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钟声将萧潜从沉睡中惊醒,窗外天光已大亮,姜芳容却不在身旁。
他翻身爬起,脑子里一团混乱,捂着头慢慢回忆昨天发生的事,忽然把手放下,心中莫名的窜起寒意。
他拉开房门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安静的好像整栋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老太太那张恐怖的脸,好像诅咒般的瞪着他,充满了惊恐和诡异……
他马上想到了赵珍。一种不祥的预感闪过心头。难道这一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吗?
他赶紧走向赵珍房间,就在他想推门时忽听背后有人说道:“你要干什么去?”
他毫无防备,吓一激灵。听声音是姜芳容,他平静一下心神,说:“我想看看你妈怎么样了,昨天发生那事儿把她吓得不轻啊。”
“哦,我妈呀,她现在不在屋。”
“不在?!”
“她在楼下客厅呢,我刚从那儿过来,我弟也在。我起来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
叫醒我干什么?
萧潜从姜芳容含糊其辞中感觉话里有话。
“正好你帮我叫一声赵珍,就说妈找她。”
萧潜疑惑的回头看她,姜芳容努努嘴,显得很亲密。她越这样萧潜心里反而越担心。
他拍拍赵珍房门,过了两三分钟门开了,赵珍穿着昨天那身雪纺衫和短裙出现在门口。不等赵珍开口,萧潜声音冷淡的说:“你妈叫你下楼。”
赵珍看了他一眼,侧脸又看到了姜芳容,神色冷淡的点下头,就像不认识萧潜一样。
三个人下楼,老太太和姜友光都坐在客厅的圆桌旁等着。一进客厅萧潜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尖嘴猴腮的姜友光脸上透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老太太神情麻木的坐在轮椅上。桌旁还摆着三把空椅子。
姜芳容叫来贺姨给每个人添了一杯咖啡,大家都落座后。姜芳容先给大家介绍了萧潜,接着就说起自从父亲去世后一家人难得团聚,说到伤心处眼圈都红了。
姜友光听得心烦,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吧嗒吧嗒嘴,说:“姐,有什么话直说吧,没什么抹不开脸的。”
“那好,正好大家今天都在这儿,我正想核实一件事儿。”说着姜芳容就把那封用贴纸写成的信放在桌上,“我前天就是因为收到了这封信才回来的,寄信的地址就是咱们家,我以为是妈有事儿,就赶回来了。”
姜友光马上说:“是啊,我也收到了同样一封信,就回来了。”说着也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姜芳容看了一眼赵珍,然后就问老太太,“妈,你好好看看这信是不是你寄给我们的。”
老太太精神颓萎,摆了摆手说:“昨天你都给我看过了,我都说了,这不是我写的。”
“那信纸上写的老头儿,不就是说我爸吗,不是你写的还会有别人吗?”
“那也不是我写的,你当我现在老糊涂了吗,是不是我写的信还能记不住?”老太太烦躁的拍打着扶手,倔强的说。
“既然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难道是贺姨?”姜友光插嘴。
“少胡说八道,”姜芳容使劲儿瞪他,“贺姨称呼我爸老头儿,你觉得合适吗?”
“除此之外,谁会写这么奇怪的信啊,没道理啊。”
“咱们觉得没道理,或许某人觉得就有道理了。”姜芳容的眼睛忽然转到赵珍脸上,“阿珍,你是不是也收到了这封信呢?”
赵珍拿过桌上两封信都看了看,然后点点,“我收到的也是这样的信。”
“那么信现在在哪儿呢?”
“我放在卧室了。”
“能麻烦你把信拿下来让我们大家看看吗?”
赵珍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了,过了能有五分钟,她返回来,两手空的。
“信呢?”姜芳容问。
“不知道,我明明放在随身行李里面,可是不见了。”
“不见了?”姜芳容脸色顿时阴沉,那块白癜风尤为显眼。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明明记得放在行李箱里的。”
“你不是想说那封信自己就不翼而飞了吧。”
“我……”赵珍有些百口难辩了。
“哈,我明白了,”姜友光阴鸷鸷的瞅着赵珍,“这封信其实就是你装成老太太的口吻寄给我和大姐的,你自己当然没有这封信了。”
赵珍看见他就恶心,“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没寄过这样的信。”
姜芳容插话,“这封信不是妈写的,也不是我和你哥写的,现在你又不能证明你也受到过同样的信,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可是我为什么要装成妈啊,根本没有道理。”
“有没有道理或许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赵珍,现在我们如你所愿都来了。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就让我们明白明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