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孙骆涯在急促的敲门声中苏醒。
睁开眼,感受着自己脖子以及肚子上的沉重,便掀开被褥一角,微微抬头往被褥里瞥了一眼。原是一条白嫩如藕的纤纤玉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至于腹部上的,却是那条白嫩嫩的大长腿。只不过手和腿都是弯曲着,不必扭头去看也知道,枕边人一定是像章鱼一样把他抱得死死的。
孙骆涯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即便两人没有面对面的近距离接触,但如此亲密的肌肤相亲,也足够让孙骆涯闻到孙雅儿身上的那股苹果味的淡淡体香。
没有错,昨晚他俩又没羞没躁的上了一张床,还颠鸾倒凤了一整晚,整张床榻都被两人震荡的“咯吱”作响,就差没轰然倒塌了。
孙骆涯扭转过头,看着枕边人那红润的脸蛋以及微微翘起的樱唇,哪还有昨晚在他身子底下娇吟喊疼的凄楚情态?瞧她那动人脸蛋上的两抹绯红,以及那张欲合未合、欲张未张的性感小唇,说不尽的媚态,光是看着她的睡脸,就是一种无形的诱惑。
孙骆涯盯着她的俏脸好一阵子,耳边的敲门声仍然不断地响起。事实上,这阵敲门声并不是很响,只不过他如今的耳力随着自身体魄的强健,早已今非昔比。他听得出来,敲门声是在他的房间那边传来,而自己昨夜却是上了孙雅儿的闺床。
在保证不打扰孙雅儿的清梦前提下,孙骆涯起床离开,并且替那个睡相极差的女人盖好被褥。这才窸窸窣窣地给自己换上衣服。
换好了衣服,他就离开了孙雅儿的闺房,出门时,还不忘带上了房门。一早起来,神清气爽,完全没有昨夜精疲力竭时的疲态。
事实上,他身上的种种变化,他自己还是知晓一点的。自从上一次稀里糊涂的和孙雅儿上了床,到了隔天清晨,虽然腰酸背痛的,但是他却明显知道自己那破损的先天武胎得到了极大程度上的修缮。
对于这种奇异的事迹,孙骆涯把所有的功劳归功在了孙雅儿的身上。他曾经听孙希平说起过,说是这个世上人的体质分很多种,有的人天生剑骨、有的人先天武胎、而有的人呢,则是先天灵体。
天生剑骨的人很少,先天武胎的人也不多,唯独先天灵体之人是极为罕见的。
这个世上的山上修士,多是吞纳天地灵气,以此来充沛自身的肉体凡胎,达到后天灵体的成就,方便与天地更好的感应沟通。山上修士欲求长生,便是寻迹大道,得道可飞升成仙,得大长生。
而拥有先天灵体之人,本身就有充盈的灵力,这种人在山上人的嘴中,被称之为“谪仙人”。这种人本就是被天道认可的存在,先天灵体,自出生起体内便有充足的灵力,可与天地达成某种联系,生来便是与天道极其亲近的存在。这种人若是放在山上的道门里头,绝对是会当成宝贝一样的供奉着。
山上也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说,而拥有先天灵体之人,天道与其最亲近,也就说明这类人是最容易得道飞升做仙人的。对于道门来说,只要山门里头有一位飞升仙人,那他们在道教宗门里头就可以稳压其余道教一筹。更何况,如果这位飞升仙人在飞升前留下了一些记录自身求道期间一些心得的笔札,那对道门来说无疑又是一笔极大的福缘了。
孙骆涯猜想孙雅儿就是拥有先天灵体体质的人。他之前听孙希平说起过,说他体内的先天武胎之所以能得到修缮,那是因为龙虎山的赵西烟道长,以他的精纯灵力作为引导,并与古真寺的智禅和尚的金血遥相呼应,这才利用佛门金血的特性,将他体内的先天武胎修缮了一部分。
孙希平还说,原本他是打算让赵西烟搭上智禅和尚两个人的性命,来替孙骆涯把损坏的先天武胎彻底的修缮,可惜他们两人直接死在了赵魁的宝贝儿子赵幺的那支有着精纯真气灌输的利箭之下。
赵幺用尽了毕生的真气,换来了佛道两位大师的死亡,在赵幺自己看来,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可在他老爹赵魁看来,却是亏本亏到了姥姥家。赵家的独苗就这么没了,他赵魁能不觉着亏吗?
从很早以前,孙骆涯就知道孙雅儿会使用灵力,这也正是为什么他之前会让孙雅儿用灵力帮助曲三思排除体内经络中堵塞的淤血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对孙雅儿有着绝大程度上的认知,所以他才敢断定孙雅儿是先天灵体。
要不然,哪个人可以跟他睡了两次,就用灵力将他体内的佛门金血催运起来,将破损的先天武胎彻底修复完缮呢?
而他今早之所以会感到神清气爽的原因,除了孙雅儿体内的灵力有一部分随着他俩龙凤交合时留在了他的体内,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先天武胎修复完善之后,武胎之中的内力可以不用再随着武胎上破开的口子而悄然流失了。
这种能留住内力,使得内力越积越多的感觉,对于十五年来,体魄四面漏风的孙骆涯来说,确实是一种很好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类似空山新雨后、焕然一新的意味儿。
时至今日,孙骆涯才敢说自己已经重生。十五年前留下来的病根,除了武胎之中内力薄弱之外,其余的已经全部根除。
站在屋檐下,感受着身体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新气象,孙骆涯的心情十分美妙。
这时候,他终于听见肖汉那傻大个在敲门无果后,破门而入的声响。
对此,孙骆涯只好摇头苦笑,能让肖汉这么逾越规矩的作为,想来他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孙骆涯不再犹豫,离开屋檐底下,走向了自己那间屋子。
很快的,他才刚绕过两间屋子中间的花坛,肖汉就从屋里关门出来了,显然是在发现自己没有睡在床上后,退出门外准备去往下一个地方。
“肖汉!”
孙骆涯喊了他一声,发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肖汉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扭转过头,似乎是见到了自己一直想见的那个人,慌张的神情上竟流露出了些许的喜悦,“少主,我可算找到你了!”
“什么事,说!”孙骆涯见他朝自己快步走来,心想肯定是有急事。
肖汉快步走到自家少主的身前,急切说道:“龙虎山的道长来了,教主命我来寻你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