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不经念叨,话音刚落,小太监带着萧天爱进来了。
“哎呦,正说你呢,老长时间没来看我们呢,尽顾着你自己玩儿呢!”
萧天爱挨着她坐下,“可不是嘛,好多热闹,可惜您没看到,我差点儿忘了,下次可以请皇上开恩,您也可以出去看看,谁规定进了宫,一辈子就不能出去呢?”
澜贵妃心中感动,却不想惹麻烦:“祖宗规矩,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哪儿好例外呀!
你多给我讲讲,我就当去看过了。”
“是啊,萧小姐最会讲故事了,听着比那些女先生讲的都好听!”
温婕妤附和说道,其他妃子们自然捧场,夸的萧天爱跟花一般,人见人爱。
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哄着她,萧天爱听着也高兴,跟她们说起龙舟赛的热闹,尤其是那些女孩子,为了冠军侯,噗通噗通跳河的场面,拦都拦不住,那叫一个壮观。
妃子们笑的花枝乱颤,“现在都说,选婿当如冠军侯,闺阁女子的理想夫婿,就是他那样的,冠军侯还得了个‘国民夫君’的名号呢,公主都气够呛!”
“她气什么?得亏皇上赐婚早,要是现在,冠军侯不定乐意做着驸马呢!”
萧天爱不以为然,公母俩都不是好东西。
澜贵妃道:“你呀,这张嘴越来越不饶人了,尽说大实话。
有才华的男人,确实觉得做驸马屈才,明明凭本事得来的荣耀,有些人非要说是靠关系。
不过现在人家夫妻好着呢,咱们也别那些丧气话,惹人家不高兴。”
宫里是没有秘密的,澜贵妃这么说,把矛盾转嫁到了自己身上,反正玉葳公主也不敢来找她的麻烦。
闲话说完,众妃子退下,只剩下澜贵妃和萧天爱了,澜贵妃屏退下人,问她:“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什么都瞒不过娘娘您呢,是楚王出了点儿小事儿,不过已经解决了,我想着应该跟您知会一声,还有燕王的婚事儿,不能拖着了!”
澜贵妃紧张起来,楚王是她唯一的儿子,虽不成大器,却也孝顺懂事儿,听说花魁借着肚子里的野种,来诬陷楚王,肺都气炸了。
“哼,好一个皇后,老娘说她这段时间这么安分,合着把手伸到我儿子身上了,当老娘是死人吗?”
萧天爱不解:“没皇后什么事儿啊,燕王审了的,是那个花魁自己起了贪婪之心,怎么能跟皇后扯上了?”
澜贵妃看她天真的模样,道:“你不懂,肯定有皇后的手笔,你想想,这种事儿要是闹出来,谁最得利?
楚王正得皇上器重,太子失宠,皇后能把着急?
最好的办法,就是楚王名声有损,朝臣们失望,不会转投了楚王门下,两位皇子都被皇上训斥,太子的机会就来了!”
萧天爱没想这么多,只以为是简单的伎女想上位,偷怀皇嗣,没想到背后还有皇后的影子呢!
皇家争斗,真是防不胜防呀!
“说到底还是夺嫡的事儿,娘娘你有那个心思吗?”
萧天爱很直白地问出来,关乎楚王的未来,也关乎燕王,世人都知道,他们叔侄俩关系好,若是燕王支持楚王,楚王的胜算起码加五成。
关键是燕王自己也有心皇位,那个位置可只有一个,叔侄反目,兄弟阋墙,萧天爱都不敢想,到时候会是怎样的乱局。
澜贵妃神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给怎么答复她,要是没一点儿想法,是不可能的,那可是九五之尊,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谁会没有一点儿心动?
萧天爱也理解,道:“您好好想想,楚王也不能浑浑噩噩了,想争有争的做法,不争就要求不争的退路。
楚王很喜欢孟家的小姐,也是我的朋友,闺名宜宝,很可爱的小姑娘,但是孟家不过是四品知府,楚王若是有心,他和孟小姐,难有结果,他得娶高门大户的女儿来联姻的。
宜宝不会于人做妾,侧妃也不行,娘娘和楚王别有侥幸,我这里都不会答应的。”
也就是说,江山和心上人,楚王只能选一个。
澜贵妃更没办法决定了,萧天爱起身告辞,让她慢慢想。
……
走在宫中的回廊里,处处姹紫嫣红,美不胜收,无一处不是精美如画。
行走在其中的太监宫女,脚下都轻的没声音似的,看到贵人来,及时把自己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不敢冲撞了贵人。
萧天爱看着这一幕幕,尤其看历史剧似的,如果燕王真的坐上那个位置,她是不是也要住进这座豪华的深宫之中?
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心中有些迷茫。
突然,草丛里冲出一个人来,猛然撞在她身上,萧天爱晃了晃身子,不管是谁,摔在地上总是没错。
“哎呦诶!”
一手扶着腰,声音里带着痛楚,准备飙戏了。
“小姐,你怎么样了?奴婢扶着您起来!”
“还好,谁这么莽撞,敢在宫里乱跑?”
萧天爱扶着冬灵,慢慢站起来,这才看清楚,撞了自己的居然是个八九岁的男孩子,满脸跋扈的盯着自己!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萧天爱看他穿着精致,五官跟景佑帝有些像,大概知道这是谁了,未成年的两位皇子之一。
也不嫌回廊脏,顺势坐在廊边,有气无力道:“撞了人,不该先道歉的吗?
冬灵啊,我浑身疼,胳膊肘,膝盖骨,胯胯轴呦,哪儿都疼呢,看来是走不动道儿了。
你让人去找太后,找了御医来,我怕是走不动了!”
冬灵低着头,小姐有要搞事情了!
她看得清楚,小姐是故意摔倒的,不管是谁,撞了她家小姐,休想有好果子吃!
“好,奴婢马上去,小姐别乱动,奴婢找轿子来抬着小姐!”
“嗯,去吧,我想动也动不了呢!”
男孩子呆住了,不服气道:“你……,我都没用多大力气,哪儿会撞那么严重?”
萧天爱扶着额肉,弱柳扶风一般,道:“对不住,是我身子骨太弱了,没经住你的力道,有多严重,御医说了算,我也不知道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