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越发地炽热,越来越的沉重与急促,大手也逐渐从莫离的腰际逐渐往上移,另一只熊掌则不住地攀爬上她的脸蛋,想要把面上的轻纱扯下来,而意乱情迷的她无发反抗,一味地沉醉在他霸道的吻里……
正当他的大手都要双双得逞时,门边却传来雷一般的敲门声。
“王爷……王爷……”声音听起来像是十分着急。
被欲望熏红的眼气恼地睨了一下门外,苍擎天的大手却没有半点想要放开莫离的意思,“什么事了!”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怒火。
门外的人像是被他吓了一条,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王爷……倪小姐……在王府里跌倒了,哭嚷着……要王爷回去……”
眉头惯性地一皱,他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莫离,一听到“倪小姐”三个字,柳眉一挑,接着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王爷……要回去吗?”门外的小厮踌躇道。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莫离的尊臀移到另一只椅子上,站了起来,心里尽是叹息,这倪纤儿,若是知晓自己到**里寻花问柳的话,就一定会找尽各种借口要他回去。前几次还真是被她所骗了,急匆匆地赶回去,见到的,却是笑脸盈盈的她。没想到,连今天也……
内心,不自觉地对她产生点厌恶。要不是看在她父亲是丞相的份上……
嘟起嘴,莫离不依不饶,把玉臂勾缠着他的肩头,“怎么了,要走了啊!”
似是满意看到她的表现,他点了点她的红唇,“乖乖等我,明天我再来!”
打开门,他与那小厮一同离开。而莫离则是由始至终坐在那里,嘴角挂着奇怪的笑,刚才,明天?哼,谁说明天一定要等他的啊?
他好像忘记,她莫离,从来不会被动的等待一个男人吧!
依旧是袅袅的香烟,辉月楼里上演着一幕幕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恩客一拨拨的来,一拨拨的去,红颜未老,只是惜花之人却不一样。只是,今天的辉月楼似乎不太一样。平时浪荡的欢声笑语消失了,被取代为一片片的窃窃私语。人们的眼尽量小心翼翼地瞄向黑着一张脸坐在舞台中央的男子,见他两鬓上是隐隐的青筋,抿金的唇显露他的不满。
这样的情况多少天了?貌似,是从辉月楼开张以后的第二天开始的。虽然好奇发生什么事,但是所有人都没那个胆子去问。谁敢得罪苍承国里地位显赫的王爷呢?那可是不要命的行为啊!
苍擎天抿了一口烈酒,心里是熊熊的烈火。该死的女人!那一天晚上他不是吩咐好她,要等他的吗?谁知道第二天他来到的时候,却被清嬷嬷告知,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在陪其他客人。她竟然如此大胆违抗他的命令?苍擎天简直是气坏了,每每要她来伺候,却总被告知她已经有别的客人了。他不想用自己的身份去强迫一个女人,但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吃鳖的他又心生不忿。
女人,不是该顺从地接受男人的命令,等待着男人的宠幸吗?怎么这女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其实,他大可以选择不再踏入着辉月楼,偏生,每每想要转身的脚步永远踏不出第一步,她的笑,她的舞,她的唇,她的发,还有她臂间的曼佗罗,都无一勾引着自己的心神,使他不得不放下面子,一来再来!
这个时候的辉月楼像是乌云过境一般的,人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是怕惹恼这处于盛怒中的暴狮。而就在这时,周围的灯光再一次暗下来了,忽地,所有人的心中那因为苍擎天带来的阴霾尽是扫去了。灯光暗下来了,这是一个信号,代表了辉月楼的花魁——倾城姑娘要为大家表演了。这可是难得的事情啊,自从辉月楼开张以后,这仅仅是第三次表演啊,而每次在表演以后,她都会尽出一些拗口的对联,让人们去猜,去琢磨。赢得的话当然能与美人单独相处了,而输了,则是懊恼不已,痛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生给自己一个聪明的脑袋瓜。
显然,这次表演与之前的都不同了,红色的帐幔内,烛光在徐徐燃烧着,帐幔以外有两名身穿单薄裸露的清秀女子在兀自的摇曳着身姿,像是风中的柳絮,惹的底下男人一阵疯狂……
渐渐地,响起不是动听悦耳的歌声,而是像是床第内令人血脉奋涨的喘息声,然后,是一端让人听不懂的歌词。略带诡异的节拍与沉重的敲击,而点点的低吟之声逐渐变大,加入到歌曲当中去。而更妙的事,帐幔外的女子随着那些低吟,开始抚摩自己的身体,每每抚摩到重要位置的时候,总是用欲说还休的神态望向身下这群已经化作禽兽的男人们。
红了的眼死死盯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抽气的声音充斥了整个辉月楼,跟本再没有人发现,他们翘首以待的花魁,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舞台之上。也不曾有人发现,舞台之上的一扇窗子被悄悄打开了,露出一双既鄙夷又饶有兴致的眼。
微翘的红唇随着歌词不住地翕合,跟着曲子一起唱着,莫离指了指底下的那群色欲上心的男人,嗤笑道,“嬷嬷,你看,男人老是说女人该怎么样该怎么样,一直希望女人生活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但是,女人只要随便跳一支艳舞,抛个媚眼给男人,他们立刻就会神魂颠倒到连自己姓什名谁都不知道了。哼,就凭这样,还想掌控女人啊……”
“那也是姑娘的曲子跟舞蹈都够销魂罢了,这男人,有哪个不色呢?”清嬷嬷恭敬地站在一旁,“倒是,为什么姑娘也不下去跳呢?”她知道,莫离最爱凑热闹了,尤其是最爱看男人吃鳖的模样。这几天下来,她都摸清楚她的个性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莫离轻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啊……”
说罢,将窗子的帘高高地撩起,瞧到楼子底下那个气得快要冒烟的男子在看到自己惊奇地一愕,然后满是惊喜地站起来,迈开阔步,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与此同时,她更是看见了,与自己所处的房间内对面的窗子也是打开的,匆匆一瞥那人的模样,莫离的笑意更甚,张狂而不羁,却又夹杂了浑然天成的妩媚。
抛给苍擎天一个挑衅的眼神,她迅速放下窗帘,提起裙摆,急急离开。
哈,苍擎天,游戏开始了。看看是你捉到我了,还是我捉到你了?这场,以爱为赌注的游戏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