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H龙省边境的某农场,躺在黑土地上的中年人将盖在脸上的宽草帽摘下,拿起从刚才起就一直响个不停的翻盖机。
看到屏幕中显示的照片时,老农站了起来。
“又要出门了啊,爸爸。”一旁初中年纪的女孩抱过一捆柴草询问道,这边天气很冷,她每天都去砍不少柴草屯着以后用。
“恩,这次要出门久一点。”中年人换上一身外出的衣服,对身后的女儿说道。
“注意安全,早些回来。”女孩儿对父亲的外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但眼神中还是暴露了她的担心。
父亲将行头准备好,又从自己房间取出来长长的,裹着重物的黑色布袋,就要离开。
仿佛感受到身后女儿的担忧,男人转身温柔笑道。
“这次回来后,以后就不用出去了。”
是的,这次出门后,以后女儿去大城市的学费,包括以后的生活费用都足够了。
看到女孩儿脸上的欢乐和期盼,男人再次宽慰的笑了笑。
然后他转身向门外走去,脸上已然狠厉和肃杀。
······
圣彼得堡,维塞男爵走在白玉大理石铺成的庄园路上,这是俄罗斯最美的城市,而他走在这里最辉煌的古堡里,挽着的是这里最美和最高贵的女人。
“安东,能和你这样走在这里,是我做梦都没能想到的事。”叶卡琳娜女伯挽着维塞的手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怀里,言语间的柔情足以让任何男人沉溺。
她是这座城市最高贵的女人,但是依然被眼前男子的魅力以及各种辉煌的故事所倾倒。
“叶卡琳娜,我也愿我的爱,能像阳光一样,包围着你,又给你以光辉灿烂的自由。”英俊的维塞男爵轻抚叶卡琳娜的玉手,诉说着泰戈尔的情话。
他是个好战的俄罗斯人,同时却兼备法国人的一切浪漫。
正当两人都还在相互依偎缠绵时,远处黑衣的从者不顾阻拦上前,在维塞男爵的耳旁低声说了些什么。
下一刻,在叶卡琳娜女伯的讶异目光中,维塞推开了她,潇洒的做了一个绅士致歉礼。
“亲爱的叶卡琳娜,很感谢你于我的爱,它带给了我一段无比美妙的时光,但我现在必须走了,一份崭新炙热的爱在等待着我。”
维塞转身,道别间却用的是情人间的诀别礼。
何其让人难以置信,他前一秒还拥抱着眼前的美人,下一秒却说已经爱上了别人。
“维塞!你要去哪里,我不相信除我以外还有别的女人配的上你。”
直升机从天空降落,于半空中放下了绳梯,螺旋桨卷出巨大的风压将叶卡琳娜的裙摆都吹起,她不顾侍女的阻拦向维塞追去大喊。
维塞爬上绳梯,将身上的白色宫廷装扔下,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的短夹克,露出他无比强壮的肌肉,以及遍布其上的道道疤痕。
这时叶卡琳娜想起来了,他不仅有母亲那一半法国人的浪漫,他的父亲家系更是隶属上世纪凶狠善战的克格勃,而他本身也是sso部队退役下的一员。
那只部队,曾十三人歼灭了北非三百名恐怖分子。
“美丽的叶卡琳娜,你的美是午后的阳光,炽烈而让我着迷,但是我现在要去追逐太阳了,要去从魔王手里拯救羞怯高贵的公主,请务必等着我,我深爱的伊丽莎白。”
维塞最后望了一眼叶卡琳娜,然后转头看向眼前正午的太阳,大声喊道,仿佛已经在向那太阳追去。
······
而在RB北海道的某家渔场,往日这里是方圆数公里最好的渔场,捕的鱼肉质鲜嫩且品种丰富,每天都是在长龙般的求购队伍中开门,然后门庭若市中强行关门,风雨无阻。
但今天,这家渔场却是鲜有的放假了,连带着停靠于码头的一艘艘渔船也都消失不见,原因是老板带着部分员工突然出海旅游。
渔场老板是一个喜欢在附近小镇唱ktv,酒吧里躺着通宵的酒鬼大姐,最喜欢抽的烟是大和红星。
而此时这位老板正站在渔船的甲板上,吹着海风,手机里的line上有她在华夏的朋友分享的动态。
上面是一位染着蓝色头发的男子和银色头发的小姑娘。
老板对银发的小姑娘丝毫不感兴趣,哪怕她知道那就是英皇丢下的尊贵的小公主。
她轻抚着男子的背影,然后将其撕碎,扔在了海涛中。
渔船在行进,向着那遥远的东方。
······
类似于这样的展开还有许多许多,全世界的目光都在这一刻聚集到了陈炎正通往的目的地,远东。
但是身处漩涡中心的陈炎此刻却是浑然不知,他正靠着旅游大巴的窗子上呼呼大睡,而小伊丽莎白靠在他的身上,也在安静的休息。
大巴车已经行驶过了H龙省,越往北行驶,天气就愈发的寒冷。
车上的空调已经停了,还是感到有些寒冷的伊丽莎白往陈炎身上拱了拱,却还是冻醒了。
她望向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白色的飞花从天上落了下来。
“九月份下雪啊,可真是罕见。”对座的小姐姐声音传来,居然是英语。
她转头看向伊丽莎白,只见她站起身,越过陈炎的身体,小手趴在车窗上,对外面的雪景十分感兴趣。
小姐姐笑了笑,也是和她一同赏起车外越下越大的飘雪,远处的夕阳照映灰黄的天空。
“趁现在好好看看吧,过了这里,可能就很难看到了。”
伊丽莎白沉浸在外面漂亮的景色,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言语里的异常。
的确海参崴是温带大陆季风气候,虽然靠北,但还算四季分明,但是过了这里,也就是不远处的国境线,却也应该是更冷的天气。
而这时,大巴车剧烈的一抖,把睡死过去的陈炎也给惊醒了过来。
他有些疑惑,带着不满的看向看车的小哥。
“大概是路上的裂坑,没啥事。”开车的工作服小哥低了低帽子,有些腼腆的解释道。
陈炎甩了甩脑袋,望向窗外睡意全无。
而车后百米后,有摩托飞倒在路旁,有带血的手从沼哇地里伸出,挣扎几下后一动不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