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陇门阀除了长孙家,河间郡王也有涉及,我是怕你们去了通风报信脱了怀亮的后退。”牛见虎也是开门见山了,对待这两个人不能给好脸子。
“谁他妈通风报信谁是孙子。”李崇义狠狠的呸了一口,“早就看那些门阀不爽了……你们要是怕,老子去,直接剿灭。”
“不吹牛逼你能死啊?”程怀亮狠狠瞪了李崇义一眼,掏出两个掌心弩分别递给了李崇义和尉迟宝琳,“去了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我是都尉你们得一切听我的,这是掌心弩,能连续激发的,留着防身,你们要是挂了我没地方给长辈在找个儿子。”
这?
李崇义和尉迟宝琳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接掌心弩了。讲道理程怀亮不应该对他们这么客气的。
“进了左威卫,你们和我们就没有尊卑之分,我大哥失踪我二哥生死不明,我爹的爵位就是我的,论爵位,我和见虎的爵位不比你们任何人低,所以不要总拿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恶心。”程怀亮说话丝毫不客气,“你们两个接下掌心弩,我教你们使用方法,也就算是立了军令状,到时候真犯到我手里,我绝不轻饶。”
“掌心弩就不要了。只要能打仗,全听你的。”李崇义第一个说话,随后是尉迟宝琳。
一个简单的协议算是完成了,程怀亮把掌心弩交给牛见虎一个,自己留下一个,留下的要给晋王李治。那些门阀可以捧出一个李渊干掉杨广,就不会介意杀一个李治。
教会了牛见虎,李崇义和尉迟宝琳后悔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为了面子不要了呢?
养心殿。
李治就站在李世民的对面,李世民的身边坐着长孙皇后,皇后的怀里抱着小兕子。
“雉奴,此去万事小心。”李世民不知道该怎么教李治,就算是教了遇到突发事件李治一个小屁孩也处理不好,还得靠程怀亮。
“父皇放心。”李治解开自己的衣衫,从里面露出来一个软甲,“程怀亮送儿臣一副软甲,还送了儿臣一个掌心弩保命。”
“这混账……”李世民叹了一口气,更加觉得对不起程怀亮了,给李银环赐婚,程怀亮没有表现出什么,却在临行的时候,送了李世民一副软甲,又给李治一副软甲,不得不说,这混蛋是真心为了李唐,可李世民又不得不赐婚,“委屈程怀亮了……”
“父皇,雉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治整理好衣襟,来到李世民的身边,依偎在李世民的腿旁。
“说吧。”
“父皇,程怀亮无缘无故不会给儿臣这些。”李治抬起头一脸正色的看着李世民,“父皇,如果此去晋州,真的非要见血不可,是不是真的像程怀亮说的,会有人刺杀儿臣?”
“会。”李世民想都不想的回答,他不会去虚伪的告诉李治,没有人敢行刺当朝王爷。
“父皇。”李治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对面,深深一施礼,“雉奴尚幼,不懂得为国之道,也不懂为官之道,只知道自己是皇家儿女,身体里流淌着皇家的血液,晋州之行,定会安抚灾民,努力筹粮筹款,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卷,还黎民一个太平的晋州。”
李治长大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都没说话,而是爱怜的看着李治。小兕子的拳头攥的死死的,似乎在为李治送行一样。
程怀亮辞行,首先取得左武卫,老流氓在帅帐里设下酒宴,为儿子送行。同桌的还有李长思。
“走的时候把长思也带着,出去见见世面。”老流氓满满的喝了一大口的酒,“清河崔氏,虽然是你母的娘家,可在大是大非面前,清河崔氏仅仅是门阀。做你想做的,当爹的永远支持你。当年要不是陛下拦着,老子在剿匪之余会顺手灭了清河门阀。”
“父亲,你就不怕母亲怪罪?”程怀亮十分不解。
“大唐立国之时,先皇就有心剿灭门阀,隋朝的衰败不是远征高句丽,这句话你说的很对,而是祸起门阀。算算时日,陛下也该动手了。”程老流氓叹了一口气,“程家最初也是门阀勋贵,大唐立国之后,程家的所有势力被为父遣散,独独清河门阀不知自怜……”
“程叔叔,长思不明白,小小的晋州就能牵一发动全身吗?”李长思不解。
“晋州这地方水深着呢,你们去了就清楚了。”程老流氓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眯着眼睛看着程怀亮,“听闻你最近和魏王走的很近,是不是……”
“闲聊瞎扯而已。”
“你呼的了别人,却虎不了俺老程。”老流氓狠狠瞪了程怀亮一眼,“已经站在太子一边的人纷纷涌向魏王,就连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也有给魏王送礼的了……”
程怀亮听闻脸色大变,“爹,你不会也送了吧?”
“当然,大势所趋,能不送吗?”老流氓叹了一口气,“陛下赐婚,这不是给太子机会,这是要至太子于死地呀。太子无福消受李银环。”
“爹,不能送。”程怀亮急的差点跳起来。
老流氓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程怀亮。讲道理,废太子已经是大势所趋,未来的王储非魏王李泰不可,大家都选择站队了,难道某错了?一定还忽视了什么。老流氓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一双眼睛才像是锋利的刀一样看向程怀亮,。是的,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人,那就是晋王李治。历史也是庶出,可却是一个冷门,小屁孩没权没势,不会有人关注他。可想想儿子的所作所为,似乎和李治更为亲近一些。老流氓一下子就误了,李泰什么人老程清楚,如果李泰将来在犯点错误,那么,这个太子的位置……
没错,这个时候还不能选择站队。老流氓狠狠一拍大腿,“送都送出去了,怎么要回来?”
“大张旗鼓的要回来。”程怀亮顿了顿,“再喝点酒,拎着斧子去魏王府,砸烂魏王府的府门,大喊着叔伯送礼,魏王这个小辈居然不回礼,有失礼数……”
老程思路转的飞快,这个法子虽然流氓了一点,可确实最好的法子了。这件事做完还要大肆的炫耀。
李长思不懂这爷俩儿在说什么,一头雾水。
“不行,夜长梦多,现在就得去。”老程借着酒劲儿,拎起大斧子,牵过战马就离开了左武卫的军营,直奔魏王府。
“我姐被赐婚了。”李长思喝了一大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