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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江边的那一抺青葱

清风拂绿柳,白水映红桃。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一叶扁舟荡悠在清澈的江面上,荇藻里,鱼虾的跳跃,江面上泛起了一圈圈层层的漪涟,浪尖上玉轩楼的若影,撑篙去、竹排上的姑娘、小伙子......

看着江边的那一抺青葱,这才年少轻狂的模样,岁月静好,纯净快乐,嬉笑怒骂皆是美好。我来不及认真地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岁月的洪流,卷走了我的青春,卷走了我的年华,剩下的只是一个被岁月刻下深深印痕的伤痕累累的躯壳,和一颗咸鱼的心。虽然现在重新给回年轻,但还是觉得我是咸鱼一条,默默捡起我的鹅卵石。鹅卵石我都是捡一些圆的,扁的,都是鸭蛋大小的,颜色无所谓,主要是平滑。这里的鹅卵石很多,大都是黑色的,我一个人捡也很快。

突然耳后传来一个空谷幽兰声音:“咸鱼,你捡这些鹅卵石做什么?”

我回头一看是狄狄一个人走了过来。我认真看着她叹气说道:“哎!我家穷,没钱买肉吃,我都饿成皮包骨了,所以来捡点鹅卵石回去,看能不能孵化点小鹅出来,杀了吃肉。”

狄狄嘻嘻一笑骂道:“臭咸鱼,又在胡说八道。”

我也没有继续胡说下去:“呵呵,你今天怎么来我们村子玩的呀?”

狄狄眼睛调皮一转道:“我来看你孵化小鹅的呀!”

“哎哟!学坏了哦!要不要我们一起孵?做一对鹅公鹅母!”学坏就得接受惩罚,嘿嘿!

“去,鬼和你做鹅公鹅母,臭咸鱼!”狄狄一把推我一下,轻骂道。骂完也弯腰下来帮我一起捡鹅卵石。

我看着她也在捡鹅卵石,我连忙阻止她说:“你和黑大胖他们玩去吧!别弄坏你那艺术家的手。”

狄狄满不在乎说道:“没事,我帮你捡。你刚刚是拿什么吹的曲子呀?刚刚没有看见,拿出来给我看看。”

“拿嘴吹的呀!喏,你看!”我嘟起嘴巴,感觉要亲亲的样子。

狄狄把手的石头装作要扔过的样子,生气道:“死咸鱼,你再乱说,我真的打你的哦!”

看她发飙的可爱模样,我连忙说:“女侠!饶命呀!你要相信我呀,真的用嘴巴!”

狄狄真的有点生气,也不敢扔石头,只是走过来狠狠掐我一把。我疼的连忙叫起来:“姑奶奶,你轻点,疼!”

狄狄骄傲哼了一声:“哼,叫你乱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黑大胖和凌珊走了过来,黑大胖说:“咸鱼,她们想窑番薯,不会搭,我们一起搭吧,中午就吃番薯。”

“番薯?我晕,有你这样招待客人的吗?”哎可怜的孩子,作为吃货,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呢!

黑大胖郁闷道:“那她们想窑番薯呀!”

旁边的凌珊也点头道:“我和狄狄没有窑过番薯就想窑番薯,我爷爷说要杀鸡,我们都不同意!”

哎!都是不缺吃不缺穿的孩子,就想玩个新鲜。我无奈道:“可以窑鸡呀,番薯那能吃饱,想吃给你们搭窑,大胖,我们去把那个地笼起了,烤点鱼吧!还想吃什么呀?你们?”

黑大胖流口水说:“可以窑鸡吗?”

我毫不犹豫说:“可以呀!只要你能把鸡带给过来,我就给你窑,我家可以没有鸡。”

我把鹅卵石放在三轮车上,我就直接沿着江边走,仔细寻找。狄狄也好奇跟上来,小女孩,对什么都好奇,黑大胖和凌珊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寻找一会,就找到几天前放的地笼,本来打算靠这个赚点小钱,却发现生活不简单。拉起地笼,里面已经是满满当当的,有黄鳝,有鲫鱼,有虾,有螃蟹,还有2条草鱼,鲫鱼和黄鳝比较多。直接把地笼和鱼一起拿走,狄狄在后面一脸好奇看着地笼,觉得很神奇问道:“这样也拿抓到鱼呀,这个也太好抓了吧!”

我淡淡说道:“这个地笼放好几天了。肯定有一些的,之前还放了诱饵。”面对好奇宝宝,只能解释。

回到之前的地方,跟黑大胖说:“大胖,回去找把锄头和调味品,顺便帮我把鹅卵石带回去,去我啊伯家要点番薯。”

刚说完,凌珊就急着说:“我家有番薯,我回去拿。”

我想了想说:“也行,你们小心点。”

说完也不理他们,提地笼处理鱼去了。狄狄静静的跟着,也没有说话,认真看着我处理鱼,黄鳝现在不好处理,打算留晚上再做。处理好鱼,我就捡一些干柴,黑大胖他们就回来了,他们刚刚到,黑大胖就嚷嚷道:“咸鱼,我们把鸡带过来了。”说完递一个袋子过来,我拿起来看,里面有半边鸡。我狐疑问道:“哪里偷来的?怎么只偷一半?”

旁边的凌珊听我怎么样一说就不乐意了:“什么偷的,我回去的时候,我爷爷就把鸡杀了要招待狄狄的,我要来了半边,说是给你来做窑鸡。”

我欲哭无泪道:“你不会说,是我让你回去拿鸡的吧?”

“是呀,我就说是你。”凌珊坏笑道。

哎!早知道就不参和这个事了,哎!心软呀!

不理这个得意的小姑娘,我提着锄头去找个干燥的田,用锄头挖一些大泥团,叫黑大胖他们一块块搬过去,挖得差不多,我让黑大胖继续挖,我回去搭窑,搭窑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很容易搭一半就坍塌了,在地上挖挖坑,挖的周围用大块的泥团,留个缺口,然后从大到小,一层层往上垒。窑搭好,就让黑大胖点火烧窑,我去把鸡腌制,我江边找了几张荷叶,把腌好鸡和鱼分别包好,用小藤扎紧。看着所有窑土都烧得通红,我小心翼翼地把柴火退出来,连碳也扒拉出来,把包好的鸡和鱼,还有番薯都往窑里丢,然后用锄头把窑打塌,把所有土块都打粉碎,因为里面东西多,我怕不熟,我在上面也起了火,继续烧,我预留几条鱼在上面烤。我做这些基本上是行云流水,也没有什么难度,看得狄狄大惊小怪的。还一脸不可思议问:“咸鱼,你怎么会做这些的?”

我认真的回答:“人总得有几把刷子,没有砥砺前行的两把刷子,怎么刷个幸福人生!找准自己的位置,用对自己的刷子,刷自己的鱼鳞。要不要给你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