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一现在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甚至于,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我说你是我小师弟,你就是我小师弟。我啊,就是你大师兄。按照老师的意思,咱俩就是同辈,没啥尊卑,你呀,该怎样称呼就怎样称呼。”
酒痴儿很是随意的说了一番话,全是道理,但结合他之前的话,却是全无道理。
“大……师兄。”楚京一很是忐忑的说道。
“哎,这就对了嘛。”酒痴儿甚是高兴,竟然把楚京一揽到了身下。
他较为高胖,他则是较为瘦小。这就跟酒桶和酒杯似的。
不是酒瓶和酒杯,而是酒桶和酒杯,有些缺乏美感。
现在楚京一哪管得了那么多,那现在什么都管不到。
“那个,刚才的事,你就全忘了的好,一会儿我领你去见夜行和老师,你就说些我好的,别说刚才的事就行。”酒痴儿忽然放下了一切身价,凑到楚京一耳边嘀咕。
楚京一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却也不敢反驳,只是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那咱什么时候回大道啊?”楚京一忽然转了下脑子问道。
他当然想回大道,这里是酒痴儿的地界,万一这个大师兄又发疯了可咋办。在大道,众目睽睽之下,起码他不敢在这样不明原因的恐吓自己。
谁知,酒痴儿却说道:“那里人那么多,几时才能走到山顶?况且,老师也不是为了见他们才开的这山门。”
山门?这山根本就没有门啊?
见楚京一不说话,酒痴儿赶紧解释道:“山门嘛,老师说,就是走后门。”
走后门?这么前卫的词语,居然出自蜀仙之口,这蜀山,可真是奇葩之地啊。
此时,楚京一都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另外的两位大人物了。
楚京一知道自己得按着酒痴儿的意思行事,所以就不再多说或者多问,省得又哪句话说错了,被关在“金钟罩”里,憋屈死。
他啊,现在就是顺着意思点头,酒痴儿让他干啥就干啥。
酒痴儿其实再也没让他干啥,就是带着他走后门。
要说这后门啊,其实就是之前来者走的那条路,只是现在,也许是酒痴儿强大,又或者是蜀仙有意为之,总之,这里没了限制,也没了压迫感。
而这里的风景嘛,中规中矩,没什么死气,也没什么活力。
唯有一个字的体现:古。
“这里是内家人的上山路,平时除了他们也就我和老师走。”酒痴儿随口说道。
“书……二师兄不走这路吗?”楚京一好奇问道。
“夜行啊,他就喜欢走大道,混在人群中。可你想想,就他那股子劲儿,能混住。哪次不是让人给认出来。所以,那家伙现在都不怎么下山了。这不,又快小半年在山上团着了。”
想着酒痴儿的肆无忌惮以及蜀仙的大自由,这后门之道,其实对于他们没什么限制,因为,他们好像就没什么脸皮……
这路,是内家人的山路,也就是原著居民山上的道理。
蜀仙八百年前来到蜀山,却也只是借住,从来没有过占山为王。所以,这路,还是他们自己的路,只不过蜀仙偶尔走而已,却并非霸占。
可正如之前说过的,这是八百年前就有的内家人,自然就是八百年前就有的山路。
而这路本就是上山的,依旧是离不开那句古诗: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越是往上,越是狭窄。可是有些地方,是在山岩之上竖起的木板路,所以,更是古老。
这样,便就是古道。
楚京一一方面要防着自己的大师兄发神经,一方面要注意古道的滑落,着实有些头疼。
而且,这是内家人的道,并没有什么法网,所以,更是一种危险。
当然,酒痴儿蜀仙这样的高手肯定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危险,楚京一有破军可以飞行,也可以不在乎。
但破军一出,魔像便出,这,不太好。
就算是肆无忌惮,也得讲究跟谁肆无忌惮不是?
前山是大道,人很多,风却不多,算是春风拂面吧。
背山是古道,人很少,风却有些紧了。
从西而来,却也是西蜀或是西荒的特色。
那便是西风。
还好,古道有了,西风有了。
没有瘦马就是了。
此时,也许是攀爬有些费力,也许是攀爬不太费力。
楚京一又开始无病**了: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下一句应该是夕阳西下。
可楚京一没有说。
并非是饶有兴致的停顿,而是有东西让他停顿。
那货在前面吃着草,却似乎如饿死鬼冯夺一般,怎么也吃不饱,吃不胖。
倒是通体的白色,很是夺目。
见楚京一又一次忽然不说话了,酒痴儿随着他的目光看看什么东西吓住了他。
他一看,倒是一阵皱眉,甚至是一阵抱怨。
他现在似乎突然忘却了古道的破旧,扯着大嗓子,抱怨那白色的东西吓住了自己的小师弟:
白驹,你主人是不是不喂你啊,你咋天天没吃饱似的?后山路窄,万一你掉下去可咋整?二师弟肯定会以为我给你灌酒了。吃那么多,我也没见你胖了。
他这抱怨的不是书生,也没有原著居民在这里,甚至就没有人挡住他们。
他抱怨的,是动物,更应该说是坐骑,书生的坐骑:白驹。
……
好吧,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