”李继潇来回走了一遭,却是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脸上有着不愉快。
夏草的脸忽然变得有些苍白。
“王爷,奴婢,奴婢知道,是夏草,贤妃娘娘肯定把东西交给了夏草。”一个宫女指着夏草连忙说道,脸上有着喜色,似乎想着到底是什么赏赐。
李继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夏草在最右边,这会儿被点了名,脸色带着些许惊慌,忙跪了过来,“王爷,王爷冤枉,夏草只是个殿外打扫的,如何能够帮贤妃娘娘送信呢。”
“就是你,春红死了之后,贤妃娘娘就一病不起了,这揽月殿都是你在打理,贤妃娘娘不把信交给你,会交给谁呢。”那宫女见夏草辩解,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要这么飞了,哪里肯受。
李继潇凛冽的眼神看向了夏草,这个丫头倒是有些眼生,比起那揭发的宫女还要眼生,“她说的,可是真的。”
夏草忙磕了一个响头,“王爷,冤枉啊,当时春红姐姐死了之后,贤妃娘娘又晕了过去,竟是连一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夏草斗胆,顶替了春红姐姐的位置照顾贤妃娘娘,但是却从来没有收到任何贤妃娘娘的信物,小燕,我带你不薄,何苦要冤枉我。”夏草指着小燕,满脸的委屈。
那名叫小燕的宫女也是立马跪下,“王爷,夏草肯定是在说谎,贤妃娘娘肯定是将信物交给她了,请王爷明察。”
“王爷,说话可是要讲求证据,小燕她凭空污蔑奴婢,王爷要为奴婢做主。”夏草鼻子一酸,便落下泪来,“如果我去照顾贤妃娘娘就是拿了贤妃娘娘的信,那么是不是御医他们、还有来看贤妃娘娘的各位娘娘们都有嫌疑了......”
李继潇微微眯起眼睛,这个丫头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倒是颇有点杨秀清的风范,“行了,别跪着了,本王信你便是。”
夏草心里微微一松,忙磕头谢恩,“谢王爷。”
“王爷,那奴婢呢?”小燕见夏草没事,心里一惊,这污蔑人的罪名可是不小,“王爷,求王爷开恩。”
李继潇一个眼神,便有侍卫过来,将她拉了出去,按照宫规,要仗打二十。
李继潇遣退了众人,周将军立马凑了过来,“王爷,那个叫夏草的,似乎很有可疑。”
李继潇嘲讽一笑,“给本王好好盯着这个叫夏草的丫头,这个丫头最近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给本王一一调查清楚了。”
周将军忙点了头离去。
夏草心里一急,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李继潇自然是怀疑到她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可以去求杨秀清吗,她是四品女官,或许能够帮她的也说不定。
还是去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定是可以保她的。
但是去了皇后娘娘那里,是不是就暴露了,皇后娘娘对自己有再造之恩,她不能去害皇后娘娘。
那杨秀清定然也是不能去找的,杨秀清跟皇后娘娘的关系,非同一般。
思来想去,夏草让自己镇定下来,或许李继潇压根没有发现什么呢,是不是她太杞人忧天了。
夏草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出了屋子。
她刚出了屋子没多久,便有人进了她的屋子,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杨秀清刚出了门,便有一个小太监过来,给她请了安,“杨大人,有个叫夏草的宫女让奴才告诉您,她现在正在揽月殿之后的假山后面等着你。”
杨秀清听到夏草两个字,心里有了警觉,看着那太监一眼,那太监眼神飘忽不定,竟是丝毫没有落到她的身上。
杨秀清眼珠子一转,“夏草,哪个夏草,我倒是不记得有夏草这么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