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如匹练,忽而化作三千剑气,呼啸冲霄。根根青丝青翠欲滴,恍如情丝缠绵悱恻,绽放出醉人清光冲向风无忌。
“三千痴缠,有情剑丝为君挽”
雪发白衣公子情深款款,一脸柔情蜜意望着怀中的美丽女子,手中长剑舞动,隐隐的玉手在阳光之上闪着盈盈辉光,点点白光透过白色神剑,三千青丝时聚时散,眨眼间布满虚空,宛若巨大的雪白丝茧困住六人。
青丝缭绕,白光点点。一层层宛若情丝一般的剑气像是一根根如活物般的翠绿树藤,将六人困在白色光茧之中。
“有情剑意?”
青光夺目环绕在白色的剑茧周围,君无名微微变色,这白衣公子领悟的居然是有情剑意,以情铸道,融剑化物。这是一种极为可怕的剑意。
再见两人一番浓情蜜意,一副仿若旁无人的模样,君无名一时哭笑不得,见两人依旧似恍若未觉,不由心中有气。
咳咳
连声咳嗽将两人惊醒。
白衣公子此时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也不管勿自在剑丝中挣扎的六人,搂着那一位黄衣宫装的美丽温婉丽人迎面飞来。
男的俊俏,女的美丽。云层仿若一层轻纱,层层金霞映照在两人身上恍若神仙眷侣,飘逸仙姿令人艳羡。
衣袂飘飘,白衣胜雪。白衣公子拱拱手,爽朗一笑作揖道:“多谢兄台解危,在下谢慕白,怀中乃是在下……”
迟疑了片刻,见怀中女子脸色一垮,立马道“乃是在下夫人沈若虹。敢问兄台大名?”
黄衣宫装女子似是极为甜蜜的一笑,看的君无名颇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礼貌的对其点点头,执礼道:“在下君无名,不过解危之事从何说起啊?”
微风吹来雪发纷飞,白衣公子笑了笑指着被困的六人道:“此时说来话长,在下自爱游历,半途之中遇上这六个自称万象宗的匪类偷袭,更卑鄙的是,这群土匪自知打不过在下,居然合力偷袭,处处攻击在下护在怀中的夫人。”
“刚才若不是君兄你的出现突然吸引这群家伙的注意力,在下哪里能抽出手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微微点点头,不过随即心中一跳,君无名此时才惊讶发现,这位雪发谢公子道行居然不比自己差上半分。
脑后神光凛然,一缕剑气冲霄化作浩荡异象刺破长空,眉宇之间道道清气四溢,一道白青色的剑胎在手中翻转,引得君无名手中的玄阴魔剑不甘寂寞的跳动,丝丝挑衅的灵意在剑鸣之中透出。
似乎心有所感,微微诧异,谢慕白目光望来一眼撇过君无名手中漆黑色的魔剑,顿时心中闪过一丝了然。
二人试探间,那风无忌似是听到了谢慕白的说辞,一脸愤慨,桀骜的目光中满是屈辱。
“姓谢的,我有你这个混蛋卑鄙吗?如果不是你骗了小师妹纯洁无暇的身子,我们会找你麻烦,你这个王八蛋勾三搭四,欺骗了小师妹之后,居然将小师妹独自扔下一转眼就勾搭了上了这个女人”
脸上一滞,眼中一白光浮动,白衣公子瞬间跳起来,一面反击,一面安抚怀中变了颜色的黄衣宫装丽人:“姓风的,你别胡说八道,谁认识你家小师妹,谁欺骗你家小师妹,自己占了便宜瞬间把污水泼在我头上你才是个混蛋
脸色一愣,见两人像个小泼妇一般对骂起来,君无名脸上不由哭笑不得。微微叹息的望了一眼地面上小心翼翼,躲在四处的凡人。
一时间不由感慨万千,百年生死,一念浮沉,忽然之间,好似有些乏味
见两伙人吵得热火朝天,莫名之间有些凄凉,数百来条性命,仅仅是因为二人之间的口舌之争而引发
恍然间,微微苦笑,君无名蓦然发觉自己一时间似乎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脸色微微一变,心中一震,瞬间斩却脑中的杂念。
君无名脸色难看,终究是心境不足,短时间内道行暴涨,但没有足够的心境驾驭,此时的神魂受到一丝丝尚未成型的水之法则本性感染。
善变时而冷酷,时而温柔,一时间难分本性,如此继续下去,只怕终有一日会道化归元。
道化归元是神邸一族的劫难。神邸司牧法则,执掌神职,然而一旦性不足很容易为法则本源所感染。
如火系神邸,大都性子爆裂,一言不合,动辄大打出手。而水系神邸善变,时而平静如湖,时而冷酷如冰,又或者汹涌如惊涛骇浪
道化归元是一把双刃剑,身处于此段境界,强者契合法则,领悟法则的速度极快,但一旦深陷其中,沉入法则本源之中,轻则沉睡万年,重则神化法则永远消失在天地之中。
只是无奈的是,君无名并没有修炼心境的窍门,此时只能强行以庞大的神魂之力抑制住水行的侵染,缓缓打磨心境。
无奈中,此时,天上的战斗亦然进入尾声,六人难敌谢慕白的神威,瞬间被卷起的剑气光茧化作柔韧的神锁封住周身窍穴擒下。
刘长风脸上郁闷,一脸晦气,余光扫视了一眼边上勿自不服的风无忌,脸色不太好看。
见谢幕白一指收回白色的神剑,心中微颤,连忙喝道:“谢公子,风师弟乃是我万象宗风神长老的弟子,如果你杀了他,那边是闯下滔天大祸,纵然是你逃到海角天边,也逃不过风神长老的追杀”
君无名脸上一动,疑惑的望着刘长风道:“万象宗,万象宗是何处?”
云层之上,众人脸色一滞,那被青色气息幻化的神锁困住周身的风无忌更是放声大笑,轻蔑的望着阴云之中的君无名,脸上不屑:“土包子,你连万象宗都不知道,枉你……”
正要嘲讽,边上的白衣公子眼疾手快,一指点出,一缕指风封住风无忌的嘴巴,让他说不出话来
摸了摸鼻子,手臂一招,一道白光没入体内。见君无名脸上疑惑,谢幕白眼波微动,随即笑了笑解释道:“那万象宗乃是一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