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仓说完,看着安玉枫道:“安将军,运送粮草有问题,末将难辞其咎,末将也必会亲自向皇上请罪,只是末将身为武将,且于氏一族又皆是因为战场上搏杀出来的功军,是万万不敢拿粮草开玩笑的,更别说干出火烧粮草之事,如此之举,一旦火势蔓延,烧毁的将是整个粮仓,这是置三军于水深火热之事,就算是杀了末将,末将也不敢干出来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末将是凤元国人啊,又岂会做出来于凤元国不利之事?”
“于将军请起。”
安玉枫能屈能伸,于子仓在城楼之上所立的功劳自然是他看在眼里,他道:“本将军相信火烧粮仓之人不是你,否则你也不至于拼死的抵挡西辽的人。”
“没错。”
李将军倒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他道:“若非于将军,只怕我们没有那么容易击退西辽的人,于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对啊,而且这火烧粮草之人,分明就是为了声东击西,转移我们的兵力,想要攻下我们嘉陵关。”
“没错。”
安玉枫听到这里,则是脸色冷寒无比,他抬眸看了一眼众人,道:“如此一来,你们还怀疑叶姑娘吗?”
“请叶姑娘恕罪。”
说的最多的李将军上前了一步抱手扶拳,道:“关键时候,叶姑娘刚刚又是一个女儿身,且又出现之后嘉陵关开始出事,末将难免有所怀疑。”
“听闻李将军是常年看守嘉陵关,嘉陵关就如同李将军的家一样,李将军的心思我自然是明白,但请李将军放心,安宁虽然是一介女儿身,但也明白家国之重,万万不敢做出来有损家国之事,更何况,我心爱之人此时正在与西辽交战,我比谁都希望西辽能够退兵,保护我们的家国。”叶安宁一脸的坦然,提起来燕岚苍的时候也没有半点的扭捏之情。
她知
道,这个时候若还是扭捏,就算是他们信了她,可也只会让他们觉得她叶安宁是一个累赘,倒不如光明磊落的提起来这件事情。
“叶姑娘不亏是燕将军的心上人,末将等人在边关也听闻燕将军即将是在娶妻,一直正好奇是何方女子,如今一见,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李将军看着叶安宁这样,此时忍不住的称赞,于一个女子而言,面对这些事情面不改色,已是难得,更何况还有如此聪慧的头脑,难怪能得大将军之心。
“多谢李将军。”叶安宁大大方方地道。
安玉枫看到这里,看着叶安宁的时候忍不住的有几分赞赏,原本他还担心叶安宁会引起来军中大乱,没想到她自己就搞定了这些顽固的老将,三言两语就说服了这些人,他也立马放心了下来,道:“好了,既然大家也都相信了叶姑娘,那我们还是回到刚刚所说的火烧粮草之事上。”
安玉枫说完,看了一眼众人,目光凌厉而又愤怒地道:“这火烧粮草如今我们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分明就是为了想要转移我们的兵力和视线为让西辽人突破嘉陵关而为,也就是说,我们嘉陵关内有西辽人的奸细。”
安玉枫此言一出,一个个的安静了下来,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自然是一个个的都明白,如今的嘉陵关当中是有西辽的奸细,只是这奸细是谁?
“原本我们怀疑这西辽的奸细可能是于将军。”
说话的是李将军,他道:“可是刚刚在击退西辽的人的时候,于将军不顾在救粮仓之时的烧伤,在城楼之上拼死拼命,又想到了火攻之法,这才是能顺利的击退了那些西辽之人,如此看来,这西辽突袭,已经是证明了这火烧粮草之人不是于将军,那就要看看,是谁陷害的于将军。”
“没错。”
说话的是景荣,他说完看着于子仓,道:“于将军也说过
,那粮草下毒与于将军也没有关系,是不是?”
“末将愿意以性命起誓,粮草下毒末将当真是不知情。”此时于子仓身上还是伤痕累累,看起来甚是狼狈,却是平白增添了许多的信任。
“这个如今我们自是相信。”
景荣神色看起来甚是温和地道:“只是从粮草下毒到昨天晚上,于将军一直是在查这件事情,如今可有查出来是谁陷害了于将军?”
“军师问这个,是何意?”叶安宁在一旁像是不解地问道。
“叶姑娘,我是在怀疑,这陷害于将军对粮草下毒之人,就极有可能会是西辽的奸细,也就是火烧粮草之人。”景荣抬眸道。
“什么?”
于子仓听到这里,却是一脸的震惊,只是他此时他脸上看起来有些脏,完全看不出来他脸上的神色,只能听得出来震惊。
安玉枫听到景荣这么一说,却是眉头微微一蹙,道:“可是这些人费尽了心思想要陷害于子仓又是为了什么?”
“也可能是西辽的奸细悄悄的藏身于于将军的护送粮草的军队当中。”景荣此时认真的分析,眉头微蹙地道。
“只怕这也未必吧。”
叶安宁却是眉头微蹙地道:“嘉陵关是两国市场来往之地,这里无论是凤元国人,还是西辽人,都不在少数。”
“那些人只怕也未必会知晓哪些粮草有问题,哪些粮草不有问题吧。”景荣眉头微蹙地望着叶安宁。
“嘉陵关人口复杂,想要知晓这些事,并非难事。”
说话的是李将军,他冷声地道:“况且,粮草出现问题这件事情并不是秘密,稍稍一查便能知道。”
“那为什么在火烧粮草偏是火烧的有问题的粮草?”景荣忍不住的道。
“或许就是为了嫁祸给于将军?”李将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