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说完,扫视了一眼众人,道:“普通人在面对地位尊崇之人,都是有心理压力的,越是尊崇之人在这里,就会给他们越大的压力,让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些人的身份想来容姐姐都查过,都是普通人。”
“以她们的身份,在这么多尊贵的人面前,他们是有心理压力的,人在心理压力的情况上,会仔细回想做过的事情,会把口供与记忆弄混掉。”叶安宁说话的语气很平缓,仿佛是触到人的心底似的,带着一丝丝的诱导之色,又继续道:“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们记得再清楚背下来的口供,也会仔细回想着所做过的事情,且有皇上王爷大皇子在,他们该知道说谎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也不敢承担。”
“可谋害老太师,只怕这幕后主使者也非同寻常之人。”容侧妃觉得叶安宁说的有道理,她又眉头微蹙着道:“所以他们只怕也得罪这幕后主使之人。”
“所以就要从他们的口供当中找出来问题了。”叶安宁说完,微笑的看着那些人:“写完的可以交上来。”
叶安宁这样子一说,没有一个人写完,相反的都瑟瑟发抖,仔细的回想着,看着这一幕,叶安宁神色淡然:“再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如果写不完,那就当谋害老太师的嫌疑人来审问了。”
“叶安宁,你这是威胁。”
一旁的萧世城听到这里,自然是听到出来了叶安宁这话中的意思,脸色越发地难看,忍不住眉头微蹙地道。
“大皇子,天子之威,只会让人实话实说,怎能说是威胁?”叶安宁淡声一笑:“况且,若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又何必怕威胁?”
“是啊,皇兄。”
萧夜寒望着萧世城道:“在父皇面前,谁敢说谎?”
西辽皇:“…………”
怎么感觉仿佛他是被利
用了一样?
不过,这事牵扯于太师,勿必是要查个清楚。
他轻咳了一声,冷声地道:“好了,朕也想要看看是何人会如此的胆大包天,胆敢在朕的面前耍什么花样。”
“父皇……”
萧世城有些着急:“父皇,难道你当真是相信这个女人的话,相信太师中毒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吗,她可是凤元国燕岚苍的未婚妻。”
“如果大皇子真的要在意我是谁的未婚妻,是哪国人的话,按这样说……”叶安宁抬眸,她望着萧世城,道:“我下毒给王爷,给大皇子,岂不是更好,又何必要挑一个在西辽朝中的文臣来下毒?”
“那是因为你想要对付本皇子。”萧世城脸色铁青厉声地道:“老太师虽然是父皇的受业恩师,如今也是本皇子的受业恩师,对本皇子恩重如山,你是见谋杀本皇子不成,又想要对付本皇子身边的人。”
“大皇子这话可真的是可笑了。”叶安宁轻声一笑:“民女在晋王府中,而晋王如今被册封为王爷,我就算是挑一位皇子下手,也是挑最容易下手的晋王,怎么会挑这么远的大皇子呢?”
叶安宁说完,又看着萧世城:“至于民女曾经伤到了大皇子,那若不是大皇子手段被逼无耻,以嘉陵关满城的百姓的性命威胁,我又何必孤身深处西辽大营,大皇子又怎么会被民女所伤?”
说到最后的时候,叶安宁转过头看着西辽皇,道:“皇上,那嘉陵关虽然是隶属于凤元国,但是,嘉陵关还有不少西辽的百姓啊,大皇子置这些百姓的性命不管不顾,难不成皇上也要置这些百姓的生死于不管不顾吗?”
“叶安宁……”
萧夜寒脸色一变,立马道:“父皇不知晓这些事情。”
“民女知晓皇上不知晓这些事情,也相信皇上是深爱着西辽百
姓的帝王。”叶安宁顺着萧夜寒的话继续说道:“民女所说这些,是因为大皇子旧事重提,如今民女因为受伤流落西辽,受此冤枉,民女只是想要查清此事罢了,但大皇子却以为民女区区一个弱女子,在西辽不识得几人,竟是有能力颠倒朝中乾坤,民女没有这样的本事,请皇上明查。”
“叶安宁,你这个贱人,你巧言善辩胡说八道……”
萧世城被叶安宁的口才给吓得的愣在了那里,好半天回过神指着她怒声的骂道,只是刚说了一半,只见西辽皇直接就是抓起来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朝他砸了过来,厉声地道:“够了……”
“父皇……”萧世城吓了一大跳。
“你告诉朕,你在这里急什么,啊,你急什么,就算是她所为,你以为事情还能隐瞒得了,倒是你,在这里吼什么吼?”
西辽皇凌厉的瞪了他一眼:“怎么,难不成还是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所以你在这里着急的上跳下串的?”
“没有,没有啊,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没有啊。”
萧世城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摇头,还想要解释什么,西辽皇却是再也不想多听他一句解释:“没有就给朕闭嘴。”
萧世城一脸的不服气,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倒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下面跪在那里的脸色唰白了一片,直接就是有人瑟瑟发抖在那里,手中的纸笔全都落到了地上,面色惨白的仿佛是欲要晕倒这去似的。
叶安宁微微一笑,走上前来道:“你在怕什么?”
“奴才,奴才,没,没有怕。”那个小厮打扮的人全身发抖。
他这般模样,说他没有怕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就连容侧妃也查觉到不对劲,立马上前了一步,凌厉地道:“你是厨房里面的奴才,说,你在抖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