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看着运功为拓跋煦调息的计策衍,方才见识了计策衍的浑厚功力,不觉就怜悯起拓跋文绍来。怪不得据传,计策衍与慕容燕燕联手,连神隐逸也不是对手。若拓跋文绍真惹动了计策衍怒火,不知会面临怎样的打击。
萧子申想着时,拓跋羽也收拾好了进来,连忙就心喜的坐到了萧子申旁边。
拓跋煦见状,气道:“越国公主,我这位皇兄,还比不上萧壮士么?我进来说了半天话,你头也不抬一下,一听见萧壮士的名字,就屁颠屁颠的出去打扮了!”
拓跋羽还嘴道:“哥哥,先说清楚哦,我是去洗脸,不是打扮,你可别胡说!再说,我天天见你,烦也烦死了;但一年半载也难见驸马一面,还不允许我心喜一回!”
拓跋煦腾得起身,就向拓跋羽走去,道:“你这不要脸的丫头,还没成亲就乱叫驸马!原来我又是这般让你心烦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拓跋羽连忙躲到萧子申身后,娇声道:“你别过来哦,我家驸马是天下第一高手,连神隐逸那老鬼也是打不过的,你这点修为算什么!”
萧子申见拓跋煦虽嘴上说的厉,却是面带笑意,知道他是在与拓跋羽玩笑,忙就起身跳开,道:“与我无关,你们慢慢打吧!”
拓跋羽骂了句:“没义气的东西!”又一边围着桌椅转了起来,一边道:“哥哥,我还没说你呢,我天天要么陪着母后玩,要么陪着亚父玩,也不见你尽些孝心的,你还敢问我?”
拓跋煦见拓跋羽提起计策衍,顿时又有了些怒气,喝道:“你这是陪亚父玩吗?我看你折磨亚父还差不多!你也不是孩子了,怎还这般不知轻重?亚父年纪大了,你竟让亚父跪在地上让你画花脸,你这该死的丫头!”
拓跋羽也不甘示弱,回道:“你这该死的狗皇帝!我答应不烧亚父的房子,他才陪我画花脸的,我可吃亏了呢!你问问亚父,是不是这般?”
拓跋煦顿时火气更见上涨,道:“好啊,你还想烧亚父的相府,我看是该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了!”拓跋羽见拓跋煦身法展开,自己就要被抓住了,立马高声叫道:“亚父救我!”
计策衍听了拓跋羽呼救,含笑道:“陛下,不要为难公主了,她还是孩子。”拓跋煦闻言停步,叹气道:“亚父,她也不了,你还总这么惯着她,她现在越发无法无天了!”
拓跋羽见拓跋煦“不敢放肆了”,就对他做了个鬼脸,随后又对一旁只看着的萧子申哼了一声,就跑过去为计策衍捏肩捶背,道:“还是亚父疼我!”
就在这时,方才护送拓跋煦过来的魏将突然一脸惊慌的疾走了进来,那魏将请示之后,除了拓跋羽,众人面色均变了。
六凡界持国天王求见大魏丞相计策衍!
拓跋煦见持国天王专访计策衍而来,认为他对计策衍定有所图,顿时急道:“亚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持国天王此时上门,怕不单纯!”
计策衍含笑道:“陛下这是关心则乱!若持国天王真有恶意,又何必传话求见?就算他是先礼后兵,我们也看看他到底所求为何,以便因应。”
拓跋煦听了计策衍之言,就点头让魏将出去请持国天王进来。
魏将领令去后,计策衍转身对拓跋羽道:“公主,你先去内院玩会儿吧。这持国天王善恶难明,你还是不要见得好!”
拓跋羽见是正经事,也就没有孩子气了,点头应后,道:“亚父,那哥哥与驸马呢,他们要见吗?”
计策衍道:“陛下是君王,最好给持国天王几分面子,还是见一见吧!”说着,又瞧向萧子申,续道:“至于萧壮士,就看你自己吧!”
萧子申想了想,道:“反正我也见过他几次,也不必避了,就一起见见吧!”
计策衍点了点头后,拓跋羽就走到萧子申面前,道:“别跑哦,我还有话儿要问你!”
萧子申心想:“我也正有话要问你,也免得再去闯禁宫了,你就是赶我走,我还不走呢!”萧子申想着,就对拓跋羽点了点头。
拓跋羽见萧子申应了,忙就欢天喜地的去内院了,只看得拓跋煦与计策衍摇头不已。
计策衍见持国天王过了照壁后,就对拓跋煦略一点头,拓跋煦就起身领了计策衍与萧子申,出堂往迎持国天王而去。
待到了近前,拓跋煦抱拳道:“六凡界高僧驾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计策衍与萧子申也随了拓跋煦抱拳施礼。
拓跋煦在此,持国天王倒不觉奇怪,只是他没想到萧子申竟也在,微一愣后,瞬间就恢复了正常,随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夜间打扰贵人,还请海涵!”
拓跋煦与计策衍略客气了一番,就迎了持国天王入内。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竟变的如此客气,大是奇怪,不觉就多看了他两眼,想他们六凡界不会是想“辅佐”魏国“成事”吧!
计策衍见持国天王毫无惧色的饮了茶后,微一点头,就道:“不知天王深夜光临舍下,有何见教,还请直言相告!”
持国天王道:“既然计相如此直言,贫僧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实不相瞒,贫僧深夜打扰,实有一事相求!”
计策衍又看了看拓跋煦后,才道:“天王既如此看得起在下,若有在下能效劳之处,请天王明言,在下定不负天王之托!”
持国天王道了声谢后,才道:“我六凡界广目天王在定阳城失踪,不知计相可知此事?”
拓跋煦一听此言,脸色顿时就变了。众人从未听闻过有六凡界僧入了定阳城,没想到持国天王竟似出言讨要而来,这不是明摆着无端生事吗?
计策衍见色变的拓跋煦就欲出言,忙抬手阻止了,又盯着持国天王道:“不知六凡界高僧是何时、在定阳城的何地失踪?”
持国天王抬眼扫视了三人一眼后,才缓缓道:“应该是拓跋文绍的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