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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峰挠挠头,也不知道舞男现在在血狼佣兵团的处境如何?
另外一边,舞男遍体鳞伤的蹲在简易的禁闭室当中。
浑身上下仅有一条遮体的短裤,皮肤上面一道道皮开肉绽的血口子皮肉外翻。
有些伤口已然止血结痂,有些则是还在咕咕的留着鲜血,显然不是同时造成的。
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现在已经被刮成平头,脸上更是带着浓浓的疲惫。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睡觉,是两天,三天,或者是四天?
想要融入血狼佣兵团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对方更不会随意的相信一个就这么过来投靠的人。
而且佣兵界有一个不成文的条件,那就是对参加的亚洲人要进行甄别,尤其是华夏人,更是不被佣兵团所信任。
因为华夏被称为雇佣兵的禁地,华夏退役的特种兵更是甚少称为雇佣兵。
现在佣兵团都是有不光明正大的买卖,这些东西自然是不能曝光,否则会对佣兵团产生极大的打击。
有其是血狼佣兵团,它不仅私自开矿,用抓来的土著民充当奴隶,更是涉及到人口买卖。
这些肮脏的事情如果曝光出去,碍于国际舆论的压力,卢旺政府军不对他们动手都不可能,而且周围国家的势力必定也会介入。
血狼佣兵团的实力不弱,但还是无法和国家机器相互抗争。
舞男没有用自己真实的姓名,真实的身份,而是伪造了棒子国的身份。即便是如此,同样受到了血狼佣兵团的盘查。
所谓的盘查不仅仅是问话,更是刑讯逼供。他们在选人的时候便假定对方是潜伏进来的卧底,高强度的审问,酷刑加身,如果对方承受不住,那只有死路一条,而能够坚持下来的才有可能成为血狼佣兵团最底层的战士。
而此刻的舞男正是在这个阶段!每天二十四个小时,超过十八个小时不定期的提审。
每次审核
的人都不同,问的问题不同,但相互之间都有所联系,一旦回答的问题有差错,那恐怕性命就留在这里了!
而剩余的六个小时的时间则是被关在这间简易的禁闭室当中,门口有四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把守。
这些雇佣兵长期游走在刀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受到攻击,所以即便是在驻地内,枪械的保险也都是打开着,随时处于击发的状态!
舞男不敢再空闲的六个小时时间内睡觉,甚至闭眼都不敢。
不是懦弱,而就是不敢!
一旦闭上眼就有可能陷入被沉沉的疲惫当中昏睡过去,而一旦睡着,原本紧绷的神经就会不自觉的松懈下来。
当人放松,戒备心理就会减弱,很容易在睡梦当中说出来不该说的话,隔墙有耳,这些话足以让自己丧命。
就这样瞪着眼睛,原本秀美如女人的眸子此刻带着深深的疲惫,眼球上尽是红血丝。
只要睡意涌上来,舞男便狠狠的咬自己的舌尖,用这样的痛苦刺激,消除掉睡意。
这几天的时间,舌尖的皮肉就没有好的事情。
禁闭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两个全副武装的佣兵走进来,二话不说,架起来他的胳膊向着外面走去。
舞男知道又一波的刑讯要来了。
不是他不想要自己走,而是几天的时间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只有维持性命的水供应。
随意他的身体早已经用不上任何的力气。
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来形容实在是不为过,现在就是让舞男来反抗恐怕都是奢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不要说几天的功夫没有任何的食物摄入。
舞男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头脑保持足够的清醒,来应对刑讯!
阴暗的屋子,窗户都被封闭,没有阳光照射进来,只有头顶上一盏昏黄的灯光照亮。
房间的墙壁上都是暗红色,那是鲜血干涸的颜色。房间不仅仅是潮湿,还
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可见这间不大的房间当中有多少人流过多少的鲜血。
舞男犹如耶稣的造型被绑在木质的暗红色十字架上。
平展开的手臂用足有小孩手腕粗细的铁链子捆绑着,脑袋无力的耷拉在肩膀上。
努力的瞪大眼睛,向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汉子望去。
那汉子坐在椅子上,身体瘦弱蜷缩着,好似一只老的不能再老的狗,可这只狗却比狼更加的凶残。
他的左半边脸没有任何的皮肉而全部是疤痕,狰狞恐怖!应该是脸皮被弹片整个削掉,鼻头被整个切掉,两个鼻孔露朝天露在外面,疤痕上露出一个小洞,那就是他的眼睛。
舞男挣扎着将脑袋抬起来,挤出难看到极点的笑容,咧嘴道:“哥们,我现在就想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出来什么花样?弄死我?最好是这样!玛德,老子没事非想要当什么狗屎雇佣兵,这是特么给自己找罪受。”
“性命,年龄,国籍,所属的部队!”那人好似没有听到舞男的话,声音犹如被撕裂的金属根本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配合着阴暗血腥的环境莫名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这个看起来最简单不过的问题,但只要你的答案和前面的稍有差池便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从而判定你想要进入佣兵团是别有目的,那样必定是性命不保。
舞男作为01在倭国的情报人员,对于刑讯和反刑讯实在是太过于熟悉。甚至在01接受训练的时候,要经受比这样更加严酷的刑讯训练才能够通过,以防止你在行动当中被俘虏在敌人的刑讯下背叛。
所以此刻他虽然身体伤痕累累,却依旧能够保持头脑的高度清醒,将之前答案原封不动的重新回答一遍,没有任何的差错。
长时间的沉默后,那人终于开口说道:“欢迎你,加入血狼佣兵团!”
刑讯室的门从外面打开,站在门口的汉子鱼贯的走进来,原本满脸寒霜的脸此刻都是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