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冰初自然是千杯不醉之人,当然不用担心了。
其他人却还是不行的。
尤其是丐山君,可真是难得的好心情!竟然一连喝了几大杯!
李正本想劝阻他,夜冰初示意他不要过问:“今日难得开心,各位想吃吃,想喝喝,不用什么顾虑!”
丐山君醉熏熏的说道:“我丐山君一把年纪了,还真没有佩服过哪一个呢!李侯爷,当年是我丐山君这辈子,佩服的头一个人!今天,我丐山君对郡主,是佩服!真心的佩服!一个女人,能如此为了天玄大陆,我丐山君,没什么好说的了!来,郡主,我敬你一杯!”
旁边丐婴见了,赶紧扶住她,对夜冰初说道:“对不起郡主,父亲他酒喝多了,我这就扶他回去休息。”
夜冰初摇头说道:“不用了,正好天也黑了,我也该回去了。大家经过了多少辛苦,难得好好乐一下,你们还是在此多饮几杯也好。”
没想到,竟然要让郡主先行,丐婴很是不好意思。
不过,他心里头也是明白,虽然大家对郡主很是敬佩,终她是个女人,他们这一众的男人,还是很放不开的。
夜冰初假装微醉,由白云落扶着离开了。
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声的欢呼声和高扬的声音,夜冰初直起腰来说道:“他们也是苦了那么久了,今日终是要放开一醉了。”
白云落笑道:“他们是早已酸了,你却是无事。”
夜冰初笑着啐他一口说道:“难不成我要夹在里面,陪他们哟喝起来?你是不是想要陪陪他们?如果想的话,就回去吧,我自行可以回营帐的。”
白云落讪讪一笑说道:“我若是留下来,他们也终是放不开的,不如我们一起回去的好。”
夜冰初眉间含笑,望定白云落说道:“哪个要跟你一起回去了?不觉你有什么好的。”
白云落却也不说话,拉住她的手,两人竟然并肩回到营帐之中。
悄黑入幕,暗夜释怀,鱼欢水乐,月华似水。那一份浓情,一份蜜意,怎能与人道也?
当两人酣快畅意的舒爽一番之后,白云落身子侧了下来,微微看了一眼夜冰初说道:“竟不知为何,越来越觉得这感觉,真是奇妙无比了。”
夜冰初瞪他一眼说道:“你说的什么好话!”
白云落将手搭在她胸前,柔声说道:“真的,很好。”
夜冰初笑着啐他一脸说道:“当你说些酒话。”
脸上却也是红云飞起了一片一片来。
夜程阳准备的很快。
王太后和王后的加冕仪式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整个兰泽国度,自夜子辰上位后,一直是死气沉沉的,他自己因为是篡权上位的,所以时时怕别人夺权,搞得上下不敢大声喘气儿。
如今夜程阳改纲朝目,各司其职,又遇上这等喜事,自然是上下开心,到处是一片喜气洋洋之色。
夜冰初看在心里,喜在脸上。进得王宫,对惠太后说道:“太后佛上安好!”
说罢,盈盈一礼倒拜了下去。
惠太后也不去扶她,也不让人扶,由着她拜了下去,笑得不行:“哎呀呀,大郡主,给我施这么大的礼啊?可是折煞我了!”
夜冰初见无人扶自己,只好施了全礼,站了起来,抱怨说道:“这太后架子也太大了,这么大个郡主也不着人扶一下。”
惠太后笑道:“我进王宫这么久了,今日第一次被人这么看得起,你是我嫡生的,不是更应该给个全礼支持一下?”
夜冰初听了,忍不住一笑说道:“刚才女儿已经全全的礼了!”
熙后听了,拉着夜璇站了起来说道:“既然这样,儿媳和璇儿妹妹,也该全上一全才是。”
拉着夜璇,两人也是一拜倒地。
惠太后本是跟夜冰初开个玩笑。两人苦过太久,此时重回王宫,竟然已是恍若隔世,自然心情大好,母女两人,随意开个玩笑罢了。
见熙后和夜璇也拜,惠太后倒有些不安了:“罢了罢了,今日不要再拘什么礼数了。云落,你去叫了星河他们一起来,今日痛痛快快喝一场,往后我们娘儿几个,就安安乐乐的呆在这里,你们就为国为民出力去吧。”
白云落听了,立刻就去叫綦星河去了。
等到他回来时,正好也遇到夜程阳一起,便同行走了进来。
惠太后见到他们进来,正要让人摆酒,却见兄弟三人,竟然也齐齐整整的拜了下去:“母后金身千安!”
说罢一起拜倒,居然也是一个全礼。
惠太后倒有些急了:“你们真是!我们娘儿们闹上一闹罢了,你们也跟着凑些热闹!”
夜程阳哈哈一笑说道:“母后,今日今时不同了。今日母后第一天做太后,我们当儿女,施个全礼,原本是应该的。”
惠太后知他心意。今日这一礼一礼拜了下去,以后这王宫之中,哪个人还敢不敬她让她?
眼睛有些湿润,竟然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往日里,自己只是怕东怕西的,一时又怕这样,一时又怕那样的,只知今日生,不知明日是死的。
何曾会想过有今天这般荣耀?
说来说去,这些荣耀,却不过是冰初拼上自己性命换取来的。
不由望了夜冰初一眼,却是千言万语,再难启口。
倒是夜冰初全然明白,举酒说道:“今天喜事连连,我等今天家宴,大家随意。”
惠太后也是站了起来说道:“如今兰泽一片圣明,百姓安居乐业,以后会更加安康,来,我们干杯!”
一家人其乐融融,十分惬意。倒也不用如在李正那里那般拘束。
就是这样,星河还嫌不够随意,酒喝到一半,就拉着白云落,叫上夜程阳换了地方喝酒去了:“这些女人,婆婆妈妈,不如我们兄弟三人去痛痛快快,爽喝一番。”
白云落听了,唬了一跳说道:“星河,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说这样话!”
綦星河斜着眼看他一眼说道:“我说姐夫,你当世间男人都如一样,怕自己女人吗?”
白云落让他说的脸上一红,吭哧一声说道:“我哪里怕她了?我只不过是敬她爱她而已。”
“哈哈。”綦星河一笑,拍拍他肩膀说道,“我也爱璇儿,只没你这么心虚吧,走吧,姐夫,今日陪你一醉方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男人!走!我且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说着,拉着白云落和夜程阳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