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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城外,欢声雷动。
太史慈微笑着向出城迎接他的人群招手致意。身后同样受到礼遇的大军脸上都挂着荣幸的笑容。外表只有中人之姿的于禁则保持着一贯的谨慎,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
太史慈身边的郭嘉出奇地沉默,显然在观察这一切新鲜的人和事。
待到城门口时,管宁、伊籍、王豹、高顺等人各个翘以盼,显然是苦候多时。
太史慈跳下马来,向众人走去。
王豹与太史慈感情极深,大踏步地迎上前去,翻身便拜,激动道:“主公……”
太史慈一把拉起他来,仔细看着这墨门的杰出人物,见其日渐沉稳,心中大慰,虽然自己远在洛阳,但强大的情报系统令太史慈对青州了如指掌,更知道文武全才的王豹操劳甚多,此刻心生感慨,对王豹头道:“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
王豹大感尴尬道:“属下何德何能敢配此赞誉,要不是有主公的威德,青州岂会如此的安宁?”
太史慈莫测高深地一笑,不再言语,管宁知道太史慈的心意,走上前来,先与太史慈见过礼后,意味深长地对王豹道:“主公得有理,王豹将军的学校办得不错,颇合主公五德终始新解的精益,这事情你我二人容后再。唔……我看这临淄也要重修稷下学宫,分立五院,就叫做五德院。”
王豹也是饶有才智的人物,一听管宁这话,立刻双眼放光,心下计较其中的深意。
太史慈拍了拍王豹的肩膀,向高顺等人走去,亲密地打着招呼,随即注意到臧霸和他身边的一个魁梧的大汉。微笑道:“宣高兄,辛苦你了。”
臧霸与太史慈早就是无话不谈的关系,更是在临淄与太史慈生死与共的战友,心中涌起深挚的感情,才要话,突的想起了一事,连忙拉过身边的大汉对太史慈道:“主公,这就是我那至交好友管亥。”
太史慈早已经料到这大汉是黄巾猛将管亥,不过听臧霸一,还是大喜过望,因为那标志着管亥的黄巾军已经尽数加入太史慈的阵营,自己实力大增,连忙拦住了正要向自己行礼的管亥,好言问候,弄得这大老粗受宠若惊。
随后伊籍等一甘文官纷纷上前道贺,太史慈一一应付,不过太史慈却现这些人的眼中分明多了一种敬畏的神色,这是以前所不曾有的,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管宁,见后者微笑不语,恍然大悟,知道这举世公认的大儒肯定是在青州把那个新五德终始在世家大族和清流中广泛的宣传。凭借其声望在青州这自古以来便学术味道甚浓的沃土上为太史慈在学上立住了脚。
由学阀而军阀,太史慈在青州迈出了第一步,至少令世家大族们第一次开始真正的审视本族与太史慈的关系,到底是相互利用还是全力支持才是真正的出路,一种臣服于太史慈的感觉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
要知道太史慈虽为青州刺史,战功卓著,但在青州世家大族的眼里始终只是一个保护人形象,若不是太史慈可以保住青州的平安,以太史慈的出身哪会有人理会?如今世家大族的代表这种不同以往的神态,明显预示着世家大族开始真正的依附于太史慈——虽然这只是个开始。
由此可知,管宁已经在青州的世家大族的心中悄然掀起了一场风暴,令他们觉,“道德”、“礼教”已经不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已经不能为自己肆无忌惮的行为做无所顾忌地辩白,因为话的权力已经逐渐到了太史慈的手中。
再想一想管宁刚才对王豹的那番话,太史慈更加佩服起管宁来。
这大儒绝对是搞政治的好手。
先借着五德终始的新解对世家大族的震撼,迅地把五德终始逐渐地付诸实践。
这第一步就是要培养一批可为太史慈传播学的人。
听管宁的意思,就是新成立的稷下学宫要以“君子配五德”为宗旨。如此,可令那些被世家大族所鄙视的“贱业”堂而皇之地成为一种“学问”。
“军事”、“农业”、“手工业”、“商业”和“学问”一样都在五德之内,所以不可不学。
也许,无法消除读书人对这些行业的鄙视,但须知读书人最好面子,谁肯承认自己不是君子?一句“君子配五德”就会彻底的封上他们的嘴。
要知道“君子配五德”的理论可是被管宁、孔融、蔡邕、杨奉等当世经学家承认的学,早已经由那次的宴会从洛阳传遍大汉的学界。人人标榜尚且来不及,哪会有人反对?
从某种意义上,太史慈已经开始可以控制自己的声望以及民心了,因为太史慈更像是“应运而生”的人。
当然此事不可操之过急,稷下学宫的建立和“君子配五德”的宣传在现阶段看来,实则已经到达了世家大族的心理承受底线,不可再刺激他们,否则就是两败俱伤了。
要打破世家大族的寡头政治、寡头经济以及寡头学术要一步步来。
管宁也许不知道,他的举动恰恰为太史慈在世家大族的寡头学术上找到了突破口。
太史慈知道,随着乱世的到来,借由战争和建设,以“君子配五德”为理论,自己就可逐渐的打击世家大族,扶植新兴阶层,比如庶族地主。
转过头去看看身旁的高顺,心中暗道:转眼就到讨伐董卓的战争,就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中国历史上自东汉到南北朝几百年乱世的必然命运似乎在此时出现了一丝转机,或者可以在太史慈的双手中直接达到大唐那样的盛世也不定。
路漫漫其修远兮!
不过太史慈却第一次对自己的道路充满了信心,至此心怀大放,与众人言笑晏晏地进了临淄城。
夜晚,宴会后,红烛下,美人如玉,娇喘细细。
太史慈仿佛来到了桃源胜境,忘情于孔悦那峰峦起伏之中。孔悦心醉神迷下,死命地搂着太史慈。
蓦地,太史慈寂然不动,伏在了孔悦的娇躯之上,孔悦更被这渴望已久的**刺激得浑身泛起了惊心动魄玫瑰色,全身处于抽搐中,那动人的鼻音尽是经久不息地满足的呢喃声,令人闻之神消骨散。
**一刻值千金。
太史慈并未马上翻身睡去,身为后世人的他,当然知道**后的安慰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紧搂着孔悦有些消瘦的身躯,心知孔义的去世对这外表淡雅内心丰富的美女打击极大,偏偏自己又不在身边,无人可安慰她,心中怜惜。
同时也对刘璇的懂事感到欣慰,今晚让自己来安慰孔悦。
“夫君……”太史慈耳边传来了孔悦那因满足后而出的慵懒的声音。
太史慈轻吻了孔悦的额头一下,怜惜道:“悦儿不累吗?让为夫哄你入睡。”
孔悦摇了摇头,甜甜一笑道:“见了夫君有满肚子话要,哪里睡得着?”
太史慈虽然困意上涌,但还是提起精神与孔悦起了体己话。
很自然的到了貂蝉,这妮子真的长大了,太史慈今日进府见自己的母亲时,就看见出落得更加美艳动人的貂蝉。
安定的生活令貂蝉的气质生了极大的变化,竟然隐隐有可与太史慈心中一直记挂的蔡文姬有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之势。
只是见到自己不那么亲热了,但是那双似可滴出汁液的美目中充盈的惊心动魄的神采差令太史慈被熔化掉。
孔悦当然知道太史慈与貂蝉的微妙关系,心中也喜欢貂蝉这个千灵百巧人人见之怜爱的妹妹。便委婉地向太史慈提出了令貂蝉嫁过门来的要求。
太史慈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他与貂蝉的关系颇为奇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和貂蝉这件事情更好。
生性喜欢弹琴的孔悦自然又问起了从刘璇那里听来的太史慈见蔡文姬的事情,听了太史慈的叙述,不禁对蔡文姬的琴艺大生向往之感,弄得太史慈精神倒好了起来。
渐渐地,孔悦又起了别的事情,太史慈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意识飘忽,看着眼前的孔悦,竟然想起了远在洛阳的蔡文姬。
不半响,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鼾声轻起。
孔悦闻声一愕,看着在睡梦中宛如婴儿一样可爱太史慈,眼中涌出了爱意,为两人掖了掖被,毫无保留地睡在了太史慈的怀中。
只是远在洛阳的蔡文姬,却不知道青州这里有个人在梦中也思念着她……
九月,洛阳,蔡邕府,大厅中。
白衣如雪的蔡文姬和徐庶正在下棋,此刻正是到了棋局关键的地方。不过这一切与许褚无关,这家伙早就看得不耐烦,竟然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三个月来,蔡文姬早已经习惯了许褚的存在,这个家伙还真是忠心贯彻太史慈的命令,固执得可爱。
潇洒的徐庶此刻却举棋不定,犹豫再三,丝毫不见第一流谋士那种镇定自若的神采。
蓦地一声长叹,徐庶推枰认输,甘拜下风,自愧不如道:“姐棋力高深,布局淡远,令人备受启。”
蔡文姬还是一付淡然自若的样子,不置可否道:“下棋是道,不过怡情之用,徐先生才高明呢,几月来,举凡大事情,要么不,要么无有不中。”
这是,许褚被惊醒了,闻听到蔡文姬此言,连忙一擦口水,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蔡大家这话得对,这子鬼得简直不是人,每次和他打赌从来没赢过,简直和郭嘉那子差不多!”
徐庶闻听郭嘉的名字,眼中生出向往的神色,却没有话。
就在这时,蔡邕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也不打招呼,一**坐在了椅子上,脸上不见一的笑容。
三人也不奇怪,因为自董卓和丁原进入洛阳后,蔡邕就一直是这个表情。两个月前,丁原死了,蔡邕还是这副表情。
朝廷动荡,国事艰难。厅中的三人看着蔡邕,等着他又来公布什么坏消息。
良久,蔡邕才开口道:“董卓今天在越得过分,居然提剑上殿,到底废了皇上,另立陈留王为帝。”
厅中的三人虽然对这事情早有准备,但还是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其实两个月前,丁原身死,袁绍出走,就是董卓要废立皇帝的结果。只不过董卓到了今日才动手。
蔡邕苦笑着把朝会上董卓令李儒年的那篇废帝诏文递给了三人。
徐庶高声读了出来:“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徐庶嘿嘿笑道:“‘皇太后还政’?时至今日,皇太后对朝政还有什么影响力?”
蔡邕对徐庶道:“看来还是你这子得对,董卓的大军根本就是一直未到,始终是虚张声势,观今日之事,董卓显然是等到了自己的西凉大军,开是肆无忌惮了。可恨我当时没有信你子的话,否则若是告诉袁绍等人也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
徐庶摇头道:“只怕大人当时了也是今天这种结果,丁原和袁绍哪个会信大人的话?”
蔡邕闻言一愣,知道徐庶的是事实。
徐庶笑道:“现在再想这些事情已经没有用处了。大人还是董卓到底怎么拉拢您的吧?”
蔡邕闻言一愕,苦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徐庶对蔡邕的夸奖毫不放在心上,淡淡一笑道:“这事情并不难猜,董卓现在在洛阳少的就是人望,没理由不把大人抬出来壮门面的。”
顿了一顿,看了一眼蔡文姬道:“董卓是不是还拿蔡大家威胁大人?”
蔡邕颓然地了头,道:“董卓若是我不当朝中的侍郎,便要娶琰儿为妻,这事情我怎可能答应?只要听了他的话。”
面上露出难色道:“不过我看那董卓对琰儿贼心不死,真令人头疼。”
徐庶笑道:“这有何难?我有一计,可保蔡大家周全。”
三人闻言无不瞪大了眼睛看向徐庶。
徐庶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就是把蔡大家嫁给青州刺史太史慈。”
什么?三人闻言,愕然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