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跟风要不得, 有时候女人在嫉妒面前容易失去理智,男人也一样。
这股何团长带起来的破烂风,有什么好跟的……
或许这就叫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大家一起做个奇葩, 奇葩也就变得不奇葩了。
隔壁的老王最近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因为很多人开始夸老王贤惠, 把何团长给嘚瑟的,老王也高兴的不行。
有这么一个真理, 平日里真正贤惠的女人最讨厌别人夸自己贤惠, 而平日里根本不贤惠的女人,才会喜欢听人夸自己贤惠。
隔壁老王夫妻自得其乐。
奈何殃及到了池鱼。
眼前这狗男人并不能理解自己为他着想的心,执意被隔壁的何团长带跑,基本的审美都出现了差错,偏偏要选择和风格完全不搭配的衣服。
强硬暗示且要求自己需要一件“毛衣”。
姜双玲:“你确定你真的需要吗?”
齐珩挑了挑英气的眉, 留下干净利落的两个字,“需要。”
姜双玲:“……你就不考虑一下合适性吗?”
她觉得眼前这狗男人还可以抢救一下。
齐珩:“背心。”
意思就是兔毛背心都穿了, 还怕穿这个?
跟软绵绵的兔毛背心相比,这种破烂风格更能得到男人的接受。
穿太多了,破几个洞漏风更好。
比兔毛背心“实用”。
姜双玲呼吸一窒:“……”
这能相提并论吗?
姜双玲心想你穿兔毛背心还挺可爱的,一家人不就是要整整齐齐嘛。
“那行吧, 抽空我帮你织一件, 你的尺寸不用量了。”
看对方这表现的,好像她不帮对方做就是只准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 既然他这么想要,那就做吧。
不就是一件……破烂风的衣服。
齐珩:“你还是量吧,说不定我长胖了。”
就跟之前一次次量他的脸一样, 用的是同样的说话,脸都大了,身体哪有不长胖的道理?
姜双玲:“……你跟崽子们学坏了。”
乱七八糟的口水话一套一套的,还是之前沉默寡言的狗男人吗?
要求那么多,真龟毛。
“昨天晚上摸过了,你的尺寸我知道,保准十分合适。”姜双玲十分理智地拒绝这男人的无理取闹要求,跟孩子也就算了,成年人还玩这种无聊游戏吗?
一会儿胖一会儿瘦的,又不是变形金刚。
齐珩:“那你再摸一次。”
姜双玲:“……”
她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毛衣让你骚起来了是不是?
姜双玲突然有点恍恍惚惚,之前她觉得就算齐珩做好了破烂风毛衣,这男人也不是个能穿出去秀的个性。
现在看来,或许她该担心担心……
是不是之前被造孽的何团长秀了一脸,现在伺机报复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挺小心眼的,像是小学鸡的互相伤害。
这两小学鸡!
姜双玲在心里嫌弃了一阵后,还是没忍心选择了自作自受,帮齐珩亲手织了一件破烂风格的毛衣。
那毛衣穿上齐珩身上,怎么说呢……
长得好看,哪怕披个破布袋也好看,就是和齐珩平日里的那股矜贵禁欲风格不相符合。
就像是打了品如的衣柜。
真是骚到了极点。
“你在两个孩子面前穿严实些。”记得把自己的大衣披好。
姜双玲可不想家里一大两小全都流行起一个破烂风毛衣,两个孩子也嚷嚷着要一件的话,她真的接受无能。
当然,姜双玲最怕的是——全家人整整齐齐。
如果孩子们穿上了,那么最后是不是连她自己也要穿上隔壁老王意外“妙手偶得”的佳作?
“……我知道了。”齐珩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身上的大衣扣得很紧,出门前暂时看不出底下毛衣的迹象。
出门后姜双玲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去哪里跑一圈,然后嫌热脱掉了自己的外衣……
姜双玲:“……”
那画面太美,连想象一下都险些令小姜同志无法呼吸。
后来的姜双玲不想知道究竟有没有穿出去何团长看过,如果真干出了这种破事还被她知道了,就等着被她灌糖教育吧。
姜双玲观察了几天的形式,发现破烂风的火暂时还没有烧到小朋友那里,两个小家伙每天放学就是穷心的冲进家里,火急火燎地跑到小火炉边讨红薯吃。
现在的厅中央有一个红泥小火炉,专门烧炭火,也烧柴火,在两孩子没回来之前,姜双玲就在边上先烤了四个又大又甜的红薯。
等孩子和齐珩回来之后,这些胖红薯都流出了蜜汁,一掰开就是香喷喷诱人的红薯肉。
齐越和姜澈这两货挺喜欢吃烤红薯,每天都要吃一个。
姜双玲注意不让这两小家伙吃多了红薯,不然此起彼伏地放起屁来,那可壮观极了。
就怕这些小朋友还会玩把戏,比如互相之间比谁的屁放得多。
姜双玲:“……”
不过,们家的孩子应该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
当然啦,无聊起来,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等到齐珩回来,姜双玲给递上了最后一个香甜的大红薯,“吃完咱们就准备吃饭了。”
冬天的晚饭就容易解决多了,简单弄了个葱姜清汤,围着小火炉在汤里烫青菜吃,边上一小碟豆瓣酱,就是简易的小火锅,吃得人身体也跟着暖洋洋的。
同样也方便姜双玲此时的行动。
今天的烫菜里有新鲜的猪肉,粉白的瘦肉漂浮在葱花末的清汤中,哪怕只是简单的烹煮,也极其勾引人的味蕾。
一家子围坐吃小火锅的乐趣。
姜双玲和齐珩把们房间连着的另一个小房间收拾妥当,这个小房间之前是用来储存物品的,夏天摆了架竹床在这里,以供家里人午休,现在到了冬天,竹床自然是不需要了,竖放着堆在一旁。
上一次齐延来他们家里,就是在这个房间过夜的。
这一次齐珩的母亲过来,就打算安置在这里,齐珩亲自带着两个孩子,把房间里的卫生彻底打扫了一遍,不放过丝毫灰尘,监工小姜也仔细检查了一遍,顺便帮忙烧热水。
冬天擦拭东西,姜双玲可没舍得们用冷水,哪怕这三个自热小火炉都表示自己不怕冷,她也没准。
“没事不准乱碰冷水,一个个的小心点,手上别长冻疮。”
“知道了知道了。”
两孩子老老实实地跟着干活,房间里的东西按照齐珩的设计有条不紊的摆放,屋子里的空间凭空多出了一大部分。
虽然在姜双玲看来这是失去灵性的摆放,但这确实节省空间,婆婆过来住在这里,也不至于太挤。
“阿姐,我擦的地方好看吗?”
“好看好看。”
“我擦的地方才好看!!”
“一个干净无尘,一个跟新买的似的,你们俩都做得很棒……”
……
姜双玲就觉得她家的两个孩子都有搞卫生的天赋。
当然,也可能是某个人训练的好。
房间里收拾除了一个铺着厚实被子的床铺,边上还有个空空的置物柜,
这个小房间联通着两道门,一道门连着齐珩和姜双玲的房间,另一道门连着外面,通过前面厨房浴室方向的出口,可以从屋外门进去。
之前们家很少用外面的那道门,如果齐珩的母亲来了,再在他们的房间里进进出出不方便,正好合适用到这扇门。
把房间收拾好了之后,姜双玲还挂了两幅自己的山水画在墙上,桌子上铺着白纸,放着笔墨,让屋子染上了水墨的气息。
希望婆婆来了能满意住的地方。
说来说去,到底这屋子还是小了,等到姜双玲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那房间就显得更好了,如果姜澈和齐越这两孩子长大,有了自己的私密意识,估计也想要个单独的房间。
“齐珩,要是房子再大点就好了。”
齐珩握了握她的手,“会让你住上大房子。”
姜双玲没把的话当一回事,心想真要换房子,估计还得等个几年后。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虽然屋子小是小了点,但是胜在温馨通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住着十分舒适。
“妈,您一路注意安全。”
火车站人来人往,男女老少的说话道别声不绝于耳,天空白蒙蒙的,微凉的风吹起人的衣摆。
齐延提着行李送母亲来到火车站。
绿皮火车停在铁轨上,赵颖华左右张望了下,回头对儿子道:“火车快来了,你也别送了,回去照顾你媳妇儿。”
“妈,你可记得一路上多添衣服,容城可比不得咱这里,这一路你得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这一路过去,那是越来越冷……”
齐延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没忍住絮絮叨叨的说起了一箩筐的叮嘱。
“知道了知道了。”赵颖华摆了摆手,嫌弃了一句:“究竟我是你妈还是你是我妈啊?”
哪怕作为一个母亲,她都有点受不住齐延的唠叨。
自从二儿媳妇了之后,老二已经有越来越唠叨的迹象,一个大男人的,话这么多。
老二话太多,小五话太少。
两人要是互相匀一点就好了。
“老二啊,你也甭说了,这些妈还能不知道啊?你啊,就是瞎操心的事情太多,所以这头上的头发也……”
齐延黑了脸,“妈,咱能不提这事吗?”
“好好好,不提,妈会代表你跟你弟弟弟媳问好,把哥和嫂子的关心带到。”
“等妈一到地方,就给你打电话。”
赵颖华上了绿皮火车,齐延跑到了窗口边又叮嘱了几句,赵颖华也实在没办法了,在火车上同样叮嘱了几句,“照顾好你媳妇儿和我孙子。”
绿皮火车呜呜呜的几声,在铁轨哐当哐当作响,齐延和其他的送行人一样目送着列车离。
赵颖华坐在火车上,想到即将要见到的小儿子和那未见过面的小儿媳妇儿,心跳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她从包里摸出来一张照片,坐在车窗户边看了一会儿。
就快要见面了。
也不知道有了媳妇儿后的小五变成什么模样了,她的大孙子被照顾的好吗?小儿媳妇又是什么个性,还有许久没见面的周师长和姚老师……
一想起周师长和姚老师,过去的回忆不仅蔓延上心头,令赵颖华渐渐发怔起来。
“老头子,我带着你一起见小儿媳妇儿去。”
……
“哈秋——”
赵颖华连打了几个喷嚏,窗外的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打乱了她脑海里的思绪,按照老二的叮嘱,一件一件把衣服穿上。
她这一路过来,带了不少厚衣服。
列车越越冷,冷得人瑟瑟发抖,只想下火车活动活动,奈何下了火车后,只觉得外面的寒风更加冻手冻脚。
齐珩母亲到的那天,单独请了一天假去火车站接人,姜双玲替他准备了一个装满开水的水壶,新鲜做好正热乎着的红豆饼,还有香软的糯米饭团和香脆的腌萝卜。
“来,你把东西戴上,路上饿了吃,这些是给咱妈准备的,坐了一趟车下来,肯定累坏了,吃点热乎着的,这个脆萝卜提神……”
姜双玲给身上挂了个大包袱,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些叮嘱的话。
齐珩点头,转过身按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行吧行吧,你快走吧,先去把咱妈接回来。”姜双玲扶着自己的肚子,眼睛里带上了几分水润的光,推了推身旁男人的肩膀,示意他麻溜地离。
齐珩带着她准备的东西出门了。
姜双玲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终于到了婆婆要来的日子,她心里仍旧不免忐忑不安。
她再一次给自己加油鼓劲,正所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盼着齐珩早点把人给带回来。
心里这么期盼着的时候,姜双玲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先去衣柜里把齐珩的那件破烂风格毛衣藏起来为妙。
婆婆那个时代的人,不一定能接受得了这样的破烂风。
当然,可能更不能接受齐珩身上冒出来的破烂风,实在是太违和了。
藏好了衣服后,姜双玲跑去把刀磨了下,磨刀壮胆。
嚯咯嚯咯的磨刀声开始在厨房里响起来,磨了一会儿后,姜双玲觉得自己不太对劲。
家里来长辈了,她磨刀做什么?
她磨刀是为了做什么来着?
是的,今天晚上杀鸡。
连续坐了几天火车,赵颖华觉得自己在这长条条状的监牢里身体都要散架了,一把老骨头,还真难熬得住这样的长途跋涉,她喝了一点热水,回忆起年轻时候的那会儿,又觉得这样的绿皮火车十分便捷。
想到即将要见到的人,赵颖华心中忐忑不已,也不知道新媳妇喜不喜欢她这个婆婆。
赵颖华心里乱糟糟的,赶在即将到站之前,先去洗了一把脸,把身上一层一层的衣服重新包严实了,头发也梳了一边,咧嘴在镜子前了一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自个儿是个十分慈祥的小老太太。
她从火车上下来,下来时候的人流攒动,身边来来去去挤得全是乌压压的人头,间或有着年幼孩子的哭闹声,大部分人手中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
齐珩早就在火车站里等着,母子两人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对方。
赵颖华看着眼前高挺俊美依旧的小儿子,觉得跟过去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就连夏天那会儿姚老师戏称他晒成碳了,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这会儿也已经白回来了。
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差不多。
……哦不。
和她记忆中的模样还是有差别的,只不过她把对方寄过来的照片已经反反复复看过来无数遍,照片上的人脸印在了她的心头上,也成为了她的记忆。
小五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小五,你媳妇儿呢?我孙子呢?”
“在家,上学。”
齐珩把手中的东西交母亲,简单利落地回答了对方提出的问题。
赵颖华吃了个仍然温热的红豆饼,又嚼了口咸香软糯的糯米饭,仰头喝了口热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都暖和起来了。
“都是你媳妇儿准备的?这孩子手艺真好,人也好。”赵颖华没忍住跟儿子多说了几句话,对方的回答跟记忆中的小五一样言简意赅。
这会儿赵颖华觉得自己变成了老二,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婆子似的。
小五娶了媳妇儿,说话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姜双玲在家等着母子二人回来,等着等着,她竟然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睡着了,盖着厚厚的一层被子,舒舒服服地窝在床上,睡得一塌糊涂。
齐珩和赵颖华进屋的时候,就发现里面悄无声息的,都没儿媳妇儿的动静。
赵颖华心里寻思着不巧,儿媳妇这会儿都没在家。
齐珩推房门,看见了床上躺着的姜双玲,走过去,也没把人给叫醒,她盖了盖被子,姜双玲肚子里的月份大了,起夜多,昨夜睡得不太好,半夜腿脚抽了筋,早上起来顾着忙活,没舍得叫她起来。
赵颖华在外面探头看见了房间里的场景,发现他们家小五还挺温柔的,有媳妇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了。
比爸当年好多了。
姜双玲在睡梦中还想着见家长,梦中婆婆的面容还没看清,一睁眼却看到了那张放大了的熟悉俊脸,登时把她给吓了一跳,不知今夕何夕。
“你不是接人去了?”睡醒时候的脑袋犯混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姜双玲一个激灵坐起身。
姜双玲人傻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过去,她就是困得想眯一下眼睛,没想到一闭上眼睛就给眯到了这里。
“醒了?你媳妇儿怀着孩子累的,辛苦了。”赵颖华看着小儿媳的肚子,都是十月怀胎里熬过来的,十分能理解她这会儿的艰辛,做母亲的都不容易。
姜双玲一转头看见了门口的赵颖华,登时心态有点崩,她早起收拾好了自己,想给未来婆婆一个好印象,没想到中途居然睡了过去,头发都给睡乱了。
也就愁眼前没个镜子,姜双玲抬手弄了下头发,推了推齐珩的胳膊,示意对方开口介绍人。
眼前齐珩的母亲看着身高比她稍矮些许,参杂着银丝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头顶带了个帽子,穿着见灰色的棉袄,面带容看着她。
面容和善,看着脾气很好的样子,姜双玲稍稍安心了下。
可没等她安心太早,齐珩居然将她从被窝里抱了出来,横抱在自己的怀里。
刚以为姜双玲在催促抱她。
姜双玲也承认最近天气太冷,她的确十分懒惰,有时候懒得下床穿鞋子,也懒得动弹,要是齐珩在身边,就把当工具人使,帮忙抱着她出房间喝水办事。
工具人已经养成了工具人的习惯。
可工具人的习惯也应该分地点和人物。
姜双玲:“……”她现在觉得们夫妻两个没有丝毫默契。
她一时之间有点心慌,不知道该开口叫婆婆还是叫妈或者先叫齐珩把自己放下来。
“妈?”
门口的赵颖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长长的应了一声,屋子里的尴尬顿时消失了。
“你这声妈叫得我心。”赵颖华觉得她这个小儿媳妇儿可真有意思,长得又漂亮,气质大方温柔,一看就讨人喜欢,更重要的是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向来冷冰冰的儿子站在她身边,跟着变乐呵了起来。
姜双玲一头扎进齐珩的怀里,觉得自己正经历着社死现场,第一次见婆婆就碰上这种社死现场,她以后还怎么跟婆婆谈星星看月亮聊人生聊理想说诗词书法……
总不能聊怎么睡懒觉吧。
姜双玲一阵恍恍惚惚红红火火,觉得自己的所有步调全都被打乱,她现在拒绝当这个傻工具人的媳妇儿,这货开场就投雷炸自己老婆,要有什么用。
只要她不把当丈夫,她就不是在见婆婆。
姜双玲在心里自己调节舒缓压力。
脑子也不知道怎么一转,突然灵光一闪,还没等她仔细想清楚,嘴里的话自动说了出口:
“哥,你把我放下来!”
齐珩:“……?”
齐珩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虽然姜双玲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但她这会儿更想捂脸了,瞧瞧她刚才说了什么。
哥?
那边的赵颖华眼睛一动,作为家里最小的弟弟,鲜少听见有人叫齐珩哥哥,赵颖华这会儿听着,觉得十分有新鲜感。
稀奇。
“小五,小姜平日里在家就叫你哥啊?”
齐珩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