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羽急忙说:"你在医院的时候我去过一次,见到了沈落夕,我就回来了,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
"你不需要我原谅,那天我和豆蔻去找你,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是朋友了,豆蔻死了,以后我们也没有关系了。"蓝溪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和张思羽说话,对于张思羽她不清楚,只是生他的气,还是真的不是她的朋友了。
张思羽明显的颓废了,以前热衷的活动也不参加了,没有课就窝在自己的出租房里打游戏。"我明白了。"张思羽走了,蓝溪不原谅他也好,他是不值得被原谅的。
蓝溪忽然说:"你不必这样,其实豆蔻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张思羽回过头来笑了:"有关系的,至少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别太自以为是了,你没有那么重要,只有胡斐娜看你是块宝,你不过是一块烂泥巴。"蓝溪走了,走着走着忽然叹息了,张思羽过的并不好,他的眼神无处躲藏,他也受到了伤害。
如此他们四个人都是支离破碎,蓝溪不会再想起沈落夕了,绝不。
蓝溪回宿舍了,江如冰说:"你见张思羽了?"
"见了。"蓝溪无精打采的在床上坐了。
"那种人渣陈世美,以后别理了,胡斐娜今天太嚣张了。"江如冰很看不过眼,但是蓝溪风平浪静的就忍了,所以江如冰怀疑蓝溪的心境是心灰意冷了。"你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蓝溪笑了:"人都会变的,我也不列外。"
"我希望你变的更好,而不是无心恋战。"
"好,下次我会和胡斐娜大打出手的。"蓝溪说,心中有股劲总提不上来,人也松松垮垮的,"我真的毫无斗志了吗?"
"我看像。"江如冰一本正经的说,"蓝溪你为什么自杀?"她突然又问。
蓝溪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说:"为了放生别人和我自己。"
张思羽在电脑前酣战之际,胡斐娜忽然关了电脑,张思羽火光了,看了胡斐娜一眼,越发的烦乱了,他拿出烟想抽,胡斐娜夺走烟扔进了垃圾桶里。张思羽说:"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胡斐娜比张思羽还要生气,她主动追的张思羽,那是因为那个时候张思羽意气奋发,一表人才,在社团和学生会都举足轻重,现在张思羽的光环消失跆尽,和那些慵懒没有宏图大志的男生一样。胡斐娜最近在想,是不是自己瞎了眼,要埋汰在张思羽的手里了。"只有打游戏,社团和学生会的事情你都不管了吗?"
"我哪有心情。"张思羽没好气的说,他自己的心情也死了一半,林豆蔻死了以后,什么对他好像都不重要了。
"所以你就在这里凭吊林豆蔻?"胡斐娜有时候说话,很不体谅别人。
张思羽站了起来:"不要提豆蔻。"
"你还心疼了?有这个心,你早干嘛去了?"胡斐娜咄咄逼人,"林豆蔻不是因为我而死的,是你,所以别想我做千古罪人,就算要赎罪也是你来赎。"胡斐娜的心里并非没有愧疚。
张思羽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我已经在赎罪了。"
"你什么意思?"
"和你在一起就是赎罪,但不是对豆蔻赎罪,而是对你赎罪,豆蔻的罪总有一天我会赎的。"张思羽揉了揉脸笑了,"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胡斐娜推门走了。
苏杭躺在床上敷面膜,她坐了起来,沈之醉一心一意的在看书,她和沈之醉的结合,外人看来是门当户对,情投意合,沈之醉对她是表面言听计从,但她清楚沈之醉的心怀鬼胎。"小晨说蓝溪去上学了。"苏杭说。
沈之醉还在看书随意的说:"我知道。"
苏杭取下了面膜:"蓝溪和小晨的事情也该了结了吧?"
沈之醉放下了书,看着苏杭,她又在出幺蛾子了,"了结是什么意思?"
苏杭冷笑了:"你也够幼稚的,蓝溪和落夕门不当户不对,和小晨就门当户对了?"沈之醉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幼稚。
"你是想出尔反尔?"
"那只是权宜之计。"苏杭不以为然。
"所以为了分开蓝溪和落夕,你答应让她和小晨在一起,你的连环计还真行,但是也要小晨答应。"沈之醉又继续看书了,他一早就觉得苏杭不会轻易同意的,沈小晨对蓝溪是死心塌地的,他不以为苏杭可以阻拦得了他。
"小晨和落夕不一样,他还小。"
"就算小晨还小,他已经大三了,你还想左右他的思想吗?睡觉做梦吧。"沈之醉关了灯,苏杭总能没事找事,放着清闲的日子不好好过,他太厌倦回到家里,面对苏杭的各种挑剔和不如意。
蓝溪回到学校以后,没有再去酒吧上班,夏明辉已经和她恩断义绝了,所以她不会再去夏明辉的酒吧打工,蓝溪还没有急于找工作,她还有一些积蓄。蓝溪现在是少有的清闲了,晚上不用再熬夜,而她回宿舍住以后,林豆蔻没有再来过她的梦里,江如冰也没有梦到过她。如江如冰说的,蓝溪的闲愁万种是更上一层楼了。
沈小晨很不懂的开解人,也只是闷声不响的陪在她身边,有时候蓝溪说:"你去玩吧,在我身边会很闷的。"
"我们一起闷好了。"沈小晨说。
蓝溪笑了:"谢谢你。"
"你还是喜欢和我客气,我就迁就你吧。"沈小晨也笑了。
胡斐娜和张思羽过的是磕磕绊绊,张思羽不和她发生正面冲突,她就越发的想拿蓝溪撒气了,张思羽一直都是像着蓝溪的。蓝溪已经在躲着胡斐娜的针锋相对了,她是很想化干戈为玉帛的,怎奈胡斐娜不罢休。
这天早上,胡斐娜把蓝溪堵在了走廊里,江如冰和沈小晨都不在她身边,"今天你的男女保镖不在吗?"蓝溪折回去想走,胡斐娜截住了蓝溪的头,"你急什么?"
"我没有着急,只是不想和你说那么多。"蓝溪平淡的说,胡斐娜心浮气躁的。
"奇怪的很,我很想和你多说。"
"说吧,我听着呢。"蓝溪把目光移到了别处,来上课的同学又把他们围到了中间,蓝溪很不喜欢被围观的感觉,"快说吧,大家都把我们当猴戏看了。"
胡斐娜咬了咬牙,她远没有蓝溪伶牙俐齿,"我很有兴趣你为什么自杀?"
"无可奉告。"蓝溪说。
胡斐娜得意了,好像触到了蓝溪不为人知的秘密,"大家都很疑惑,你有必要给我们答疑解惑吧。"胡斐娜笑了。
蓝溪也笑了:"答疑解惑可以,但那是老师的责任,你有给我交钱吗?拿钱来我就告诉你。"蓝溪伸出了手。
胡斐娜的脸色变了,还是镇定住自己说:"你值得我给你钱吗?"
"是你问我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总要有代价吧,还有好奇害死猫哦。"蓝溪又笑了,拿着书走了,胡斐娜看似聪明,却是蠢头蠢脑的。
胡斐娜看蓝溪走了,急忙追过去说:"你不要得意。"
"我没有得意,我已经自杀了,还怎么得意的起来,胡斐娜同学得意的是你自己,只是在你得意的时候,请把你的尾巴收起来,得意容易忘行,你语文怎么学的?"蓝溪说完又走了,和胡斐娜斗了几句嘴,心情好多了,江如冰说得对她要有心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