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这话一出,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哟,看来,嫂嫂还真的挺闲的呀?”
这声音.........月婉心?
只见她今日身穿一身粉色长裙,勾勒出犹如细柳一般的腰,让人看了忍不住便想要上前盈盈一握。
脸上虽是挂着笑,可看起来却依旧还是仍旧楚楚可怜的模样,尤其是盈盈行礼时,便是身为女子的柏酒柯也是有一种想要上前将她搀扶起来的冲动。
灵犀看着她一脸嫌弃的模样,自己从小便跟她们一起长大,自是知道她对晋王的心思。
本来自己对她就没有什么好感,如今,见她这般矫揉做作的模样,更是嫌弃的撇撇嘴。
连着跟她说话的态度自然也是好不了多少:“我说,你不在月太妃身边呆着,你来这里干什么?”
虽说她是一直跟在月太妃的身边,被月太妃当做女儿般养着,又是堂堂晋王结拜的妹妹,可却是没有任何的封号,在灵犀面前,自然也是低人一等。
便是心中在怎么不服气,如今,也是只能低着头,一副顺从乖巧的模样。
“回公主殿下的话,臣女是来找嫂嫂解释的,那件事,根本就不是嫂嫂所想的那样的。”
“我一直都是想要跟嫂嫂解释来着,只是可惜,嫂嫂这几日,一直都不愿意见我,也不愿意听我说,今日,婉儿不请自来,还请嫂嫂你能够听婉儿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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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说,柏酒柯也是一脸茫然。
这几日,这个月婉心,不是约自己喝茶,便是约自己去游园,何曾说过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解释?
自己为何是越来越听不懂她究竟是在说什么了?
“哎,我说,月婉心,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便是了,至于这样说这么多废话吗?”
“再说了,瞧瞧你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别说是王嫂不愿听你说,便是本宫也不愿听你说,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你是要做给谁看啊?”
灵犀一脸嫌弃,率先开了口。
月婉心吃瘪,心中自是将她骂了个遍,脸上却依旧是可怜兮兮的模样,被她这么一说,这眼泪正在眼睛里不挺的打转,仿佛,只要是一碰就要落下来一般。
“说啊,你不是要说吗?现在,王嫂就在这里,你倒是说啊?”
“怎么,难不成,你现在又要哭啊?你的 眼泪就是这么廉价吗?本公主可告诉你,这样对本公主是没用的,本公主又不是男人,这对那些臭男人使用的手段,你还是省省吧。”
见她只顾着流泪还是一言不发的模样,灵犀是已经彻底没有了耐心了,直接开口说道:“哎,我说,你若是真的要哭,你就出去。”
“有事就直接说,无事,你就直接滚出去,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本公主可告诉你,你若是在本公主的面前在继续哭,小心,本公主治你一个失礼之罪。”
月婉心被她说的无地自容,低着头,哽咽着跑了出去。
柏酒柯看着这一切,方才自己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眼下,更是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我说,也就只有你,才会这样跟她说话,她啊,在你的身上,还当真是讨不到半分好处 啊。”
“你都没有看到,她的脸色,是有多么的难看,哈哈哈哈哈哈。”
灵犀闻言,一脸傲娇模样,道:“那可不,我可是告诉你,像这种人,就算是来一百个本公主也是没在怕的。”
“而且,我可是告诉你,这样的人,也就只有像你这样这么傻的人才要对她这么客气,我可是告诉你,若是换做我,我定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
灵犀看着一直在旁边赞同着点头的柏酒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这个月婉心竟敢如此大胆,这都是要怪你,就是你自己宠出来的。”
“你自己好好看看,若是在不好好的管教一下她,只怕,到时候,你自己的丈夫,就要被她给抢走了。”
“到时候,你可是别哭,我告诉你。”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这不还有你吗?难不成,你就真的,那么忍心看着我被别人欺负吗?”
柏酒柯笑的狗腿,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见她似乎还要说说什么,忙道:“对了,我们不是还要进宫吗?”
“我看,还是快些走吧,若是等母妃回来了,我可是走不了了。”
灵犀知道她这么说不过就是想要岔开话题罢了,可却是无可奈何,只能陪着她一起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她一起进宫。
进宫后,柏酒柯和灵犀也是马不停蹄的往宫女所居住的内务府走去。
宫里的宫女一共分为三大类,这各宫主子的宫女自然是随着自家的主子居住在自个的宫中。
还有一些地位较为高的且在宫内掌管着六局四十二司的则是女官,这一类的女官是统一居住在未央宫。
而居住在内务府的宫女,更多的是一些负责宫内杂事的宫女,算是宫女中较为底层的人。
同时,这内务府也是唯一宫内较为偏僻的地方,平日里除了宫女和太监们,一般,主子们是不会出现在这。
可饶是如此,这路上,还是格外的干净,这一路上,还能看到一些宫女拿着扫把和抹布在那里清扫,将路上所有的树叶和脚印全数清理干净。
他们才刚刚走进内务府的大门,便问到了一股浓厚的药味,因为今日宫内新选了不少的宫女,还没来的及分配到各宫,内务府中床铺不够,因此,走廊下摆了不少用砖头铺成的临时床铺。
只不过,这些临时的床铺,一般都是新人在使用,这一来既可以给他们新人一个下马威,又可让他们免费替自己守夜,可说是一举两得。
袁一鸣此时正守在门口,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了,见柏酒柯她们过来,忙上前行了一礼,道:“微臣见过娘娘,公主殿下。”
而他守着着的房内,从昨天开始,其他的宫女都已经被转移到别的房间了,此时,原本五六个人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季佳 一个人正坐在床上发呆,房中更是寂静的可怕。
纪佳将床上的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蜷缩着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眼神恐惧的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裸露在外面的双脚惨白的犹如玉石一般。
回头看了眼外面的人,看清来人后,原本紧张的心竟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