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沈涟就发现,赫连懿对那些男宠都还不错,不仅是给了一定的自由,甚至就连宴会之类的也都会给他们自己操办。
本来沈涟就只想着自己像个男宠队长,待遇只比男宠好点,但自从发现男宠们的日常活动其实极为丰富之后,沈涟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比如说今日,那宋柯前来邀请沈涟前去参加男宠们筹划的宴会,当然赫连懿是不可能参加的。
“殿下真的准许了的?”沈涟开始觉得自己对赫连懿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宋柯立即笑笑,轻抚琴弦,“若没有得到殿下准许,谁敢放肆?”
说的也是,沈涟郑重点头,喝了一口酒水,当即差点没吐出来。
好辣!
“驸马不会喝酒?”有人惊讶。
沈涟很想说她会,但此时她因为这一口酒入喉,猛然咳嗽起来,整张脸都红了。
这些男宠见了,面面相觑,又有些不安,连忙给沈涟换上了清茶。
沈涟缓过来一抬眼,就见到一双双迷茫又担忧的眼,更是尴尬。
“那啥……你们随意就好,我这喝不惯酒,以茶代酒。”
宋柯一笑,“多谢驸马。”
沈涟茫然,这有什么好谢的,但见其余人都是满眼感激又有些激动,沈涟更是茫然了。
不过等到糕点上来,这些男宠一个个来表演才艺,气氛又开始活络。
沈涟美滋滋观赏,心情顿时大好!
但这样美好的欢乐没有延续多久,赫连懿回来了。
沈涟见到赫连懿时候,献上一个友好的笑,但赫连懿似乎并不高兴,仅仅是看了一眼,浑身有着似冰渣的气势。
但好歹是没责怪他们开宴会,男宠们却还是很懂事全都停下。
主子不开心,他们哪里还敢继续作乐?
这一场宴会草草结束,不过没有赫连懿的传召,谁都不敢到跟前。
“别担心,殿下有时候就是这样,习惯就好。”宋柯不知何时到了沈涟的身后。
沈涟想了想,“你跟在殿下身边多久了?”
“不久,三年。”
三年的确也不算太久,一晃眼就过去了。
沈涟却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里活过三年,或者就连一年都活不过。
“你是个好人。”沈涟放松了些,不自觉给宋柯发了一张好人卡。
沈涟没想到的是,赫连懿没多久就让她过去,这个时候怕是还气在头上……
万一赫连懿一个不顺心要拿她出气,她似乎就连反抗都不能。
这胡思乱想之下,沈涟到了赫连懿的院中,局促不安在正厅等候,连连喝茶。
“看你在这驸马府如鱼得水,可是都习惯了?”赫连懿清冷的声音响起,那双眼睛却是比以往都要冰冷,但不是带着压迫。
沈涟还是抖了抖,这如鱼得水形容得,怎么就像是有怨气?
“这也不过就是想解解闷……”
还没说完,赫连懿便勾唇冷笑,打断道:“你不怕被人发现你的身份了?”
那自然是怕的,但在这驸马府,全都是赫连懿的人,也不能够传出去吧?
沈涟在心底天人交战的,面上还是十分恭谨,“若是一直都躲着,那才是真正的可疑,而且我也会闷坏。”
想了想,沈涟又道:“殿下的男宠们都很不错,多才多艺,又善解人意,温柔长得又好看。”
说话间沈涟还偷看一眼赫连懿的反应,怎么赫连懿似乎不是多开心?
她都这样夸奖了,难道是觉得多此一举么。
沈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赫连懿丢出一个重磅消息:“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与我共处至少半个时辰!”
??
沈涟吃惊之下,睁大眼定定盯着赫连懿,这是什么意思?!
自从回来之后,赫连懿的心情就一直不好,似是受了气,那幽绿色的双眸都闪烁着冷光,若是黑暗之中怕是要被吓到。
沈涟怔怔的,有点傻气。
“再敢这样看本宫,就挖了你的双眼。”
沈涟立即低下头,瑟缩了一下,“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消息太震撼,也很奇怪,沈涟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
每天至少相处半个时辰到底是什么意思……
赫连懿没给什么解释,直接决定,“就从今天开始,现在你就待在这。”
沈涟满头雾水,却不敢违抗赫连懿的命令,但这个下达命令的人只管下令,自己却是走了,头都不回一下。
除了茫然,沈涟心里还觉得赫连懿有些喜怒无常。
像会是个,暴君。
“哈哈,我这是在脑补些什么,若赫连懿是暴君,我怕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沈涟在心底嘲笑自己,但也挨不过瞌睡虫,没一会就趴在了桌面上睡着了。
等到赫连懿出来一看,气得不行,让丫鬟将她摇醒。
半醒半梦之中,沈涟嘟囔一句:“别吵,我还能睡!”
“呵,沈涟你可真是胆儿肥了,你当真以为本宫不会对你怎样?”
什么瞌睡这会完全被吓跑了,沈涟睁着无辜的双眼,连忙下跪,“殿下饶命!我……我只是睡糊涂了,别杀我啊!”
这话让赫连懿神色有些古怪,有气又难以发泄出来。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似是嫌弃,赫连懿绷紧了双唇,紧皱眉头。
叮嘱了丫鬟几句,赫连懿便是在一旁坐下。
沈涟惴惴不安,等待着审判。
但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赫连懿就只是问了几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比如说,她想与赫连懿一道做些什么,又或者是希望赫连懿为她做些什么。
沈涟绞尽脑汁都想要知道这是什么陷阱式的问题,“只要是有殿下相伴,那就是我最大的荣幸,别无所求!”
赫连懿动了动嘴角,显然是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起来,你是本宫的驸马,不是本宫的奴才,跪着成何体统。”
沈涟如蒙大赦,特意到了赫连懿的对面坐下。
赫连懿又不满,“就这样不想与本宫近一些?”
“不是啊!”沈涟有些抓狂,“殿下乃是千金之躯,我只是不敢冒犯。”
“呵。”
还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