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费了这么多心思来杀她,肯定是她认识的人。
那暗卫皱了皱眉头,抱歉地道:“回夫人,那女人戴着面纱,属下都没看到她的长相,不过,她身材纤瘦,比您矮上半个头。”
他这一声夫人叫的萧韵儿内心那个爽啊,甚至还伸出一根拇指,夸赞道:“有前途,兄弟好好干。”
随后,她垂眸想了想,可怎么也想不出来她有这号的仇人。
估计是以前的萧韵儿惹下的仇敌。
唉,谁让她占用了人家的身体,不管好的坏的都要面对。
到底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呢。
听父皇说,她之所以会昏迷了三年,是因为有人在她脑中种下了一个叫植物盅的东西,而且还是玥姐帮她治好了的呢。
额,其实说白了,玥姐貌似没把原来的萧韵儿救过来,救活的是萧韵儿的身体,然后,这身体被她给霸占了。
若没有霸占这具身体,她就遇不到小白。
想想都觉得非常满足,至于想杀她的人也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小小的搓点。
凌风沉思了少卿,然后,开口道:“蓝陌尘呢。”
“堡主说的可是和那女人一同前来的公子?”暗卫恭敬的询问道。
“恩。”凌风点了下头。
“他正在二楼客房睡觉,估计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萧韵儿一听,顿时怒了,“这个混蛋,我们在外面打的热火朝天的,他竟然还不醒,不但长了双猪眼,还长了一颗猪脑。”
那暗卫首领身子不由一颤,内心一阵的冒汗。
不愧是夫妻啊,上面睡觉的公子明明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怎么都和猪不沾边,却被这对夫妻硬生生的说成了猪。
萧韵儿朝上面看了看,然后,磨牙和凌风说道:“小白,我们上去。”
这头猪,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困难,他倒好竟然还在睡觉!
如果她能忍,那她真成了忍者神龟了。
额,呸,她怎么能说自己是忍者神龟呢。
“好。”凌风让守在这里的暗卫都散了,然后,带着萧韵儿直接从客栈的正门进去。
到了门口,萧韵儿才发现自己手里没拿蛇。
于是,吩咐人去弄一盆水,顺便从冰窖里拿一些碎冰过来。
搅拌好之后,又让凌风直接将里面的门闩震断,然后,两人走了进去。
看着床上睡得像头猪的蓝陌尘,萧韵儿邪恶地将唇角往上扬了扬。
然后,从上面倒了下来。
正在睡梦中的蓝陌尘猛地坐了起来,“啊啊啊,下雨了,下雨了。”
看着他滑稽的模样,萧韵儿顿时乐了。
听到熟悉的女子笑声,蓝陌尘才睁开眼,见萧韵儿正站在床边,不由惊了一把。
连忙揉了揉眼,嘀咕着,“这个噩梦怎么这么长,看来我还没睡醒。”
说完,又躺了回去,正要闭眼睡觉。
突然,又坐了起来,“怎么会又冷又湿,做梦不但梦到恶婆娘还梦到房子漏了,这是什么破梦。”
蓝陌尘看着床顶,一副迷茫的模样,“不对呀,我做梦怎么会这么真实,难道我尿床了,不应该啊,除了十二岁那年尿过一次,就没再尿过。”
“噗!哈哈哈……”萧韵儿忍不住笑了起来,“蓝陌尘,真有你的,十二岁还尿床。”
她这一笑,顿时吓了蓝陌尘一大跳,“我的神啊,你怎么还在我梦里,怎么还没走。”
“走你个头啊,给我醒醒。”萧韵儿直接将手里的盆扣在他脑袋上,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这时,蓝陌尘才彻底发现他已经醒了。
将头上的盆拿下来,看着被子上倒出都是水,顿时气不打一处,“这是你泼的?”
“是啊。”萧韵儿挑眉,坦然承认。
“你干嘛要泼我凉水。”蓝陌尘气恼的将手里的铜盆丢到地上,看到床上还有几块没有融化的冰,更是气愤了,“恶婆娘,你怎么这么狠,往我床上倒水也就罢了,里面还加冰,想冻死我啊。”
说着,连忙从被窝里站了起来,站在床上拧了拧身上衣服的水,内心气恼不已。
萧韵儿看着他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心情大好,“我本来打算往你被窝里塞条蛇,结果那蛇跑了,就先端了喷凉水过来,帮你醒醒脑子。”
“什么!你要往我被窝里塞蛇?!”
蓝陌尘一听立即跳了起来,“你,你怎么这么狠心,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万一蛇咬到我重要的地方,你赔我啊。”
他这话一出,萧韵儿本想拿话呛他两句,谁知她话还没说出口,眼前一晃,原本站在一旁的凌风已经挡在她面前。
凌风冷冷的看着只穿了亵裤亵衣的蓝陌尘。
“不想被割,快点穿上衣服。”
冷冰冰的话语让蓝陌尘骸了一大跳,弱弱的看了一眼黑着俊脸的凌风。
撇撇嘴,“这么凶,也不知道恶婆娘看上你什么,和我比起来简直差远了。”
蓝陌尘见凌风冷冷的盯着他,周身的气息足以冻死个人,不由哆嗦了下,连忙闭上嘴。
这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冷的跟个鬼似的。
萧韵儿怎么认识这么一个人,脑子肯定被驴踢了。
等蓝陌尘穿好衣服后,凌风才移开了脚步,在萧韵儿旁边坐下。
凌风的行为让萧韵儿心情顿时大好。
吃醋的小白真的好可爱,若不是有蓝陌尘这个碍眼的在这里,她早就扑过去亲上几口了。
咳咳,矜持矜持。
“你怎么没让那些杀手给杀了。”蓝陌尘整理了下衣服,除了里面湿哒哒的外,外面还是人模狗样的。
“就你请的那些二货,小白一挥手全倒了,还指望着他们杀人,你是猪啊。”萧韵儿不屑的哼声道。
“你才是猪,萧韵儿是头大母猪。”蓝陌尘立即回了过去。
那些杀手他自然清楚,若不是提前知道他们杀不了萧韵儿,他也不会雇杀手去杀她。
萧韵儿白了他一眼,“幼稚。”
随后,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正经的看着蓝陌尘,开口道:“我问你件事。”
“你是谁啊,想问我就问,我凭什么回答你。”萧韵儿还没说问的是什么事情,蓝陌尘便一脸不屑的拒绝。
然后,走到门口对着下面喊了一声,“来人,给本公子弄盆水洗洗脸。”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萧韵儿蹭了蹭鼻子,也不管他会不会回答,直接开问,“蓝陌尘,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车夫送你回漠北了吗,还有和你一同来的那女人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萧韵儿一口气问了出来,不带一点停顿。
蓝陌尘闻言,扶着门槛的手顿了下,扭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萧韵儿,“萧韵儿你还好意思问,我差点被你害死。”
“怎么回事?”见他面上的怒意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这些天蓝陌尘遇到了什么事吗。
“怎么回事,我差点被你害死了呗。”蓝陌尘气愤的砸了下墙壁,只是用力过猛,痛的他龇牙咧嘴的。
甩了甩拳头,哼声道:“每次遇到你就倒霉,你还在这里装,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嘛,差点害死我。”
“到底怎么回事?”萧韵儿皱了皱眉头,有点不耐烦的道,“我不是派人过去接你了吗,怎么说我害死你。”
他们到附近的城镇,那个车夫过去最多也只是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可能遇到危险,而且那里也没什么人经过。
临走时,她看了下周围,并没发现有虎狼毒物出没,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你的确派了人,那些人差点把我揍死。”蓝陌尘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他和萧韵儿一向不对盘,甚至一见面就动手,可从没想过要对方的命。
可那次他差点被人揍死,若不是他命大遇到好人,他只怕活不到今日了。
萧韵儿性子泼辣点,可她还不会动手杀人,肯定是她身边这根冰块教唆她这么做的。
好吧,当时冰块不在跟前。
也不知道萧韵儿为何要杀他,难道她真的讨厌他讨厌到想杀了他吗。
不过,这里有疑点,如果萧韵儿想杀他,那为何不在山里动手,还出手救他。
他不是傻子,就因为这点他一直都不肯相信是萧韵儿干的。
可那些黑衣人腰间挂的可是漠北大内禁军的腰牌,所以他才迷茫了。
为了一解心头只恨,听说他们要来这里,就找了这么一群二货伏击萧韵儿。
看着一会儿恨意交加,一会儿又迷茫的蓝陌尘,萧韵儿拧着眉头说道:“我当时到镇上只找了一个普通的车夫,提前付给了他银两让他将你送回漠北京城,至于那些黑衣人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蓝陌尘看着她坦然的神色不想有假,眼底的眸光黯了下来。
难道真的不是她,也是如果她真的想杀他,大可在山中动手,这样即便他死了也赖不到她头上。
得到萧韵儿的答案后,蓝陌尘心中的压抑瞬间消失了,还隐隐约约的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额,他都差点被打死了,怎么还在这里兴奋,看来脑子也被驴踢了。
“你能把经过说一下吗?”看看能不能从过程中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