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结果很好,那公子又何来迷惑一说呢?”董傲泊问。
花如月:谁跟他说董傲泊嘴笨的?她要打死那个乱讲的小人!
“先生怕是理解错了。”花如月道,“少主不是这个意思。”
“那少主是个什么意思,今日不妨说清楚了。”董傲泊抬起头,直视欧阳东泽,“也好让我今后说话做事有个准头,不会逆了少主的意志!”
这两人……
花如月很无奈。眼看着气氛紧张起来,她却不知说什么好。
少主就是拉不下脸嘛,同时感到不甘心……
“董傲泊,你只要离静泽远点,就是遵从了我的意志了!”欧阳东泽道。
董傲泊却道:“是吗?若是我偏不呢?”
就是不要欧阳东泽如意。
“你不这样做?”欧阳东泽冷笑道,“你忘了你的腿是怎么断了的吗?”
闻言,董傲泊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公子既然还记得我的腿是怎么断的,就清不要拿这件事来刺激我。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劳烦公子记着,这件事,董某未忘。”董傲泊说。
“你想伺机报仇?”
“为何不可呢?”董傲泊反问道。
“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就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公子,”董傲泊道,“即便没有刚才那句话,你就杀不得我了吗?”
欧阳东泽:“……”这话说得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杀了董傲泊,静泽会不高兴……
欧阳东泽想着董傲泊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宫里的时候就和他作对,到现在都还不消停!
花如月把门,听得楼下消息,突然脸色一变:“少主,小姐回来了!”
欧阳东泽闻言也是脸色一变,怎么会这么快?不是说要去东市吗?这要是被静泽撞见,她又该起疑心了。
“我们走!”欧阳东泽道,还不忘恶狠狠警告董傲泊,“董傲泊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花如月却悄悄对董傲泊说:“先生消消气,少主只是嫉妒罢了,您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另外,还请您尽心辅佐小姐,在下感激不尽。”
董傲泊道:“姑娘言重了。”他刚才的话也是为了气欧阳东泽的。
花如月救了董傲泊的命,董傲泊向来知恩图报,由是对花如月十分客气。当然,花如月为人也十分平和,迎得了广泛的声誉,很得人尊敬。
欧阳东泽和董傲泊对立的毛病是一早就养成了的,根本改不了。现在插了个静泽在二人中间,也不知这种关系会向何方发展。
花如月跟着欧阳东泽一起跳窗跑了。能把现在的北漠首领欧阳东泽吓成这个样子,除了静泽也是没谁了。
等欧阳东泽跑了没多久,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门边探头探脑,似乎在观望。
“你这样,欧阳东泽真在这里的话,早就被惊动了。”董傲泊道。
那小厮这才笑嘻嘻进来,问道:“爷,少主没为难你吧?”
董傲泊道:“没有。”
“那就好,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小厮道。
“嗯。”董傲泊也不客气。小厮欲离开包厢时,董傲泊突然道:“这件事,不要告诉静泽。”
“啊?”小厮愣了一下,旋即道,“是。”
待小厮走后,董傲泊坐在窗边,远眺风景。这下,包厢里真的只有他一人了。
时过境迁,想当初,他也无数次在皇宫的窗边远眺他人。
主街上,欧阳东泽恢复了那一身古怪打扮,鬼鬼祟祟,而花如月则默不作声跟随其后。欧阳东泽武功奇差无比,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一定是借了花如月的力。
虽说不喜欢欧阳东泽,但是对于他这种行为,董傲泊却深为理解。曾经,他也有一个妹妹啊。
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董傲泊真的把那人看作是妹妹。那人是淳雅。
董傲泊也无数次为淳雅操心,为她的身体状况忧虑,他很能理解一个哥哥的心情——尤其像是欧阳东泽这种,失而复得的情况,这种时候,保护强度多高,在欧阳东泽看来都是不为过的。
现在淳雅没了,而欧阳东泽却有了欧阳静泽。
董傲泊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他不善于表达,但是淳雅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风气,卷过他的衣袖,带来北漠夏日特有的香气。
董傲泊想起花如月跟自己说的话和欧阳东泽的表情,心里突然十分晴朗。
哈哈,欧阳东泽再怎么保护又怎么样?欧阳静泽还不是要听他的?
女大不中留,留在了他这边。
哼,欧阳东泽,你就是废了我这双腿又如何,还不是让静泽更加关心我?
董傲泊得意极了。
……
东岳,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陵出事了。
皇陵是皇家历代郡主栖息的地方,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但是就是在这把守严密的地方,居然出了差池!
经查,有盗墓贼从皇陵中逃出,不知去向。
这一下,举世震惊。皇陵里居然也会出贼?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事情了?
顾鉴英的余党于是编织流言,说这是因为皇位不稳,皇族历代先祖不满,以此作为宣示。那不是盗墓贼,而是死去的皇帝们派来的使者。
也有人说是琉明惠作恶多端,引来天谴,才会使得皇族陵墓不安。
众说纷纭,什么理由都有,但都有一个特点——对琉明惠极其不利。
明里暗里,都说琉明惠应该下台了;琉明惠把持朝政。
“一派胡言!”琉明惠翻看了基本民间流传的小册子,怒不可遏。这些人的嘴都该撕了,居然敢编排当今国母!
“娘娘息怒,这不过是无妄之言。”蓝明琛道。
“息怒,本宫怎么息怒?!”琉明惠把小册子甩在蓝明琛脚下,“看看这些流言蜚语,都快要指着本宫鼻子骂了!好大的胆子!”
“既然娘娘知道是流言蜚语,就不必这么在意。”蓝明琛说,“反正,又没有用,说说罢了。”
“不行!本宫是他们能胡乱调侃的?!”琉明惠怒道,“这帮刁民简直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