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宫殿灯火渐渐阑珊,范潇所居旳宫殿之内,苏照正在和范潇以及陈桃说话。
“潇儿,等明天,我就去郑国,你娘也会随行,你有什么想要的,给你带点儿。”苏照搂住范潇的削肩。
时光匆匆,昔日那位对他开口恶贼,闭口恶贼的少女,已经成了他的淑妃娘娘。
范潇有些羞地拨开某人的手掌,说道:“郑国,我都几年没过去了,你让娘亲看着买一些点心吧。”
说着,看了一旁坐在不远处着桃红罗裙的丽人,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她其实也有几分猜测,但……
转头看向一旁的少年,那双温润的眸子,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心中又是叹了一口气。
如今日采儿姐姐所说,人这一辈子,难得糊涂吧。
苏照点了点头,看着愈发清丽柔婉的少女, 轻笑道:“潇潇,等再过几年, 我们要个孩子怎么样?”
范潇将螓首靠在苏照肩头, 说道:“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苏照道:“自是女孩儿, 如果是女孩儿像潇潇一样漂亮。”
范潇嗔怒地看了一眼苏照,轻声说道:“胡说什么呢, 娘还在呢。”
这人,像她一样漂亮,干脆去……
陈桃听着一旁二人的对话, 也有些神色不自然,却是想起少年君侯先前和她所说之言语。
生一个孩子……
这以后要怎么论?
想起前段时间,那两只白虎闹出来的风波,她可不想让潇儿和她成为这苏宫的笑柄。
苏照笑了笑, 也没说其他。
潇儿其实真的挺聪明的,可能已经猜测出了真相,但却只当不知。
既是如此,他也没必要去挑明,让潇儿难堪。
范潇轻声道:“郑国这两年平息着,似乎在酝酿着北犯。”
苏照道:“潇儿所言不错,此行郑国, 也有打探郑国朝堂消息的打算。”
范潇点了点头。
一旁的陈桃,轻声道:“潇儿,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聊着。”
范潇点了点头。
等陈桃离去, 苏照就开始不老实起来,说道:“潇儿。”
“你别闹我了, 你既是明天再走, 丽妃和荣妃都刚刚到来, 你不去陪陪他们?”
苏照笑道:“她们两个都在带孩子, 不方便。”
“那华妃呢?”范潇脸颊绯红, 轻声说道。
苏照道:“妃音最近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正在闭关修炼……你别说其他人了,我今天就喜欢你。”
也不知是不是先前刚刚和陈桃缠绵过一次, 此刻在看潇儿,只觉得比往日还要娇媚三分。
随着年岁渐大, 这位眉眼幽郁的少女,也开始绽放着独属于她自身的美丽。
范潇微微喘着气, 声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苏国前往郑国的云霄上, 一道流光划过天际,一男一女相拥而立。
苏照揽着陈桃的纤纤腰肢,轻声说道:“有许久没出来了。”
陈桃点了点头,说道:“我还好一些,有时候和潇儿在苏国以及卫国走走。”
“桃桃,我在想以后等天下大定了,就带着你们在这天元九州四处走走,将这方天地的山山水水都浏览个遍。”苏照轻声说道。
陈桃粉面上也闪过一抹向往之色,说道:“那估计要很久了吧。”
苏照沉吟了下,叹了一口气,道:“可能得五十年之后吧。”
五年之后,苏国就会发动统一中州之战,那时可以相见,天元列国也不会甘于寂寞,势必兵火连天。
“苏照,我们这样就挺好的。”陈桃看着少年君侯那张冷峻的面容,说道:“有你陪着,出不出去转转也是无妨的。”
苏照看着那张如桃花芳蕊的脸蛋儿,伸手牵住宫裳丽人的纤纤玉手,与其十指相扣,笑了笑,道:“我也一样。”
这两年过去,苏宫诸妃都分别随着苏照进入过仙园秘境,内里时间流速与外间不同,因此每一位妃子都曾与苏照想出国十余年的时光。
时间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无声无息, 潜移默化, 让苏宫诸妃与苏照的感情日益醇厚。
如陈桃,现在已视一旁的少年君侯为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依靠。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属于身旁这少年君侯的,她乐意被少年君侯玩弄、占有。
而苏照眸光低垂,看着丽人白皙秀颈之下, 愈发丰腴玲珑的身子,心道,这些年他也没少临幸陈桃,这位熟妇早已如熟透的蜜桃一般。
二人说话间,就至郑国地界,只见远处的郑国城池巍峨矗立,人道气运冲天而起,有龙蟠虎踞之相。
“我们隐匿下身形,一同进去。”苏照说着,拉着陈桃,以洞虚巅峰的道行施展着光阴与虚空之力,悄然潜入郑都。
元宵节方过,空气中还残留着烟花燃放后的火药气息,郑国街道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苏照和陈桃两个行走在大街上,想了想,忽而心头一动,笑道:“我们去郑宫转转如何
?”
当年的他,出入郑国后宫如无人之境,只是时隔几年,也不知郑君又准备了什么防御大阵,以防外人入侵。
“以我如今洞虚巅峰的道行,再加上时空二道形成的神通,也不知能不能再次进入郑宫。”苏照思忖着,眼前忽地一顿,只见远处街道上,现出一个熟人。
“韵儿?她这是去做什么?”
只见远处街道上,一辆马车在几个郑国司天监弟子的护卫下,向着另外一处街道拐去。
“怎么了?”陈桃颦了颦秀美双眉,好奇问道。
“我看见韵儿了,一会儿去寻寻她,有几年没见她了,她都突破神照四重天了。”苏照收回犹若实质的目光,对着一旁的陈桃解释说道。
陈桃道:“昭阳公主殿下?”
她自是听潇儿提起过,这昭阳公主和一旁的少年君侯关系复杂,似乎当初被少年君侯摆布过。
“那过去看看也好。”
却说马车之上,郑韵儿着一身白底儿刺绣红梅的罗裙,梳着朝香髻,额头上仍是束着蓝色宝石的抹额,如以往一样,将白皙如玉的脖颈儿高高扬起,宛如一直骄傲的白天鹅般,只是少女白腻如雪的脸颊,却布满了忧色。
“师父最近在闭关,只有杨监正在监中,母妃偏偏在这时候,也不知怎么了,连夜做噩梦,精神萎靡,茶饭不思的。”
这是近几天陡然而起的事情,却是郑君的妃子——容妃,夜夜做噩梦,连着做了五天。
这噩梦也很是奇怪,容妃梦见已经十几年不曾受过郑君恩宠的自己,竟然怀孕了,还生了一双龙凤胎,然后这龙凤胎长大以后,对她……竟做出那种事情。
而梦境之中,那龙凤胎的相貌五官、统统看不清晰。
这噩梦一开始自不好告诉郑韵儿,但奈何脸色愈来愈差,在郑韵儿的追问下,终究和盘托出。
第六百七十三章 被噩梦困扰的容妃