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打猎,到下午才收场。
因为殷启特殊的狩猎技术,导致跟来的三人,一个猎物也没打着。
不过他们并不在意,他们三人本就是为了陪殷启这少镖头,才来打猎的。
况且殷启也不会独占这些猎物,反而只留一些,其他的都给他们分了。
四人顺着大道,行至一家酒肆前。
郑镖头翻身下马,大声喊到:“老蔡,过来牵马,人呢?”
预想中的老蔡没有出现,却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客官,有什么吩咐?”
郑镖头指了指殷启道:“那位是我们的少镖头,你先把少镖头的马安置一下。”
老人恭了恭身,走到殷启面前:“请客官下马?”
殷启知道这人便是华山派的二弟子,嵩山派的卧底劳德诺,但并没有揭穿他。
“好好照顾我的宝马!”殷启翻身下马,往茶棚里面走去。
郑、史镖头三人自行将马拴好,郑镖头走到老头前问道:“你是北方人吧,老蔡人呢?”
老头一边把马拴好,一边说道:“小老头姓萨,刚到福州地界,就碰上老蔡要转让这酒肆,正好老头子要找个落脚的地,便把这酒肆盘了下来。”
郑镖头点点头,将两只野鸡从马上扒了下来,递给劳德诺,跟他说道:“萨老头,这两只野鸡炒两大盘,给我们上十斤好酒,伺候好了我们少镖头,银子不会少你的。”
萨老头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另一边,殷启刚进了酒肆,就看到一个身姿婀娜,肤色黝黑,满脸青春痘的女子站在前台案边,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
女子的眼神灵动,殷启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殷启。
不过殷启却看见,她脖子下的衣服边缘,那一抹白湛的皮肤。
三流的易容手段,行家一看,便知道她是易容的。
毫无疑问,这少女正是华山派的岳灵珊。
此时萨老头也跟了进来:“少镖头,那是我家闺女。”
“闺女,还不给客官上酒?”
少女点了点头,有些生疏地抱起一坛酒,往殷启桌边走去。
殷启将桌子选在了靠里面的一桌,他背对着大门坐下,任由岳灵珊给他倒酒。
“姑娘,酒洒出来了!”殷启指一指自己的衣服,“你看,都洒到我衣服上了,你说怎么办?”
岳灵珊一看,眼神有些慌乱,又有些委屈:“我不是故意的,我陪给你。”
此时郑镖头走了过来,瞪了岳灵珊一眼,口中喝道:“你这丫头,赔的起吗?我们公子这身衣服,可是由西域运来的布料,织成的衣服。”
“好助攻!”殷启称赞地看了郑镖头一眼,他觉得这人太会来事了,不像史镖头,就坐在一旁看着。
岳灵珊被郑镖头的声音吓了一跳,委屈道:“就沾了一点酒而已,又不是破了,洗一洗不就好了?”
郑镖头看了殷启一眼,发现殷启仍在看着那姑娘,便又改口说:“那正好,你把我们家少镖头的衣服洗干净了,我们就不计较这个事了。”
岳灵珊眼睛一瞪,明白过来自己被那大汉调戏了,而那个小白脸,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在一边看她笑话,都不是好人。
“你要我赔你的衣服,那我就赔给你,不过我得先把你衣服划个稀巴烂,让你这小白脸光着膀子回去!”岳灵珊想到这,便伸手去摸自己的剑,却发现自己的剑竟然没带在身上,便瞪了殷启一眼,然后去后面找剑去了。
至于为什么等殷启而不瞪郑镖头,仅仅是因为郑镖头长得凶,殷启长得好看而已。
“少镖头,原来你喜欢这种模样的女子啊?这女娃身段不错,但皮肤也太黑了点吧?还有她那脸上的痘,整张脸都要烂了似的……”
郑镖头叽叽喳喳个没完,殷启实在不耐烦了,瞪了他一眼。
“住嘴!”
郑镖头吓了一跳,他刚才感觉自己好像被上天盯住了,有雷电要来劈自己一样。
“我只是可怜我那闺女而已,没想到她败给这这样一个丑丫头……”郑镖头小声嘀咕道,“咦,这酒味道没变,还是以前那个味道。”
……
后厨,岳灵珊找到自己的剑,就要提将出去,将殷启的衣服划掉,这可把劳德诺吓了一跳。
“小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劳德诺把岳灵珊拉住,小声问道。
岳灵珊委屈道:“那小白脸欺负我,华山上都没人敢欺负我的,我要去把他衣服划掉。”
劳德诺一阵头大,觉得岳不群派岳灵珊来就是来捣乱的。
“小师妹,师父只让我们来这边看看,可没让我们动武,要是坏了师父的事,到时师父可要惩罚咱们的,罚咱们去思过崖喝西北风。”
岳灵珊一想到思过崖那个鬼地方,便打了个寒碜,将剑放了下来。
……
“格老子的,这两天真是晦气,要不是遇上那大姑娘夺了咱们的马,还让咱们做那事,咱们早就到了。”余人彦骂骂咧咧道。
“前面有个茶棚,挂了个酒肆的名,说不定有好酒呢,咱们过去看看?”贾人达道。
两人突破最后一层关系,看起来反而亲密了一些。
余人彦也瞧见了那酒肆,快步赶上,要去喝酒。
另一边,岳灵珊刚出来,便看到两个头扎白巾,身穿麻衣的汉子进了酒肆。
这白巾乃是习俗,而这麻衣,便是他们没衣服穿,在乡下偷来的衣服。
“店家,给我们兄弟两上两坛好酒,切十斤好肉!”
萨老头刚把野鸡杀好拔毛,出来便看见二人,笑呵呵道:“二位客官请坐,老头子这就去给二位切肉。”
余人彦听到要坐,却想到自己后面还疼的要命呢,便大骂道:“老不死切你的肉去,老子坐不坐不用你管!”
萨老头低着头,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闺女,给二位客官上酒,我去后厨给客官切肉。”
岳灵珊应了一声,便俯下身子去抱酒坛,婀娜身段尽数显露。
余人彦看的心痒痒,又想到对方那张恶心的脸,口中大骂道:“龟儿子的,这么好的身段,却披了张死人皮,真是晦气。”
岳灵珊身体颤了颤,明显积了怒,但想到父亲那种严肃的脸,又忍了下来。
殷启背对着那两人而坐,他们并未注意到殷启,殷启一行人也不发声,就这样喝着酒,小声地聊着天。
“这两人赶到福州,余沧海也应该到了吧?岳灵珊两人在,岳不群说不定也藏在一边看着,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殷启抿了一口酒,心里开始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