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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长辈入院

一句话一瞬间触动了端简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眼泪瞬间充斥着眼眶,鼻子也酸酸的。

强忍着眼泪,端简笑着说:“妈妈怎么会舍得不搭理忘忧呢!忘忧一直是妈妈的好孩子,妈妈最爱的就是你了。”

“妈妈!”忘忧一把搂住端简,哭的很放肆。

端简轻柔的摸着忘忧的头发,任由忘忧发泄。

感觉忘忧发泄的差不多了,端简举起忘忧的可怜巴巴的小脸,轻轻的擦去脸上的泪痕,“好啦,不难受啦,赶紧吃饭吧!做得都是你爱吃的,再不吃就都凉了。”

“嗯。”

忘忧肉肉的小手胡乱的擦着眼睛,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小孩果然烦恼消散的快,哭一顿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端简静静的看着吃的正香的忘忧,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没有让忘忧生活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端简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忘忧。可是,自己从哪儿给忘忧去找一个爸爸啊?这个真的有些为难。

眼里带着忧郁,端简不动声色的给忘忧布菜。

中午时分,偌大干洁的办公室里,处处散发着阳光的气息。

薄谨言看着手中的文件,眼睛有些发酸。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睛总是不舒服,右眼皮总是跳个没完没了。

揉了揉上眼皮,薄谨言强迫自己重新投入了工作当中。手里的事情就像是做不完似的,解决一堆还有一堆。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有些凌乱。

薄谨言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子,“进来。”

助理几乎是破门而入,声音中带着焦急,“薄总,您母亲病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中。”

“什么!”

薄谨言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助理,身上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助理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缩了缩脑袋,硬着头皮说道:“就在刚才,医院打过来电话,让你赶紧过去。”

薄谨言不欲多说,推开座椅就跑了出去。

父亲去世的早,母亲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的养育自己很不容易。自己的目标就是让母亲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辛苦,可是,现在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有钱可以养活母亲了,却整天忙的没有时间关心母亲的身体。自己这个儿子做得太差劲了。

一路上,薄谨言的脸色都很差,眉头紧紧的锁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接连闯了好多红灯,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了医院。

“我妈怎么样?”

薄谨言拦住护士,焦急的问道。额上的汗珠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耀眼。

许是见怪不怪了,护士一脸冷漠的看了看薄谨言,声音也不带什么温度:“手术中。还好赶来的的早,不然就惨了。病人年龄这么大了,以后身边必须得有人照顾着。”

薄谨言木然的点了点头。还好,没有事。

向护士简单的道过谢,薄谨言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手插在头发里,眉头紧紧蹙起,结实的肩膀此时透露出无奈,一向自信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这么多年来,终究是自己亏欠了母亲。就连她的身体自己也无暇顾及。

闷闷的坐了好久,久到薄谨言都快要承受不住了,“手术中”的灯终于黯了下去。

门响了,薄谨言几乎是冲了过去,此时也顾不上教养什么的了,拦住医生的胳膊,就急忙问道:“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一脸的轻松,一边脱下手套,一边拍拍薄谨言的胳膊,“病人已无大碍,但是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放心吧。”

薄谨言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谢谢。”

语气极其诚恳。

医生深深的看了一眼薄谨言,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开了,徒留身后的男人凄凉的站在雪白的走廊里。

夜渐渐深了。

窗外的路灯散发着柔弱的灯光,屋里薄母眼睛紧紧的闭着,呼吸低沉而又安详。

薄谨言坐在椅子上,体贴的为母亲掖了掖被角,认真的端详着母亲。

母亲是真的老了。

向来爱漂亮的母亲此刻却透露出一种老态,眼角的皱纹毫不留情的爬上了母亲的脸,鬓角的头发也不再是以往的青丝。薄谨言心里就像是塞了块儿铅似的沉重。

薄母缓缓的转了转眼珠,输着液的手指也动了一下。薄谨言敏锐的发现了,急急的站起来,焦灼的看着母亲。

终于,薄母醒了过来,极其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在看见儿子的那一刻,薄母的嘴角扬了起来,笑得一脸温柔。

“妈,你醒了,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薄谨言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他的不安。

薄母摸了摸薄谨言的手,艰难的摇了摇脑袋:“没事,妈现在觉得好多了,你也累了吧,快回去歇会儿去,明天还要上班呢。”

“没事,妈。我就在这儿陪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病。”

薄谨言掖了掖母亲的被角,拉过椅子坐在薄母一旁。

好久没有见到儿子了,好不容易盼来的相聚,薄母虽然不想儿子那么累,但也确实不舍得赶走儿子,也没有再执着了。

可能是还比较累,醒来没多长时间,薄母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薄西帮母亲简单的擦了擦脸手,守着母亲,在陪护病床上躺了下来。

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薄谨言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很是波折。床有些小,睡着不是很舒服,薄谨言扭了扭身子。侧着脸看了看一旁睡得很安详的母亲,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自己现在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啊!

想到亲人,薄谨言突然想起了忘忧,自己的女儿。

自己也不是孤零零的,自己还有女儿啊!想到忘忧那稚气的童声,可爱的婴儿肥,乖巧的性格,薄谨言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薄谨言的呼吸渐渐平稳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薄母看了看一片白的周围,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难道儿子已经走了?

眼里划过一丝失望,薄母艰难的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妈,你怎么起来了,不睡了?”

提着早饭的薄谨言刚刚进入病房就看见自己的母亲脸上很痛苦的要起来,赶紧跑上前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