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澜喜欢她,即便她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靠近她。
只是她的冷漠,让他的胸像被人捶打一样。这种痛要伴随多久才能恢复,他想应该是她接受自己的那一天,这些痛才会消失。
木青焉扑捉不到他眼底的情绪,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怒,她想寻找一个可以防身的东西。却发现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顾枫澜无视她的话,拦着她的细腰,一把将她逼在墙面上,“本王不曾对不起你,你为何总是将我的真心践踏?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爱给你,命给你!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你摘下来,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我对你所有的好?那些女人,我已经不碰她们了,所以青儿,你究竟要怎么样才会接受我?”
顾枫澜感觉心脏痛的难受极了,他都已经将姿态放到最低了,为什么她却还是对他冷若冰霜,不接受他的爱。甚至在她眼底还看到了她对自己露出的警惕和冷漠?
他那么爱她,那么在意她,为什么她回馈给他的,永远是冷漠和疏远?
他不要这样,只想要他们关系回到以前,她温柔的躺在自己怀里,即便那些温柔是假的,也好比现在她句句话将他凌迟要好上很多……
他的脑袋低在她的脖颈旁,各种情绪都被他压下去。
温热的气息喷在木青焉的脖颈上,她侧着脸,害怕他会强亲了自己。
这些话,还是会让她有一点点的反应,她也不是那种没有心的人,可是她的爱,已经分给了别人,对于他再无其他……
木青焉被囚禁在他制作的牢笼之下,如被困在里面的金丝雀,挣扎了好半天也始终徒劳,最终她一脚踢了过去,可恨却被男人轻易躲开,她所有的内力完全使不出来,她真的想把他狠揍一顿,在问他,他的脸究竟有多厚,才能说出这些话来恶心她!
她轻“啧”一声,“你这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接受你?”
她眸光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开口,所有的话都化作一把刀,狠狠的对着男人身上最靠近心脏的地方通去。
“因为你恶心!明白吗?你恶心。”
“轰隆”,顾枫澜被这些话伤的体无完肤。
男人眸光收紧,一张俊脸变成了土黄色。木青焉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情绪波动的厉害。也知道那些话确实有点过分。
她居然说他恶心,如今他为了讨好她,都已经不搭理那些女人了,她既然还嫌她恶心?
她难道就不恶心吗?她才离开九个月,便已经爬到了厉千殇的床上,和他成亲,她就不恶心吗?他都不嫌她脏,她却反过来嫌弃他恶心。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本事天经地义,为她改变了这么多,在她看来,那些曾经还是成为她拒绝自己的理由和借口。
木青焉本想借着他思绪飘远的空隙,逃离,只是她还得低估了男人的力气,最终她只能把心中的怨气,化作伤人的利器开口,“你是不是在想,我也很恶心?你是不是在想!我一离开你,就马上嫁给了别人男人?是不是?
顾枫澜,你也可以嫌我我恶心啊,反正我从来就没打算回来恶心你,是你不肯放过我啊!”
顾枫澜思绪回来,他有些不可思议,她居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来不及多想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却听到她口中那些能杀死人的话,血琳琳的,那么那么绝情。
“你也可以嫌我恶心啊,反正我从来就没打算回来恶心你,是你不肯放过我!”
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怎么就如此的轻而易举?难道他的心不是肉长的吗?她怎么可以说的那么轻松,一点也不考虑他的感受?他真的体会到那种痛,那种不是刀刺在身上的痛,却比那些还要万箭穿心!
这些痛却是他深爱的女人带给他的,顾枫澜眸光迅速变红,他大手掌着他的后脖颈,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脑海滋生出一股浓浓的邪念,“你们不是情比金坚吗!我倒想看看,我碰了你之后,他会不会要你?!”
他眸光的邪恶无所遁形,木青焉瞳孔骤然放大,一番挣扎,撞到了角落的花瓶,眶当一声摔的破碎不堪,木青焉被他死死的扣在怀中,不论过程如何挣扎抵抗,她这一身的力气已经用到了底,在也使不上劲儿和他反抗。
“顾枫澜,你若是敢碰我,我会死!”她眼底的雾气越发浓重。
他的动作终于停下,女人抗拒的姿势还是令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他眼中再无其他只剩疲惫,他将她拽到床上压下,“别再自讨苦吃,你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与我抗衡的能力!”
木青焉身体一震,僵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像是随时会吃人的恶狼。
她拔起头上的发簪,对准了男人的脖颈。威胁。
“不要逼我!”木青焉带着颤音,冰凉尖锐的发簪将男人的肌肤刺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顾枫澜不顾她的反抗,抓着她的手,试图想抢回来,结果就刺到了自己的胸口。
男人停下动作,眼底的悲伤无所遁形。
木青焉害怕的缩在角落,发簪对着自己的脖子。顾枫澜不顾疼痛,想要伸手阻止,却因为见她激动,而不敢在多说什么。
万念俱灰的痛,也不足以表达出来他现在的疼,他那么那么爱她,可她给他的永远都是冰冷的利刃和威胁,他在意她,她便吃定自己会吃这一套。
青儿,我们究竟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发现,你的这些举动有多么的伤人!
“顾枫澜,你放过自己吧!也放过你我,世界上并非只有我一个女子。”
木青焉话音刚落,凌风便冲了进来,木青焉这一刺差点要他的半条命,凌风让人将她关入地牢。
木青焉却觉得是自己离开的好机会。
顾枫澜每天给她下适量的软筋散,若是这几天被关在地牢那么她就不用被他下药,时间一过,她的内力便会自行恢复,到时候不用等雪痕她也可以自救。
只是她却不知道,进入了地牢后,有人买通了狱卒,直接招呼了她一顿。
痛!好痛!
皮开肉绽的疼,让她的身体无一处是完好的,她被人绑在十字的木架上,承受一鞭又一鞭非人的对待。
木青焉疼的,几乎昏死过去。却又被一盆冷水给浇醒。
“别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一定杀了你们!”
木青焉虚弱的开口,狱卒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推开了对她用行的人。在他看来,她就是一个说了疯话的傻子。
狱中一鞭抽在她的身上,笑着说,“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怎么找我报仇。”
这一鞭一鞭抽打在她身上,就好像在打一个没有知觉的人死人。
他们笑的无比癫狂,那些人怕闹出人命,便把她从木架上解开。
两个狱卒将奄奄一息的木青焉,带回她的牢房,如同丢了垃圾一样。
意识涣散之际,她突然看见一道浅黄色的身影站在牢房外不远的地方……
她似乎对狱卒说什么,她也听不到了,身上各种刺痛让她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狱卒收了钱,满意的把一定银子让自己的下属去买点酒喝。
好久没有收到这么多银子了,这笔买卖他真的希望在多来几个。
昏暗的地牢,光火勉强将地牢照亮。木青焉被人丢在脏乱的稻草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