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土洛铲是我从土洛帮的帮主三叔手中接过的镇派之宝,那并不是一般的用来探测地下土质的工具,还是一件防身的利器,就好像孙悟空手中的金箍棒一样,可长可短,面对着危险几乎有逆天的神效。
相传这土洛铲便是那不出世的门派所造,‘奇门遁甲’中的专门负责制作盗墓工具的‘四’字篇的老祖宗打造出来的神兵利器,后来被早期的土洛帮的帮主拿到,便流传至今。
因为‘甲’字篇的传人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因此也很少有人能真正见到他们制作的工具,所以在世面上流传很广的还是以仿冒的居多,因此这土洛铲的出现就显得尤为珍贵,似乎它本身比任何古墓里的物品都要值钱。
如果不是三叔亲自教我,我也弄不清这土洛铲自动伸长缩短的关键所在,然而此时刚刚拿在手中的李苹,再加上我面前的死亡威胁,她就更加的手忙脚乱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李苹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土洛铲一边对我说,但是那土洛铲就是不听她的话,依旧是那米半多长,没有一点变化。
李苹已经在向后退了,就好像刚刚她攻击我一般,只是几步的距离,她就退到了墙面上,将自己逼到了一个死角的所在,几乎跑到哪里都躲不开我手中禅杖的攻击。
我笑了笑,但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好像现在的脸部已经不受我主观意识的控制了,紧接着我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出手,将那沉重的禅杖挥起打向了李苹。
李苹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土洛铲来挡,但那怎会有用,被我一杖将她手中的武器扫到了旁边去,而她的手好像也因此被震得发麻。
“不要,不要,不要啊。”李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她慢慢的蹲下身子,整个人都坐到了角落里,那发抖的身体与失望和痛苦的眼神告诉我,她已经在默默接受着下面的事情,可能她并没有想到一个与她如此‘相爱’的男人,此时会成为一个亲手解决她的怪物。
禅杖已经对着她的头砸了下去,第一下就已经让她脑袋的血花四溅,喷了我一脸,但那血跑到我的嘴里的时候,我好像更加的兴奋,更加的疯狂。
不知后面的事情,我只是麻木的看着自己的手在挥动,那禅杖一下接一下的打向了那边瘫软的身体,本来还在坐着的李苹此时已经全身舒展开来,没有了任何一点意识,只有头与禅杖相撞击后产生的咚咚声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看着她的脑袋在一点点的变形,受到我攻击的左半边的头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皮肉都已经绽开,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头骨,我都能看到她脑浆伴随着血液缓缓的流出来。
她的下巴已经被我打掉,大大的张着,张到几乎不可能的地步,舌头伸出来软软的倒在一边,口中的牙齿也都因为渗出的血液变成了红色。
左边的眼珠因为强大的撞击力已经从眼眶里突了出来,但还有神经线吊着并没有落到地上,就这样的耷拉在自己的鼻子上面,不时的颤动着,只有那黑黑的瞳孔还在注视着我的一切,但那已经让我感觉不到恐惧了。
终于我累了,肚子上的伤也牵扯着自己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动作。那禅杖在我最后一次挥下的时候就再也拿不起来了,整个杖身都被染成了红色,就这样被我扔在了地上。
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的向后走着,好像我的感情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看到李苹如此死亡的模样我渐渐的感觉到了害怕,感觉到了恶心,不知何时我退到了地藏的身下,我捂着嘴开始呕吐,但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有那种感觉而已。
无力的坐到了地上,伤口还在继续疼痛,我爬向了自己的背包,想从里面找一些纱布来裹住伤口,不然的话,我只怕不流血而死,也要感染而亡。当我在背包里翻找着那个医药箱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下,我本来是想看看一切结束后,那佛像会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但是这一看之下。
无法用任何一种词语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现在的我好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但同时又好像所有的感情都涌上了心头,我本以为自己猜得是对的,我本以为自己想的是没有错的,但是当我看到地藏像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所有的一切都错了。
那个地藏像依旧在愤怒着,仍旧在看着眼前的怪物,但是那个怪物并不是躺在旁边的李苹,却是我,地藏看到的一直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愿意相信的向旁边挪动着身体,我以为是它弄错了,我以为这一切很快就会消失过去。
但是不管我怎么移动,那地藏就是盯着我的身体在看,那表情似乎更加的凶恶了,此时我才明白,原来真正的怪物是我,这里所有一切的罪人却是我。
我不敢再想,也不愿再想了,我坐在那里抱起了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在腿中,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此时的我心中却有了一丝的平静,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忽然间脑海里闪现出我失去记忆时的所有片段,那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画面,就好像老电影一般,还杂带着一些线条的昏黄色的画面。
这是以第三人称视角来观看的,整个过程我就像是在看一部恐怖片,但是里面的主人公却是我自己。
之前还漆黑的通道里,所有的人都要熟睡着,只有坐在我对面的李苹还在画着什么,不一会儿手电突然灭掉了,通道又一次进入了一片黑暗,而后就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切就好像电影卡壳一般,让画面停在了那里。
突然一切都明亮了起来,我看到自己已经站到了严教授的身前,土洛铲已经穿过了他的脖子刺入了地下,而我的一只脚还牢牢的踩在他的胸口,任他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却没有一点放松。
接下来只见我将土洛铲一挥,严教授的头就瞬间与身体分离了,滚到了旁边,血立时从他的脖子流了出来,就好像泉水一般源源不断。
这时,林若水好像醒过来了,她看到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不时的向后退去,不小心踩到了陆小凤,而小凤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林若水就已经被我直接伸出的土洛铲穿胸而过,牢牢的钉到了墙上。
此时的林若水不知道对我说了些什么,还是她在提醒着地上的陆小凤快点跑,总之等我把土洛铲拔出来后,她就已经倒在了地上,除了全身抽搐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反应了。
陆小凤挣扎着跑了起来,但是没跑几步,她就已经被我抓住了头发,同时将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接下来的一幕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骑到了她的身上,将她的衣服全部扯了下来,她在不停的反抗着,而我则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她的脸,直到她失去了意识,没有了反应的躺在了地上。
看着她的身体,我几乎和畜生一般的压到了她的身上,此时的我都不忍再看下去了,但是这一切并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电影还在继续,直到我完成了最后的抖动趴到陆小凤身上以后,这一切才算完毕。
之后我却看到自己双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用力的掐着,但是小凤却没有了任何的反应,她只是躺在那里,脑袋歪向了一边,好像已经死去了。
这时的我站起身来,晃动了两下就好像看到了不远处躲藏着的李苹,只有她没有睡觉,所以当我发狂的时候,也只有她逃开了,正当我迈步要向她追过去的时候,星期五突然的扑了上来,将我压在了地上,同时那张大嘴向我的喉咙咬了下来,好在我提前有准备将它推开自己的身体,当星期五调整身体再一次向我扑来的时候,我手中的土洛铲已经向它挥了过去,只是一瞬间,星期五落到了地上。
后面的画面我再也不敢看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更加疯狂的对这些人的尸体进行着破坏,同时脸上好像还露出了兴奋的神态,好像我是在游戏并不是在杀人。
看着他们的身体渐渐的变得残缺,最后化为零星的数块,我这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一直以为这种力量控制了别人,却没有想到,最后真正受害的却是我自己,我才受到这种力量影响最大的人。
我以为一切就会这样完了,但是又看到杀红眼的我再一次冲向了躲在角落的李苹,这时的她已经拼命的向通道里面跑去,我抓住了她的后背,但是因为力量过大,扯坏了她的衣服,同时也将她拉倒在地。
不等李苹站起身,我就先行压了过去,一把拉下了她的裤子,我看到李苹在哭着,在反抗着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我的行动,眼看着我已经扯下了她最后的防线,这时也不知道她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气,一把将我推开,而我向后倒去的时候,脑袋撞到了通道里的石壁上,晕了过去。
画面又一次的恢复了正常,我的眼前又回到了这间石室,又看到了那个全身滴血的地藏像,我想起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我也知道自己才是这里最大的魔鬼。
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补救,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也因为肚子上的伤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似乎我们这几个人都死在了这里,我此时也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么多的盗墓者来到这里,都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心的罪恶。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不禁自己念出了佛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觉得自己的罪孽太深了吧,所以想以此来赎罪。
血流得太多了,我的眼前也变得模糊了,我已经渐渐的看不清眼前的那个地藏像了,但是耳边却又一次传来了那庞大的佛号声,好像又一次听到了许多人念佛的声音,这时我看到那个地藏像在动,好像他活了过来,正缓缓的走向我的面前。
那只是模糊的影子,我以为是自己临死前出现在幻觉,但紧接着我看到另一边的罗汉堂里走出来数十个人影,那些人影都双手合什口念佛号的走到我的面前。
真是我的要死了吗?幻觉出现的实在太多了,那些模糊的身影将我团团的围住,接着我就听到了不时快速诵出的佛号,听到这些声音我感觉很舒服,没有了一点烦恼,就好像在自己家里舒服的睡着大觉,期待着明天又是一个好的天气一般。
那声音越来越响了,而我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几乎就要进入黑暗一般,只是耳边的佛号声却从未停止,我的意识越来越淡薄,即将要睡过去,但又有那么一丝丝的相连,好像就是耳边的声音让我知道自己还留在人间。
最终,眼前进入了一片黑暗,同时我又看到了自己,我的身体里正向外扩散着一种白色的烟尘状的物体,他们实有实无,就好像之前我在林若水他们身上看到的一样,只是这一次轮到了我自己的身体。
感觉自己身上这团白烟一点也不愿意离开似的,但又被一股力量强行的向外拉扯着,只是我没有一点的感觉,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终于这股白烟离开了我的身体,又消失在我的面前,我的心情也好像顿时轻松了下来,眼前的黑暗逐渐明亮起来,那地下石室中的一切又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看到了身前站着的地藏像,他好像已经不再看我,而是看向了身体正前方,同时那脸上也恢复了之前安详的神态,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我身体里的东西似乎也不见了,只有伤口的疼痛感还让我觉得自己依旧活着。
终于从背包里找出了药箱,同时我将自己的衣服撕开,扯下了粘着皮肉的那一处,并用纱布给自己缠了起来,虽然手法很粗糙,但起码我可以维持着自己的生命活下来。勉强的包扎完毕,我走向了地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