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从无梦的睡眠中醒来。
□□真是一项不错的运动。淋漓尽致的□□让人精神好,身体好,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美好。这么有益身心的运动,应该在全世界范围内大力宣传,搞不定世界因此就变得美好起来了呢。
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男人还在熟睡。
我静静地盯着他的脸。睡着的他表情祥和而宁静,不复有醒着时的锐利无情。
我偷偷用手描着他脸上的轮廓,微微叹息。
凌皓,两个男人之间是不会有童话般的结局的,所以,结局只会是一种。既然无论如何也只能有一种结局,那么就让我们只享受过程吧。
爱与不爱不会有多大的分别。不管是我爱不爱你,还是你爱不爱我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我拿起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掌,轻轻吻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看到沈延来了。他打了个招呼,眼神闪烁地瞄了我一眼,立即和凌皓两个人神神秘秘地躲进书房,也不知道在密谈些什么。
见不得人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我没兴趣管他们,自顾自跑去超市买东西。
我回来时看到凌皓正站在车库旁,他的脸色只能用铁青这个词来形容才恰当。
“谁让你开车出去的?司机呢?为什么不送你?”他看到我提着一堆东西,也不来帮忙,直接就劈头劈脸地骂过来。
我走过去,把东西放到他手里。
“别生气,今晚我下厨。”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不是不会开车吗?你不知道无照驾驶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我有点头痛地□□,这人怎么还是这么不讲道理啊,亏我昨晚还夸他成熟呢。不就开车去超市一趟,他干嘛反应这么大,他的车子我可是开得很小心,连皮都没擦破一点。他干嘛心痛成这样,家财万贯的凌大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
我说凌皓凌皓,这件事我一定要说个清楚。首先,我从来没说过我不会开车;其次,我有驾照;最后一点,我以前只是不高兴开车,但我现在想开了可不可以。还有就是,我不就用了一下你的车,你做什么这么小气,要不要我付你租车费?
“你在胡扯些什么?”他跟在后面咬牙切齿地追问。
“呵呵,别生气,我去做饭,算作赔礼。”
“你说你要干嘛?”他似乎非常诧异。
“做饭。”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我是不是中国人了,为什么我讲的话这个人怎么也听不懂?
“好好地做什么饭,家里不是有厨师吗?”
“你——”我彻底无语。这个人的心思怎么比春天的天气还变得快。前几天他还叫着嚷着要吃我做的饭呢,怎么今天又变成这种说法了?
“苏逸,真的不要做了,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吗?哪有空做这些是不是?我把它们交给厨师,让他们去操心好不好?”他不死心地继续唠叨。
“不好。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
“那还有下一个工作呀,你去看看资料什么的,总归有东西要看吧。”
我不理他,继续向厨房进发。
“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好久没去了。我听说新开了一家不错的店,我们去试试好不好。”
“不好。”他凭什么不让我去做饭?我想做就做,我不想做就不做,干嘛要听他的?
“凌皓,我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吗?为什么你都不吃?”饭桌上,我冷笑地看着这个男人,很好,竟敢这么不给我面子。不是我自诩,我的厨艺不比他家的大厨逊色。而且我好歹忙了半天,他怎么说也该有点感激涕零的样子才可以。
可他那幅食之无味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火大。哼,如果他敢说不好吃,我保证会让他后悔的。
“苏,你的厨艺真的不错,我今天可是大大地饱了口福。”凌皓还没有开口,有个家伙就很狗腿地奉承我了。
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听到凌皓叫他留下来吃饭就真的毫不客气留下来现在正在大朵快颐的男人,也是我心情恶劣的原因之一。
“沈延,吃完了请快点回家,你家人要等急了。”
“不行不行,吃完饭我和总裁还有公事要商量呢。再说我一个人住没人等,不着急的。”
“随便你们了,你要住下来都无所谓。”
“这怎么好意思,不过苏你要是盛情邀请的话,我就却之不恭了。”
我哑口无言,更觉郁闷。
“苏逸,这虾不错,你多吃点,这鱼也不错,我帮你夹。还有这个……”
我看着凌皓一样一样殷勤地把菜夹进我碗里,迅速堆得像小山一般高。
唉,算了吧。我不想说话了,埋头苦吃中。
晚饭后,凌皓和沈延马上躲进书房,再也没有出现。
半夜时分,我终于听见凌皓偷偷摸摸地溜进卧室。他踮着脚,声音比职业小偷还要轻。
我打开灯。他愧疚地看我一眼,转过头去找睡衣。
“凌皓,我有事要和你说。”
“待会儿再说吧,我先去洗个澡。”
我只好看他拿着睡衣向浴室走去。不管我的事是多么重要,不管我有多么霸道,也得允许人家洗澡啊。
洗完了,他钻上床。
“凌皓,你听我说。”
“苏逸。”
还没等我说完,他迅速扑过来,吻住我。
我一时不察,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苏逸,我今天很累,有话明天说好不好?”
长吻结束,他用那双性感的眼睛盯着我说,带着点可怜兮兮的语气。
我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回味他刚才的吻,算了,明天就明天吧。
我无奈地点头同意。他抱歉地对我笑笑,伸手关了灯。
第二天早上我在迷迷糊糊中醒来,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摸。东摸摸,西摸摸,左摸摸,右摸摸。
咦?奇怪?凌皓怎么不在床上了?
仔细听听周围的动静,整间房间里都悄无声息,除了我的呼吸声外什么也听不到,显然他也不在浴室里。
我满腹疑云,慢吞吞地爬起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从来不会比我早起的家伙,竟然一大早就会不见人影了,怎么想怎么奇怪。奇怪的家伙,没事起这么早干嘛。
下楼后,餐厅里也不见他的人影。后来管家进来我才知道凌皓一早就出门了。我只好一个人在饭桌上吃早饭。
一个人吃饭总感觉有点异样。住到这里的这些日子里,一直是一起吃早饭的。
感觉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没有地方发泄,只好拿食物出气。
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晚上凌皓打电话来说他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了。电话是管家接的,等我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挂掉了。
我只好又一个人吃晚饭。
更是觉得不对劲,却还是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愈想愈郁闷。
凌皓回来时已是午夜。我死撑着不睡觉,撑得很辛苦。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我就觉得火大。
“凌皓,我有话和你说。”我提高声音对他说。
“好啊,你说呀。”他嘟嘟囔囔地说着,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一下子就瘫在床上。
一股刺鼻的酒味窜过来。
醉鬼。
醉成这样,我不认为他还有听懂我的话的能力。
真是给人找麻烦的家伙。我认命地把醉成一瘫的他拖进浴室。
已经有很多年不曾做过这件事了,他的身体比当年还要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扔进浴缸。
一点一点仔细地清理他的身体,边洗边自我安慰,算了,帮他洗澡,就当是我大吃他豆腐的报酬吧,反正我现在绝对不会有伺候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