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河两岸,位宫和相夫自开战之后第一次见面。双方都有大军护卫。位宫身边原高句丽朝中一并官员,还有三韩的三位首领。相夫身边聚集着拥护自己的各城城主和一些地方官员。
相夫怒吼道:“位宫残害大王,把持朝政,祸乱宫墙,擅自兴兵,如今又引诱三韩据我高句丽之地,其罪不容诛,各位大臣你看看你们身边的这个人,他可是我高句丽的罪人,难道你们要看着我高句丽败亡在这个罪人的手中?”
李恩吉大叫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谋反在先,让大王忧虑而薨,诬陷好人,各位城主,此人是我高句丽的乱臣贼子,大王吩咐,说要取来这乱臣贼子的狗头,赏千金封城主!”
位宫微微一笑,看着河对岸有所动摇的相夫大军。朴云元道:“要不要现在打一下?趁乱渡过辽河?”
位宫摇摇头:“我军连续攻击数日,已经疲惫,不可再打,等上一些时日,照这架势下去,相夫大军很快就会自乱!”
“杀!……”突然从相夫大军左侧三匹快马飞奔而来,两人在前,一人在后。此人声音洪亮,嗓门奇大,一声喊,两军兵士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一阵错愕。之间那三人,为首的两匹马一红一白,红的似火焰,白的如寒雪。两人一个舞刀,一个使枪,朝着位宫大阵冲了过来。
“放箭!”李恩吉大喝一声。
万箭齐发,两人将兵器舞动如风,一阵乒乒乓乓之声过后,再看这两人,丝毫没有受任何伤害,马速不减,依然直冲位宫大阵。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就这种箭矢,还来射我!真是自不量力!”
白马要比红马略快一些,使枪之人第一个冲进位宫大阵。李恩吉连忙下令:“刀盾手上前,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白马高高跃起,从几名刀盾手的头顶之上飞了过去,一头钻进军阵之中。红马上的人没有选择飞跃,高举大刀,重重的看向一名刀盾手。声音很细很轻,大刀挥舞而下,那名挡住道路的刀盾手分成了两半。趁着这个空挡,红马也一头扎进了军阵之中。
跟在这两人身后的那人,没有冲过来,在还未上桥之前,他就拐弯,向相夫那边跑去。离着老远,相夫就已经认出来了,此人便是鲜于辅。相夫微微一笑,鲜于辅在马上抱拳道:“我家主公派三将军和文丑将军为大王开路,大王当可趁此机会一举杀过辽河,重夺国都才是!”
李成在一听,两眼放光,虽然他没有见过赵云、文丑的武艺,看刚才的架势,绝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对相夫道:“大王不可犹豫,机不可失!”
李奕熙也说道:“我军刚刚士气低落,正需要依次来提高士气,杀吧!”
“杀吧!大王!”众人一片附和之声。
相夫看着赵云、文丑在位宫军阵之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就连高句丽大将军李恩吉都没能挡住文丑一个回合,便弃了兵器,拍马而走。位宫更实在众人的保护之下,急忙后撤。
鲜于辅道:“大王如果犹豫不决,失去这次机会,要向再来一次可就没有了!”
“大王!大王!”相夫手下看着赵云、文丑在前面杀的痛快,心里实在难耐。李成在一拍大腿,狠狠的叹了口气。
赵云、文丑杀进位宫大军,如同虎入羊群,手下没有一合之将,赵云那种飘逸潇洒,如同仙子下凡一样的攻击方法,总是恰到好处的在敌人的致命之处点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洞口,既让你感觉不到多少痛处,又让你迅速的死去。
赵云的身后,一具具尸体如同睡着一样,躺倒在地,几乎看不见鲜血。文丑正好相反,他所过之处,尸体堆积如山,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肠肠肚肚流的满地,鲜血经土地染成酱红色。死者那种狰狞恐怖的表情更加让这块地方恐怖。
位宫吓的腿都有些发软,颤声问道:“这两人是哪里来的?他们是相夫的人吗?”
李恩吉搂着被砍伤的胳膊摇摇头:“这两人就是李辉派到我们这里来的使者赵云和他的一个护卫!”
“赵云和他的护卫?”位宫疑惑道:“他们不是被我们软禁在国都吗?怎么到了这里?”
朴云元摇头道:“大王一紧看到了,这两人面对我们大军都已经如此,仅凭驿馆周围的几百军士岂能奈何得了这两人?”
位宫点点头:“将他们给我生擒,我要让李辉付出代价!”
李恩吉不敢答话,他明白自己没有这个本事。位宫怒道:“大将军?难道本王的话,你没听见?”
尚未等李恩吉回话,辽河对岸,巨大的喊杀之声突然响起。相夫始料未及,手下无论是军师还是将军全都向对岸涌去。宽敞的大桥就是天然的通道。赵云大喊:“守住桥头,等这些士兵过河,再杀奔中军!”
龙杰一马当先,跑在相夫军的最前面。正是他冒充相夫军,带动了这次没有军令的进攻。巨大的呐喊声将相夫的命令淹没的根本就听不见。李成在抽出自己的战刀,看了一眼焦急万分的相夫,大声道:“大王放心,我们拿下国都,便请大王正式继位!”
两军相遇,以赵云、文丑为先锋,相夫军一个劲的向位宫军的腹地猛插。位宫军节节败退,根本就守不住。拍在队伍最后的三韩人马还要负隅顽抗,被败兵一冲,迅速失去队形。紧跟败兵身后的相夫军,一顿胡乱的砍杀,让三韩精兵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
两军在辽河岸边杀的混天和地。长长的一段辽河之中飘满了尸体。深红色的河水就如同血池一样,看的人心中一阵阵发紧。赵云强拉这文丑走上旁边的小山,鲜于辅和龙杰正等在此处。
赵云看了一眼仍在激战的两军,对文丑道:“二哥给我们的任务是,让他们打起来就是,我们何必帮着他们杀,自相残杀比我们自己杀要省力气的多!”
鲜于辅看着已经成了血人,还在生气的文丑:“文将军最好洗洗,让主公看到你这身,又该说你了!”
三人一边安慰文丑,一边打马消失在树林之中。身后的喊杀和惨叫之声依然震天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